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zhàn)具體經(jīng)過,這會姜家之人自然不知曉,被眾多修士寄予厚望的天人老祖反被季迭所擒的消息,也還沒傳到姜家,
但此刻在姜家巨大的古樹之上,之前那處大殿內(nèi),一個個姜家長老,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極不平靜,神情凝重,
比之前得知了季迭抓了不少長老消息,更加不平靜!
因為在不久之前,出去的老祖魂玉竟然碎了,
那魂玉共有兩塊,里面蘊含著對方神識,只要其中一塊碎裂,另外一塊就會跟著碎裂,往往姜家修士帶在身上以防不測用的,
如今那塊魂玉,竟然碎了!
這證明對方很有可能出事了!
沉默,
在這殿內(nèi),當年在天南城季迭見過的那位姜墨離二伯,姜家長老之一的姜明,還有不少長老,都是沉默。
“姜陵老祖身上的魂玉,為何會碎了!莫非姜陵老祖,遇到了什么危機!?竟然讓他捏碎了魂玉?”沉默的氣氛中,有長老試探,這話說了完全是白說,卻是所有長老現(xiàn)在的想法,只是一個個不敢相信,不好相信這個結(jié)果。
畢竟那可是天人強者,那已經(jīng)是姜家的底蘊,姜家千百年來也只會出一位。
而且出去的那位老祖,就算遇上普通的天人強者,不敵也足夠全身而退,
但現(xiàn)在對方捏碎了魂玉,如果他真遇到危險,用魂玉求援,
那豈不是說明對方實力要在天人初期之上,
天人中期?!
看到這些長老一個個都已經(jīng)被嚇到了,喪氣不已,最終一個身穿金袍,身軀挺拔的中年模樣男子,冷哼了聲,
“不可能,姜陵老祖堂堂天人強者怎么可能出事,那個小子是那個戴著面具當年擄走了我姜家之人,他當時的修為只是元嬰初期,這幾十年的時間,怎么成長到如此地步!換句話來說,老祖就算遇到天人,也不可能遇險,捏碎魂玉,也必然能夠全身而退,到時候等老祖歸來就知道了!
他身上氣息已經(jīng)是元嬰大圓滿,身上黑色的龍袍,容貌不怒自威,臉上滿是,如果季迭在此,必然能認出對方,就是當年一同去七玄門的人之一,
只是這個解釋,現(xiàn)在卻沒多少長老愿意相信,
“小心駛得萬年船,大長老大意了,魂玉碎裂是事實!碑斈耆ヌ炷铣堑慕鲹u了搖頭,面色頗為凝重,
不少長老同樣附和,
“萬一呢,老祖就是捏碎了魂玉……”
姜家大長老的姜絕冷哼了聲,也沒再說什么。
有不少長老,已經(jīng)將目光看向了主位之上的族長。
那是一個一身的儒衫,看起來聞而文雅模樣的男子,臉上線條分明,年輕時必然俊朗無比,這會微微皺著眉頭,坐在主位上,聽著下方的爭吵,看到一個個長老的目光看過來,緩緩道,
“老祖捏碎了魂玉,不管是經(jīng)歷了什么,都需要再喚醒老祖了!
“好,必須請老祖看看。我同意!
“此事非同小可,”
“我姜家可千萬不能陰溝里翻船了!
而也就在這些姜家長老轟動的不久之后,
在那屹立在天地間,巨大的古樹萬里外,
突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水,甚至超越了五千里,不斷往外延伸……
而此刻在那雨水之中,一個挺拔身軀之上,黑衣冷峻,臉上鬼臉面具似哭似笑的男子身影,緩緩?fù)翱绯,有喃喃的聲音在雨水中回蕩?br>“姜家古樹……姜家……么……”
他的速度全開之下,從當初那位置到這里,就半個時辰不到,
而到了這里,他的心好像也歸為了雨水,越發(fā)的平靜,平靜,
但那幾十年的執(zhí)念,幾十年的夙愿,好像化為了火焰在燃燒,灼燒,
催促著他‘慢慢’向了那高空的某塊大陸,一步步跨出,
緩緩?fù)岸ァ?br>在這一路上,
腳下的地面之上,樹根盤恨交錯,在地面上數(shù)千里范圍,能看到一些淺的樹根,地下更多,
就是天人也難以毀滅。這一切自然都來源于那巨大的樹,
那樹太大了,差不多有幾萬里那么高,光是樹干就占地千里,
巨大的樹冠盛開,如同一朵巨大的蘑菇,又像是一座極大小島,深入了云層中,
在那上面上萬里處,有諸多樹干上,分布著很多建筑,一路往上,更有許多大陸漂浮,小的幾十里,大的幾千里,大大小小十幾塊。都是以陣法,維持在了空中,只是位置太高了,
那樹太大了,越發(fā)靠近,人的身影就越顯的渺小,在它面前需要仰望,
恰如姜家在天南的地位,多少修士都需要仰望,哪怕天人也是如此!
那么高的位置,就算天人想要上去,也不簡單,
也好像從側(cè)面訴說著姜家數(shù)萬年基業(yè)的龐大。
無論實力還是地位!
“數(shù)萬年基業(yè)……罷了……幾十年修道。”季迭很久以前,也需要仰望,但越發(fā)靠近此地,心中反而越發(fā)出奇的平靜,
因為走到這里,是他幾十年的執(zhí)念,目標,
這一生踏足了太多地方,都是為了變得更強,
走到這里。
半生修道,所求何事,無非是自己執(zhí)念。
可能此地會是這半生以來,最為兇險之地,
也是整個天南,最強的勢力之一,
但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天南第一勢力,此次我走出去后,百年,姜家也需要仰望我!泵婢呦虑嗄甑淖旖禽p輕扯了扯,好像從未有過的自信,
只是百年尚有距離,今日之后,
他一個人,即一個宗門,世家,
只要有他在,天南修士,見他皆要有九分懼意!
姜家也好,姚家也罷……
這一瞬,半生修道,這些年來的經(jīng)歷,漸漸化為了腳下的路,隨著他一步步前行,眼前好像看到了紅色的倩影,
而隨著他靠近,淅淅瀝瀝的雨,也遍布在了那古樹周圍,在周圍沒有巡邏的姜家之人,
甚至沒有殺陣,這是屬于姜家的自信,
畢竟此地本身就是最好的天險,那么高的位置,天人都難以上去,何況還布置有禁空陣法,
不過這些陣法,自是難不住季迭就是,他身上有姜家長老令,可以不受陣法影響。但要上去也頗為費勁,
不過要上去,也不需要用蠻力。
“禁空陣法!奔镜袂橐蝗缂韧钠届o,在幾個呼吸后,已經(jīng)站在了古樹周圍,看向了前方的一處石臺,找到了一處傳送陣,
附近沒有守衛(wèi),一來這傳送陣,除非天人,不然根本難以毀壞,天人也不會冒著招惹姜家風險,來毀這傳送陣,
二來只有手持姜家令牌,才能開啟這傳送陣。
“我手上有姜家長老令,倒是可以直接上去,現(xiàn)在姜家是一個什么情況!庇羞@些東西,季迭自然懶得去浪費那點靈力和精氣,石臺之上光芒閃爍,他身影也消失在了古樹之下,
而也就在同一時間,在距離地面萬里之上,那巨大的古樹中間一處樹干之上,
這樹干寬的地方足有百里,長也近千里,在上面分布著很多的建筑,樓閣,
而這里,同樣有一處和下方的石臺一摸一樣的高臺,傳送陣,唯一不同的是旁邊有石碑,用古樸的篆體,刻印‘九’的字樣,是這古樹上姜家修士居住的最低一層。
“莫非是老祖回來了?”
“看來那抓了我姜家長老的修士,已經(jīng)抓回來了。”
“長老們也該回來了!
這周圍倒是有修士負責巡邏,都是一些金丹大圓滿,看到石臺上突然有光芒亮出,立刻神情動容起來。
只是在片刻之后,那光芒緩緩消散,出現(xiàn)在了石臺上的,是一位黑衣冷峻,臉上戴著鬼臉面具的男子,自顧自看著四周,
“這里就是姜家九層了么。”
“不是老祖……”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擅闖我姜家!”
“不對,那些,那些是第五層的長老,第四層的長老,嘶,還有幾位上代的長老,還有老祖,他手上的是老祖!”
不是所有姜家修士,都知道此次抓了姜家長老的人是誰,如此刻這幾名幾名巡邏修士,
不過只要不傻,無一例外卻面色都齊刷刷一變,看到了他拖著的素雷鞭,還有上面捆綁著的元嬰,
只是他們連捏碎了傳音之物,報信的資格尚且沒有,就被季迭簡單一抓,禁錮的動彈不得,直接封鎖住了法力,扔進了乾坤葫蘆去了。
季迭也一步跨出,消失在了這處樹干之上,去了更上面。
往上一層在幾十里外,上面都有建筑,卻不是八層所在,
按照那些姜家修士的記憶,每一層差不多有九根這樣的樹干,相互之間都隔著上百里,
基本上粗的將近百里,細的也有幾十里,上面都有元嬰修士坐鎮(zhèn),
而每一層之間又差不多相隔幾千里。
從上往下,如同一層層樓一樣,一八層,加起來樹干八十一,如八十一塊陸地,
“八層,每一層平日里都由一位姜家長老坐鎮(zhèn),都分布著很多的建筑,樓閣,還有很多元嬰,一層的實力,就可以輕松覆滅沒有天人的實力。那就,殺著上去吧!!”以季迭現(xiàn)在的速度,一步跨出身軀不斷往上,就到了下一處樹干,又繼續(xù)往上,速度之快,哪怕元嬰修士,也根本無法察覺,更無人能夠看到他,
而他每次到來,淅淅瀝瀝的雨水瞬間遍布樹干所在每一個角落,
“怎么回事,怎么下雨了,突然下雨了?”這突然而來的雨,當然引起了不少姜家修士的驚疑,
這每一層樹干,基本布置有陣法,根本不可能有雨水,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此刻那雨水中,猶如有一只眼睛,僅僅一個呼吸不到,就找到了此層坐鎮(zhèn)的元嬰修士,一步跨出,站在了對方之前,
那元嬰修士,老者模樣,突然察覺到一股寒意,睜開了眼眸,但僅這一眼,他瞬間目眥欲裂,好像元嬰都在顫栗,
“你,你是,你是那個人?!”
不怪他如此驚悚,實在是這一幕實在太過驚悚,季迭一只手抓著一根白色的鞭子,后面捆著無數(shù)的元嬰,哪怕已經(jīng)無法虛弱,氣息依舊每一個,都要遠遠超越了他!
其中最為顯眼的,是一個中年男子,
那氣息,甚至已經(jīng)超越了元嬰,
那分明是姜家的老祖!
只是他現(xiàn)在驚悚,已經(jīng)為時已晚,甚至來不及慘叫一聲,直接被一巴掌拍暈,曼陀羅花打入,素雷鞭之上捆著的修士,也多了一個。整個過程,沒有任何修士發(fā)現(xiàn),
坐鎮(zhèn)此層的修士發(fā)現(xiàn)不了,姜家的天人也發(fā)現(xiàn)不了!
每到一層,淅淅瀝瀝的雨水瞬間遍布各個角落,
而坐鎮(zhèn)此層的元嬰,也基本來不及慘叫,哪怕元嬰中期依舊如此,就成了素雷鞭上的‘螞蚱’,
確實像螞蚱,被一串串穿了起來,
這樣十幾個呼吸左右,他已經(jīng)到了第九層最巔峰,
只是雨水之內(nèi),卻沒找到元嬰的氣息,
“長老不在此地么!”季迭眸子冷峻,又消失在了原地,
第八層空間,
這會最低的樹干,也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
這雨恍若會移動一樣,似乎在不斷往上,
只是第八層,坐鎮(zhèn)的的元嬰長老,依舊不在,
而這樣差不多十幾個呼吸后,
季迭到了第七層所在,出現(xiàn)在了一位老嫗之前,
“你,究竟是誰!”這次這老嫗極為果斷,幾乎第一時間要逃,但自然是虛妄,
同樣的流程,一巴掌將對方肉身拍個半碎,又攪碎了大半的神識,算是報了昔年一些恩怨,
之前那些元嬰,真算下來雙方?jīng)]有個人恩怨,他有所留手,沒有直接拍碎肉身只剩下元嬰,只要活捉了作為人質(zhì)就夠了。
不過這老嫗,當年他在大晉,識海曾被對方創(chuàng)傷過,算是一點私人恩怨!
不過季迭做完這些,神情沒有任何變化,又去了更高處,
手中的素雷鞭,足足拖了二十多名元嬰,
只是也就在同一時間,這么多元嬰沒了,這一會下層的空間,雖然暫時沒發(fā)現(xiàn),但過了不久,下層的空間,卻是已經(jīng)轟動,
起先是有姜家修士,因為那詭異的雨的出現(xiàn),去找坐鎮(zhèn)一層的元嬰修士,沒想到進入里面,卻只是看到地面有血跡,聯(lián)想到那突然出現(xiàn)的詭異的雨,
立刻驚悚著沖出了對方所居住之地,驚悚的聲音瞬間在下層空間回蕩,
“有誰看到姜鶴前輩?快,快去通知上面坐鎮(zhèn)的前輩,姜鶴前輩可能出事了!可能被人抓了!”
“姜鶴前輩出事了?怎么可能,這可是我姜家之內(nèi)!”
“就算天人也不敢闖入我姜家,而且每層樹干,都布置有陣法,非我姜家修士,根本進不來!”
這聲音剛一出現(xiàn),就掀起了極大的波動,無數(shù)姜家修士不明所以,頗為懷疑這消息的準確性,
直到在不少人,也找了一遍,整層都沒找到對方的人所在,哪怕心中再不信,一個個也跟著驚悚起來。
堂堂元嬰修士,就這么失蹤了。
只是在這轟動出現(xiàn)的一會時間,季迭神情卻是頗為冷峻,已經(jīng)到了第七層,已經(jīng)快走了一半,雨水遍布,
幾乎每一層坐鎮(zhèn)的長老,都不在,就只有一些元嬰后期以下的修士坐鎮(zhèn),
這樣差不多又過了十幾個呼吸,到了第六層,情況依舊如此,
但也就在這一會,也有修士立刻去更上層尋找坐鎮(zhèn)的元嬰修士,只是對方這一會同樣已經(jīng)失蹤,
如此詭異的一幕,也引得無數(shù)姜家修士,已經(jīng)開始惶恐,
只是由于每一層的元嬰,都已經(jīng)不在了的關(guān)系,他們根本沒有手段聯(lián)系長老。
畢竟姜家太大了,最低一層的樹干,和最高層接近樹冠,就差不多有上萬里,為防止發(fā)生緊急情況,根本來不及第一時間求援,基本上每層所在都有手段,
能夠在第一時間聯(lián)系上更高層。
但那些聯(lián)系之物,基本都在坐鎮(zhèn)各層的元嬰手中,
“那個大長老,位于第一層么…不過現(xiàn)在,竟然一個長老找不到…”季迭一路往前,越來越高,眸子之內(nèi)也閃過罕見的殺意,
無論是姜墨離被家族推出去,還是后面她進入葬地,
可以說都是因為對方,還有那個所謂的大夫人。
只是他剛到了下一處樹干所在,季迭突然冷笑了一聲,抬頭感受到了一股氣息,
“來了么!”
而這股氣息沒有隱藏之意,也就在這時,甚至整個姜家所在,也都已經(jīng)轟動,
這轟動來自一道恐怖氣息的出現(xiàn),此刻一道流光,速度極快從那古樹樹冠一帶,極速而來,更有殺氣騰騰聲音響起,
“雜碎,竟然敢潛入我姜家,好大的膽子!抓了我姜家的人,還敢闖入我姜家!”
這聲音沒有任何隱藏之意,里面裹挾著強大的靈力,剛一出現(xiàn),就瞬間回蕩在一處處樹干之上,掀起了極大的轟動。
“是天人老祖,天人老祖說有人闖入我姜家!”
“果然,果然有人闖入!老祖說他抓了我姜家的人,嘶……莫非是那個狂徒?可是之前不是有天人老祖出手了嗎,怎么他會在我姜家!”
一個個姜家修士反應(yīng)各不相同,
那些下層發(fā)現(xiàn)了各自地方坐鎮(zhèn)的元嬰失蹤的修士,卻是猶如確認了什么,但卻沒有任何驚喜之色,反而一個個都炸開了鍋!
不怪他們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甚至這一會不少姜家長老,
全部面色難看,聽出了這是剛剛出關(guān)的某位老祖的聲音,
“出事了!”
“老祖說有人潛入我姜家,是那個人?”
“不好,下面沒有長老坐鎮(zhèn),如果真是如此,其他的修士要出事了!該死的!他有我姜家的令牌,可以使用傳送陣!”
他們不久前才將其喚醒。
他們絲毫不懷疑對方這話,因為整個姜家布置有巨大的陣法,能夠感受到外人進入,
只是季迭對于這股氣息,還有那聲音,面具下的神情,始終是一片冷峻之色,不僅沒有逃遁,反而一手抓著素雷鞭,反而主動往上而去,又到了更上面的樹干,
雨水覆蓋,差不多一個呼吸不到,坐鎮(zhèn)此層的元嬰,就慘叫都來不及發(fā)出,身軀炸裂,被他用素雷鞭串了起來。
又接著往上,
總計下來,素雷鞭之上,加上在域外戰(zhàn)場抓的,一共快三十多位元嬰,
無一例外,都是姜家之人,
而且其中甚至有天人!
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雜碎,你在找死!”這一幕那殺氣騰騰的流光清晰感受到,目眥欲裂,速度也更快。
他之前一直在閉關(guān)的狀態(tài),平日里基本不問世事,哪里想到剛一被喚醒,就發(fā)生這樣的事,竟然有人敢來姜家放肆,殺氣騰騰聲音率先而至,似直接在季迭識海炸響,
只是回答他的只有冷漠的聲音,
“老東西,不用嚇我,我不是嚇大的,你想他們死,可以出手試試!奔镜袂槭冀K很冷峻,只是造化之爐只是轟鳴震動,瞬間將那音波粉碎,對于對方的威脅絲毫不以為意,
手中的素雷鞭,噼里啪啦的聲音,那一個個姜家元嬰,頓時發(fā)出了慘叫,哀嚎的聲音,身軀在不斷炸裂開,
“你敢!!”雙方的距離,最開始本來就只有上萬里左右,這么一會時間,來的天人殺氣騰騰距離季迭已經(jīng)不足一層,可是那疾馳而來的天人,卻是不敢再動一步了,目光隔著一層的空間,死死盯著季迭,好像要把他千刀萬剮,
可現(xiàn)在三分之一的姜家元嬰,現(xiàn)在全部在他手中,如果死了,對于姜家絕對是一次沉重的打擊,
哪怕高端戰(zhàn)力依舊在,但就是衰弱,一蹶不振幾千年也未必不可能,
何況還有一位天人!!
對方,敢動手嗎!
他目光也看向了更高處,盯著那老嫗?zāi)拥奶烊,感覺對方氣息極為強盛,在天人初期之上,只是卻是冷笑連連,一手掐著之前那名姜家中年天人,
“不用逼我,你可以試試看,嗯?敢動手嗎,老東西!”
敢動手嗎!
這四個字,蘊含了無盡的法力,
他攜怒而來,
現(xiàn)在一路所有執(zhí)念,隱忍,堅持,宣泄而出,
回蕩在姜家之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