“既然,你能得到認(rèn)可,或許和你有什么緣法!
認(rèn)可?
誰的認(rèn)可?兩儀尊?
這牌位,
季迭也當(dāng)然認(rèn)識,正是當(dāng)初他從千幻星遺跡所得兩儀尊牌位,只是當(dāng)初他好像沒發(fā)現(xiàn)什么用處,
直到如今修為更高,
能隱隱覺察,里面似乎有著一股,氣息所在,很平和,又無比浩瀚,
可直覺告訴他,當(dāng)初殺生大帝,
就是就是用這個壓制,逼出了封神釘?
“至于這個兩儀尊是誰,不用問我,我也不知道!睔⑸蟮劭闯隽艘苫,
“不過你修煉陰陽魔功,可能與之同出一脈,此牌,可能是你祖師。所以認(rèn)可你,你才能拿得到!
當(dāng)然,有句話他沒說,先前他找的人,修煉陰陽魔功也沒用,拿不動分毫。
祖師么……
季迭倒是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習(xí)慣,沉默后點頭,也接過收了起來,接下來,倒是看了血教之法,由殺生大帝親傳,同樣是一部仙帝級別之法,
只是,修行過程,
和其他的功法不同,更為危險,
可以吞噬血氣之類等等陰寒之物提升。
而血氣和肉身需要的氣血,雖然字面看著差不多,卻完全不是一種東西,更為極端,除此,這功法還有煞氣的修行之法,季迭看了搖了搖頭,
“晚輩接下來暫時有事,要離開血教一段時間!
目前還是解決月之仙子的事,更為重要。
“你小子要離開?”殺生大帝皺眉,
“去神空閣?”
“不是,需要把這個東西給一位前輩,她壽元將近了!
“這樣么。”殺生大帝沉吟,倒是沒強求,
“那且隨你吧,記得盡快回來,進(jìn)入血獄一趟,那里對你修行磨礪是有好處的。”
“是!奔镜鼪]說什么,沒過多久,也從中峰離開了,先去了一趟大長老北宮所在天溪星,詢問起了勾陳星之事的進(jìn)展,
“少教主說的勾陳星,具體位置,可能需要時間。”北宮還是坐于亭中,微微一笑,取出了一個玉簡,
“目前,只找到陳家早年相交得勢力!
雖說,
沒有具體位置,季迭還是認(rèn)真看了兩眼,上面差不多有幾十個勢力,
大多數(shù)其實和勾陳星距離不遠(yuǎn),
季迭在勾陳星那一次尋找遇到過。
“只是有點奇怪,我也查過這些勢力,這些年同樣沒有和陳家有來返。也不知道這勢力去了何處。”北宮沉吟,
“如今就只能各分教,地毯式搜尋,看看各處會不會有什么線索,不過還是需要時間……”
“好。”季迭也在意料之中,
“那這樣吧,試試查一查蠻族的事,看看能不能找到當(dāng)年兩茫星蠻族覆滅,是出自于哪些勢力!
那位師尊也說了,當(dāng)年勾陳星,也只是一個馬前卒,大頭可能因為掌劫仙帝,可如同勾陳星這樣存在,絕對不止一個。
蠻族覆滅的賬,總有些是要算的。
這是,
他答應(yīng)蘇落的!
而且,
說不定他們相互之間有什么線索也未必。
“蠻族?”北宮明顯知道這個名字的,也聽過他在兩茫星的傳聞,點了點頭,沒有多問,
“我會安排下去。這件事年代的確久遠(yuǎn)了。”
“多謝!奔镜鼪]說什么,最終離去時,去了一趟琳瑯閣,還有血教的靈藥,他基本都看過,
先前,
黃玄丹只剩下的靈藥,
轉(zhuǎn)下來已經(jīng)只差三種靈藥,
當(dāng)然,他基本是用仙玉支付的,并沒占什么便宜。至于剩余三種靈藥,最難尋的自然是蟠桃,
他倒是還是同樣讓北宮幫忙打聽,還有,恢復(fù)魂力的九轉(zhuǎn)丹藥。
能不能打聽到最后再說,
起碼多一個渠道,
畢竟血教分教,遍布東溟各地,肯定比他一個人更快,北宮也沒什么意見。
……
從天溪峰離開,季迭也回了所在神足峰。
此次血教招收的弟子,
以后名義上都是他在血教之中的半個親信,這也是殺生大帝的意思,如此一來,
他倒也沒做甩手掌柜,有預(yù)感這次離開,又需要不短時間才會回來,給了他們講了一些修行之上的見解,下到命仙一境的生死之分,
上到真仙的走出真我等等…
只是,
這舉動倒是被某位長老,偶然所見,他講道之事不出意外也傳開了,接下來一段時間,
神足峰熱鬧非凡,還來了諸多血教弟子,還有真仙,甚至還有長老,神識暗中聽著。
這一次,
講道持續(xù)了差不多七天,
七天時間,上至真仙,下至命仙,都有意猶未盡,盡快回去閉關(guān)消化這些內(nèi)容了。
主要,
七天時間,
季迭已經(jīng)在講道完成,就先一步離開了,他們,想要繼續(xù)聽都聽不到,
只是,
少教主講道這一個消息,
在接下來的時間,倒是反而在血教之內(nèi)不斷發(fā)酵,
“少教主講道?”
“誒,錯過了,錯過了,少教主這次講了什么……給我說說?兄臺別藏私!”
對此不少錯過的修士,都是扼腕嘆息,要知道那可是碎念講道,平日里在門派之內(nèi)并不多見,而在這些聲音擴散時,季迭已經(jīng)出了歸塵星,
倒是沒有重新沿著先前的路返回。
這次血教之行,對于東溟北部,他了解也是更多的,
要找回去沒什么難題,
擴散雨水,
在東溟以北一帶,不斷前行,
重新去往極北。
自然,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血教少教主之事,發(fā)酵的也是極快,
這一路,在不少修真星,他都是能聽到雨之仙君,血教少教主等等詞匯。
可惜,
他們自然不知,他們提到的人,已經(jīng)看到了他們,季迭也沒在意。
如今這附近,倒是沒那么多碎念,顯然先前來的,基本已經(jīng)返回,以他速度,這一路沒遇到什么人,
只是一個多月時間,他也到了先前最早看到的碎念所在,
十幾年時間,對方倒是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到了,季迭也沒太在意,雨水,又在沒幾天,已經(jīng)看到了當(dāng)初那一處月星,
十幾年時間,此地沒什么變化,很大范圍,并沒什么活物,只有他一人,
“說起來,上次說好要帶她一起來的……”
季迭也想起了月花仙君,不過以雷宮的情報網(wǎng),想來是能知道他成為少教主,還有長生玉的事,
如今他也先把這些東西,拿去給月嫦仙帝。到時候再找人告訴她也一樣,
和先前一樣,
這次只有他一人,不多時他已經(jīng)到了那處月門所在,同樣等滿月當(dāng)空,方如同上次,
接引此地月光,照射月門,前面不多時,也重新出現(xiàn)了出口,還有一顆月星,如同水中映月,
在不多時,方才消失,
一切趨于平靜,
一同消失的,還有季迭身影,
而這同一時間,五域之地外,偌大月桂林之內(nèi),季迭身軀剛一出現(xiàn),又只剩下了殘影,一路前往這方世界中部,
一路都是熟悉的環(huán)境,只是相比起第一次來的時間,此地空間,對于他自然不會有什么壓制,他身軀,也在一個月不到,出了月桂木林,
重新進(jìn)入玉兔窟所在,
只是,這一次他是從以西的方位進(jìn)去的,可當(dāng)再次回到這五域之地,季迭心中也有波動,
“西域么……”
這入口附近,同樣是有部落,只是實力不強,自然無法發(fā)現(xiàn)季迭,季迭身軀也只是幾個呼吸,又消失了。
一路往東而去,速度之快,
除了碎念,不可能發(fā)現(xiàn)他,
而碎念,整個五域之地,
除了中域,東域,其他三域,都只有一個。
因此,他的到來,倒是并沒引發(fā)什么動靜,可在這一路,還是聽到了這么些年時間,
自己的名字已經(jīng)在五域之地傳開。
盡管,月宮之事,依舊少有人可知,可當(dāng)初外月宿樓之外,一個人嚇退諸多部落之事,卻是被不少修士看到,已經(jīng)傳得沸沸揚揚,
只要大一點的部落,
都有耳聞,現(xiàn)在他也被稱之為整個五域,
最不可招惹之人。
只是,
季迭倒是不在意,五域之地,版圖基本差不多,和先前一樣,他到達(dá)中洲,月城,還是一兩個月,
而他的歸來,
月尊倒是第一個知道的,
“我以為上次一別,和小友再見,會是幾十年,沒想到這么短!
“我也挺意外的。此行出去,頗為順利,所以才能這么快!奔镜⑿,順帶在月宿樓一帶停下,
接下來倒是也知道了,上次給的那些道力,月粟已經(jīng)閉關(guān)了,沖擊碎念。
“這個小丫頭,上次被你打擊到了,不想落后你太多!痹伦鹛崞鹦⊙绢^幾個字,也有一些笑意,
“這次你回來?”
上次季迭說過,再次回來,應(yīng)該就是為那位仙帝,
“嗯,我想,前輩等人要出去,應(yīng)該用不了多久時間……我要去圣山。”
“真的?”
既然都到了這里,圣山自然近了,
十幾年時間,此地,倒是已經(jīng)重建完成,有了一些建筑,閣樓,宮殿,都是道尊,歷尊所為,
只是上面沒什么禁制了,
而當(dāng)季迭重新踏入圣山范圍,
歷尊也好,道尊也罷,自然都能察覺,都和月尊一樣,重新有期冀。
只是對于他們,季迭就沒那么相熟,也沒多說什么,直往月宮而去,相比于先前,
這處龐大宮殿,出入口已經(jīng)重新關(guān)閉,可在上面有一個凹槽,剛好可以放入這塊令牌,
當(dāng)鑲嵌進(jìn)入其中,
關(guān)閉的大門又于轟隆隆的聲音中,打開,
只是,
這里面的氣息,歷尊也好,道尊也罷,都無法接近,只能目視季迭重新進(jìn)入,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進(jìn)入那里了?”
“莫非?”
他們并不知道詳細(xì)的情況,也猜測不出一個所以然,
而這大門,倒是依舊開著,
如此差不多數(shù)個月,季迭倒是已經(jīng),又到了先前的建筑所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月嫦仙帝已經(jīng)沉睡了,到了這里后,
整片世界還是靜悄悄的,季迭也不著急,不多時,
倒是重新到了中央閣樓二樓,
此地,
還是原來樣子,沒什么變化,那一幅畫像,還是在原來位置,
上一次,對方說過,如果他來的話,只說可以用令牌開啟月宮,其他的沒說,季迭也抱了抱拳,
“前輩……我找到長生玉了!
不知道是不是沒聽到,這聲音并沒回應(yīng),季迭微微沉吟,神識也探查起了前面的畫像,沒想到倒是,的確感覺到了一絲召喚存在,也在神識探查剎那,
身軀,已經(jīng)感覺到了一股吸力,等再次出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畫像之中,
周圍,場景布置的和外面差不多,可這一次,在床榻之上,有一個白衣女子,
她是沉睡的狀態(tài),氣息若有若無,白色的衣裙,緊緊貼著身軀,勾勒出完美的身段。
只是,這是一位仙帝,好像僅僅是直視,都本能讓人生不出什么不敬之心。
何況,對方先前幫了那么多,季迭就更不會有什么不敬了,只是有一種,莫名的情緒,
能注意到對方臉頰有些蒼白,虛弱,好像還籠罩著一些死氣,只有在將死之人之上,才能看到,
也抱了抱拳,
“前輩?”
這聲音,很輕,似乎聽到了動靜,床榻之上的女子,睫毛動了動,
緊接著,睜開了一雙眸子,里面好似明月初升的天地,看起來很朦朧,看不清具體情緒,可她倒是已經(jīng)看到了季迭,
雙手撐著床榻,白色的衣裙,緊緊貼著身軀,
慢慢坐了起來,
視線就這么落在他之上,
“這就是我真身的狀態(tài),大道,氣血都有消磨,死氣纏身,都無法維持。你遇到什么麻煩了?我雖然沒法出手,躲在這里,仙帝也進(jìn)不來傷你!
她倒是沒有一上來,就問長生玉什么,她能感覺估計距離她沉睡并不久,
這么短時間,
想來季迭也沒什么收獲。
只是這關(guān)心,季迭卻是有些溫暖,深呼吸沒廢話什么,直接拿出了先前的玉牌,
“不負(fù)所望,我找到了長生玉!
找到了……
月嫦確實意外了一下,可畢竟是仙帝,臉上始終古井無波,默默注視那一塊玉牌所在,能感覺里面有著強大的生機,也輕輕一抬手,白色的玉牌,已經(jīng)緩緩飄至她掌心,低頭看了一眼,
“這就是長生玉了么,確實有一些獨特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