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今日我還有事,恕不奉陪!”薛貴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了戰(zhàn)意,也不硬接了,在血爐到之前冷笑著直接仙力全部爆發(fā)逃遁,
“有本事就來!想要留下我,你還做不到!”
雙方都是人仙后期,現(xiàn)在他是不想和季迭糾纏,可自信自己如果要走,對方也絕對不可能留下他。
只是,這話回答的只有冷漠的聲音,
“砸!”季迭神情也毫無波動,他修為雖然是剛突破人仙后期,可因那百萬年靈藥,他的仙力,實際上是接近于人仙大圓滿的,現(xiàn)在雷決也爆發(fā),他氣息也繼續(xù)上漲,血爐全力催動下,速度好像比之前還要更快!根本不讓薛貴逃脫!
反而雙方的距離也不斷逼近,
這可謂遠遠超出了他預料,也突然發(fā)現(xiàn)了端倪,
“不對,這已經(jīng)是人仙大圓滿!該死,你不是人仙后期,是人仙大圓滿!你剛剛還是沒全力出手!”薛貴雖是人仙后期,可和人仙大圓滿,還是有極大的差距,渾身寒意都起來了,瞳孔也跟著一縮,第一時間剛召喚出了那一面仙鏡。血爐也轉(zhuǎn)瞬即至,
轟隆的聲音,兩件仙兵,也再次碰撞在空中,
只是這一次,堂堂人仙后期,連人帶著鏡子,直接咳出了一口鮮血,瞬間砸飛了出去。甚至還來不及驚駭,血色的爐子,又是一砸,
整個過程,季迭根本不浪費時間。簡單粗暴!恐怖的威勢下,人仙后期,現(xiàn)在完全只有碾壓的份,哪怕有那面仙鏡,薛貴短短幾個呼吸,還是無比狼狽,身上衣袍碎裂了一些,咳血不斷,內(nèi)臟都感覺受到了震蕩,
“閣下不要欺人太甚,我愿以道心起誓,以后絕對不招惹你們。”現(xiàn)在,他心中還抱著一些僥幸。還是不愿為奴。
可回答他的,只有血色的爐子砸砸砸,不斷砸出!每一次,人仙后期都只有被碾壓的份。
這樣上百個呼吸下來,薛貴心中也有驚悚,渾身都是血液,但偏偏他的速度又不如季迭,逃跑都是奢望,
“這是你逼我的!虛空境,傳送!”這樣下去,自己必死無疑,薛貴也終于發(fā)狠了,掐決之間,仙鏡綻放了光芒,瞬間傳送了他的身軀,只有聲音留下,
“今日之事,我記下了!你殺不了我!你最后不要被我逮到機會!”
對于他的威脅,季迭自不在意,也對他的消失不意外,
“果然,此鏡可短暫傳送,人仙后期也拿他沒辦法。”季迭停留在他消失之地,也收了血爐,他看過另外那人仙后期的記憶,這薛貴最開始就是因為這鏡子,被另外那人仙后期盯上,
最開始,此人被追殺,也正是憑借著此鏡逃脫生天。如果不是被對方用術(shù)法追蹤到,都不會有后面那些事,
不過,只要不瞬間傳送百萬里,在他面前逃不出去,
有了窺天之雨,季迭要找他當然不難,這么一會時間,窺天之雨也擴散覆蓋了十萬里,二十萬里,直到五十萬里,也終于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而對于周邊落下的雨水,薛貴自然不會想到這里面有季迭的神識,神情現(xiàn)在頗為晦暗,
“人仙大圓滿又如何,能拿我如何,哼,等著,此仇不報非君子!”話雖如此,薛貴還是不放心,迅速又消失了蹤影,
這里畢竟沒傳送太遠,對方很有可能追上來。
只是,他自然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都已經(jīng)被人盯著,直到這樣不到上百個呼吸,他神識之內(nèi),看到了一個黑衣冷峻的男子身影。才再次開始驚悚。
五十萬里的距離,季迭速度也比他更快,追上他自然不算什么,不疾不徐靠近,
“道友,這是想去何處?”
“運氣,一定是運氣,哪怕他是人仙大圓滿,也不可能知道我去了何處,絕對是運氣!”只是不等季迭出手,薛貴咬咬牙,毫不猶豫,也再次身上那面仙鏡催動,身軀再次消失,等他再次出現(xiàn),已經(jīng)又在五十多萬里外,
“這么點距離,他絕對不可能發(fā)現(xiàn)我,不知道我去了何處,我這次往開始之地逃,我就不信了!”
五十多萬里,哪怕人仙后期的神識,也根本不可能擴散這么遠。兩次催動虛空鏡下來,連薛貴神情都有些慘白了,仙力耗費極多,也咬咬牙,又消失在了原地。
誰知這樣又過了十個呼吸不到,他神情再次慘白,再次看到季迭托著血爐,一路從后面疾徐而來,
“這不可能,明明我都已經(jīng)改變了方向,為什么你兩次都能找到我,這不可能!運氣,肯定是運氣好!”
沒有回答,血爐殺氣騰騰砸了過來,眼見又快到身前,薛貴咬咬牙,也又催動了虛空鏡,被傳送之力裹挾,又出現(xiàn)在五十多萬里之外,喘息急重,
“這次,我就不信你還能找到,我繼續(xù)往這個方向逃,反其道而行之,打死他也想不到。而且俗話說的好,事不過三,我不相信此人運氣還能那么好,還能找到他,”
連續(xù)三次傳送,他的仙力,也幾乎被抽空,只是半點不敢耽擱,咬著牙就又繼續(xù)逃遁,
十萬里,百萬里,千萬里……人仙后期的速度,只過了不到一刻鐘,就已經(jīng)跨越了億萬里,
周圍的威壓,也越來越弱,修士也更多了一些,修為都是人仙初期,看到了他頗為驚駭,紛紛逃遁,
“不想死就滾!”這些人,現(xiàn)在薛貴也顧不上理會,冷哼了一聲,迅速消失。
只是俗話,偏偏也有失靈的時候,這樣上百個呼吸不到,薛貴瞳孔又縮下來了,甚至,在他耳邊已經(jīng)聽到了陰測測的聲音,
“還能跑第四次嗎?”季迭周邊雨水覆蓋,如同陰魂不散,距離他又只剩下幾萬里,隨手托著一個小山大的血色的爐子,
“這,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三次,連續(xù)三次,都被找到了,這已經(jīng)不是運氣的問題,偏偏,薛貴根本想不明白,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咬了咬牙,迅速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