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別走啊,我不認得路!”姚莫婉覺得寒錦衣說的是真心話,比起紅橙黃綠青藍紫,她自愧不如。
“笨死了,跟我走!”不知何時喬爺已然到了姚莫婉近前。姚莫婉很討厭這位喬大爺,但她不討厭喬大爺這一身的琉璃球,于是姚莫婉全當是被成了精的琉璃球指引,歡快的跟在后面,不時還會伸手……
這廂桓采兒的舉動超出了眾人想象,但皇甫俊休的反應卻不盡如人意,尤其是皇甫俊休差人將桓采兒送來的糕點給扔掉,正巧被桓采兒看到這件事,令奔雷等人十分撓頭。
“回去?皇甫大人為何這般著急?”當皇甫俊休提出離開濟州的時候,奔雷急了。
“俊休來濟州也有段時間了,若再不回去,怕是太子殿下會怪罪!被矢⌒菸耖_口,實則卻是被桓采兒的頻繁示好給驚著了,尤其是桓采兒今晨差紫霜借著送糕點的幌子送給他一個香囊,這讓皇甫俊休下了必走的決心,那桓采兒不是他的菜啊!
“怎會!大人才來不到一個月,這么急著走,必是我等有哪里照顧不周,大人盡管說,奔雷必定吩咐下人注意!北祭讟O力挽留。
“當然不是,的確是蜀國有要事等著俊休處理,俊休已經(jīng)收拾妥當,明日便親自向肅親王道別!比螒{奔雷如何舌燦蓮花,皇甫俊休心意已決。
適夜,汀月等人聚到一起,眾人齊撓頭,皇甫俊休這一走,事情可就難辦了。
“現(xiàn)在怎么辦?皇甫俊休死活要走,怎么留都留不住!”奔雷五官糾結,愁容滿面。
“桓采兒倒是熱心,可那皇甫俊休就是個死腦筋,他沒看出來桓采兒的心意么?”汀月急的直跺腳。
“我倒是覺得正因為皇甫俊休明白桓采兒的心思,這才著急離開的!庇陜阂会樢娧。
“現(xiàn)在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呵。”風麟有些無奈。
“你們說這么多有什么用?明天皇甫俊休就要走了,若再不想辦法,主人回來的事兒就沒戲了!”奔雷催促道。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損了點兒。”殷雪沉默許久,終是開口。
“有多損?”眾人狐疑看向殷雪。
“逼良為娼算不算太缺德?”殷雪挑著眉,反問道。眾人默……
待殷雪將計劃說與眾人之后,風麟長嘆口氣。
“逼良為娼倒算不上,只是苦了皇甫俊休了。”風麟的語氣充滿同情,眾人亦有同感,于是提前為皇甫俊休連三鞠躬……
翌日,皇甫俊休收拾好行李,本欲向夜君清辭行,卻不想被奔雷攔了下來。
“實在不巧,王爺去了軍營,怕是明早才能回來!敝钡浆F(xiàn)在,奔雷的眼睛里還閃爍著歉意。
“明早?”皇甫俊休為難看向身后的仆人。
“皇甫大人若是不跟王爺打聲招呼就走了,王爺一定會很失望的,而且大蜀就算有急事也不差這一天是不是!北祭缀鋈挥蟹N將皇甫俊休推進火坑的感覺。
“那……好吧!”皇甫俊休無奈點頭,遂回了房間。
直至皇甫俊休的身影遁去,暗處的汀月等人方才走了出來。
“按計劃行事!”汀月一語,眾人皆散。
晚膳十分,桓采兒帶著質(zhì)疑走進正廳,卻沒有看到皇甫俊休的身影,眼神難免暗淡了些。
“皇甫大人怎么沒來?”桓采兒掃過身邊的仆人,低聲問道。
“奴婢聽說皇甫大人染了風寒,正臥床躺著呢!逼腿斯Ь磻馈
“染上風寒了?怎么這么不小心啊,紫霜,我們?nèi)デ魄!”桓采兒聞聲蹙眉,還沒等紫霜反應過來便邁步走出正廳。
行至拱門處,紫霜突然上前一步攔下自家主子。
“小姐,您就這么貿(mào)然過去一定會招惹話柄的,再不濟,您也要端碗?yún),也好有個說辭!”自皇甫俊休到濟州之后,桓采兒的一舉一動紫霜都看在眼里,這一刻,她終于相信,主子心里已經(jīng)認定這個男人了。
“也好,你現(xiàn)在就去準備,我回房間等你!”桓采兒亦覺得自己太沖動了,可她就是想見皇甫俊休,想問他為何將自己的糕點全都喂了后院的那兩只肥貓。
差不多半個時辰之后,紫霜將做好的參湯端了進來。
“小姐,您真的要去?”紫霜仍不死心問道。
“你別再勸了,不管怎么樣,本小姐今天一定要跟皇甫俊休說清楚,只要他愿意,本小姐便跟他走!”桓采兒打定主意。
“若那皇甫俊休不識好歹……不愿意呢?”旁觀者清,紫霜早看出皇甫俊休的流水無情。
“不愿意……他會不愿意么……管不得那么多了,把食盒給本小姐!”桓采兒有些焦躁的奪過紫霜手中的食盒,起步走出房間。
“你別跟來,我自己去!被覆蓛夯仡^攔下紫霜,徑自朝皇甫俊休的房間去了。
看著桓采兒幾乎著魔的戀著皇甫俊休,紫霜越發(fā)覺得不妥當,尤其是皇甫俊休并無此念,這讓紫霜心里很不安穩(wěn),如果這件事出了什么岔頭兒,老爺必定扒了她的皮,思及此處,紫霜并沒選擇跟上去,而是轉(zhuǎn)身跑出行館。
暗處,汀月不解的看向殷雪。
“紫霜這是干什么去了?”
“去找桓橫了。”殷雪低聲道。
“糟了,若是讓桓橫知道,豈不壞了咱們的好事?”汀月焦急開口。
“放心好了,沒等桓橫趕來,他們已經(jīng)是天雷勾動地火,介時桓橫看到的也是只生米煮成熟飯的結果。”殷雪自信道。
“你確定?”
“你不信?走,我?guī)闳タ!”殷雪對自己配藥的能力還是極有信心的,尤其是這‘軟香丸’還經(jīng)過了夜厲宇和姚素鸞真人嘗試,那效果才叫一個銷魂!
且說桓采兒提著食盒進了皇甫俊休的房間,正看到皇甫俊休端坐桌邊,手執(zhí)書卷細細品讀,那樣的安靜,那樣的唯美,仿佛是畫里的人,仙姿清逸,令她心生向往。
“采兒聽聞皇甫大人染了風寒,不曉大人竟這般勤肯,得了病還要看書,怎生不到榻上躺著?”礙于仆人在場,桓采兒只得暫時隱忍心中的艷羨,悠然走向方桌。
風寒?他幾時染上風寒了?皇甫俊休不由噎了下喉嚨,尷尬笑了兩聲。
“這是采兒吩咐廚房熬的參湯,大人且趁熱喝了,對身體有好處的。”桓采兒說著話,將食盒擱在桌上,繼而端出瓷碗,雙眼在看向皇甫俊休時,脈脈含情。
“宸妃有心了!被矢⌒菘桃夥Q其宸妃,本是想提醒桓采兒的身份,卻不想這一聲宸妃,激起了桓采兒心底的無限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