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一個人的感覺真好,只是看著她笑,心便開懷,有姚莫婉在的日子,縱是陰霾的天空,都美的如夢似幻,夜鴻弈拉起姚莫婉的手,緊緊的握著,他知道,這輩子,他不會放開這個女人!永遠不會!
“可是婉兒就只有這一個親人了啊,她對婉兒再怎么不好,可她還是婉兒的二姐……皇上,讓御醫(yī)幫她瞧瞧吧?好不好?”姚莫婉乞求般的看向夜鴻弈,櫻唇嘟著,嬌聲細(xì)語。
“也罷,既然婉兒都不計前嫌,朕沒理由比婉兒還要小氣對不對?”最后一次斷了姚素鸞的腳筋,夜鴻弈便不再讓御醫(yī)為她醫(yī)治了,他本想著讓姚素鸞自生自滅,可姚莫婉的出現(xiàn),是個意外。
“謝謝皇上!”姚莫婉歡喜的撲進夜鴻弈的懷抱,眼底閃過一道精光,既然解決了這件事,接下來,便是如何想辦法將姚素鸞送出皇宮了,雖然殷雪不在,不過皇宮里還有彼時她安排留下來的眼線和心腹,所以只要考慮周詳,救姚素鸞出去不是沒有可能。
至于她自己么,相信濟州那邊已經(jīng)得了消息,殷雪應(yīng)該在籌謀了,如今姚莫婉最擔(dān)心的便是留在地下宮殿的夜君清。
當(dāng)夜君清回到濟州行館的時候,整個人已經(jīng)累的虛脫,縱是他身下的那匹千里良駒亦只剩下了半條命,自地下宮殿到濟州行館,夜君清竟只用了十天的行程,如此披星戴月的趕路,就算是鐵人也未必吃的消。
此刻,夜君清正被風(fēng)麟扶回臥房。
“殷雪!莫婉出事了,立刻召集風(fēng)雨雷電,隨本王去救她!”夜君清一臉風(fēng)塵,薄唇干裂,雙眼布滿血絲,疲憊的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可他心心念念的卻是姚莫婉的安危,這一刻,殷雪不禁愧疚,彼時夜君清若非中了‘比翼蠱蟲’也不會對主人那般冷淡,既然事出有因,那她彼時的那些冷言,是不是過重了。
“王爺少安毋躁,殷雪已經(jīng)得到消息,主人現(xiàn)在正在楚宮,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币笱⿹(jù)實道。
“楚宮?她怎么可能會在楚宮?本王與她一起被鐵血兵團的無名抓起來了,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地下宮殿才是。 币咕逡荒樫|(zhì)疑的看向殷雪。殷雪聞聲陡震,旋即看向一側(cè)的燕南笙。
直至夜君清將整件事的經(jīng)過敘述之后,殷雪亦覺得匪夷所思。
“這也不難解釋,鐵血兵團本就是幫著夜鴻弈的,他們抓了姚莫婉之后把她交給夜鴻弈也很正常啊!”燕南笙解釋的十分有理。
“燕盟主說的極是,殷雪也覺得宮里來的消息不會錯!币笱﹫远ǖ馈
“或許……那我們即刻出發(fā)趕往楚城!”夜君清真是一刻也等不了。
“你才剛回來,至少也該休息一下吧!”燕南笙見夜君清掙扎著起身,當(dāng)即將其推到榻上。
“可是……”
“王爺放心,宮里來的消息,主人現(xiàn)在一切安好,殷雪且等召集完人手,便會出發(fā)!币笱⿲捨块_口。
“本王也要去!”夜君清決然表態(tài)。
“饒是主人知道殷雪帶著王爺一起冒險,必定怪罪,所以……”殷雪有些為難。
“就算你不帶著本王,本王也會自己去!”夜君清不依不饒。
“咳……你們都去,南笙決定留下來主持大局!”燕南笙輕咳了兩聲,肅然開口。
“燕盟主不去?”殷雪挑眉,狐疑看向燕南笙,她可是將燕南笙編入其內(nèi)的。
“濟州總不能無人留守吧!本盟主決定擔(dān)當(dāng)這一重任,你們只管去,濟州交給本盟主了!”燕南笙拍拍胸脯,信誓旦旦,心底卻不以為然,還去!上次若不是去救姚莫婉,他會惹上魅姬么!燕南笙忽然覺得胃中翻滾,一股雞毛味兒涌了出來。
“可是……”
“沒有可是!這件事就這么定了!你們先聊,本盟主出去下!”燕南笙狠噎著喉嚨,陡然離開。
“那王爺先休息,殷雪且去準(zhǔn)備,最遲三天啟程!币笱┕Ь词┒Y后退了出去。
后園,奔雷被風(fēng)雨雷電圍在假山后面,十分郁悶。
“你們還是打死我吧!記得,是打死!”奔雷索性擺出一副慷慨就義的姿勢,狠狠閉上眼睛。
“喲,你以為我們不敢吶!”雨兒揚著眸,摩拳擦掌的上前一步。
“下手輕點兒,可別真打死了,若打死了,冰心姑娘照顧誰!”風(fēng)麟刻意將‘冰心’二字咬的極重。
“可不么!聽說冰心姑娘可會照顧人了,不然我們奔大先鋒的傷能這么快好么!”雷霆隨聲附和。
“嗯嗯!”電閃覺得這話太過違心,遂只點頭,不發(fā)一言。只是骨頭錯位,硬是讓冷冰心給掰斷了,這種照顧法兒除了奔雷,別人可承受不起。
“我還是自殺吧!”奔雷絕望睜眸,轉(zhuǎn)身欲朝假山撞去。
“奔雷,枉主人對你那么好!現(xiàn)在主人有難,你竟然袖手旁觀!”雨兒縱身躍到奔雷面前,憤然怒斥。
“可不是!主人還曾讓我們四人莫要為難你,若主人知道你現(xiàn)在這樣推三阻四,一定失望至極!”風(fēng)麟恨恨瞪向奔雷。
“奔雷,做人要憑良心!彪婇W語重心長道。
“段婷婷那件事,主人可沒為難你!”四人當(dāng)中,雷霆最愛翻舊帳。
被打壓在地的奔雷終于開口了。
“救主人,奔雷赴湯蹈火,義不容辭!可是……可是你們?yōu)槭裁匆胰デ罄浔陌!我現(xiàn)在看到她渾身都顫!看看!只要提起冷冰心這三個字兒,這胳膊就反射性的甩個不停!”奔雷指著自己被冷冰心活活掰斷的胳膊,一臉悲戚。
“我們不是跟她不熟么!再說,你那么狠的掐人家姑娘的臉蛋兒,人家只是掰斷你一條胳膊,也不算太過分,是吧?”雨兒挑眉看了看其余三人。
“是!”三人點頭,可心底都在慶幸,當(dāng)初冒唬氣的不是自己。
“那你的意思是,她應(yīng)該掰斷我兩條胳膊,兩條腿唄!”奔雷怒了。
“算了!反正他心里沒有主人,咱們求他也沒用!”雨兒見奔雷絲毫沒有松口的意思,索性甩袖離開。
“小人!”風(fēng)麟怒瞪了眼奔雷,亦跟著走了出去。
“別跟別人說我們認(rèn)識你!”雷霆鄙夷看向奔雷,轉(zhuǎn)身追上風(fēng)麟,電閃一向話少,此刻,只啐了奔雷一口便轉(zhuǎn)身了。
“行行行!我去求還不行么!”奔雷深知眾叛親離的滋味兒,終是點頭了。一語閉,風(fēng)雨雷電頓時擁回到奔雷身邊,一臉的和藹可親。
房間里,冷冰心高高翹著二郎腿,桌面上擺著足足兩斤炒的香噴噴的葵花籽兒,瓜子皮磕的滿地都是,門外,奔雷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腹誹,這是女人么!女人會有這么不檢點的姿勢么!會這么的……這么的不拘小節(ji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