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龍擂比武日,早早的便聞得街上人聲鼎沸,人群向著城外那新修建的比武場行去。
人群當(dāng)中自然也包括了何為一行人。
經(jīng)過七日的整備,何為武功精進(jìn)了不少,而這七日之間天天酒肉的仇成賓,卻依舊是風(fēng)度翩翩,自信滿滿的樣子。
待眾人出了城,遠(yuǎn)遠(yuǎn)看見一個占地頗廣的結(jié)實擂臺,其四周有不少坐客觀位,而此時已有不少兵士站于擂臺四周。
進(jìn)入武擂有不少兵士將他們分為兩波,一邊是觀看比武的,一邊則是參加比武的。
龍莫依和小蘇自然是去了觀眾席,何吳二人則是與仇成賓領(lǐng)了牌子,坐上了比武區(qū)的備戰(zhàn)位置。
只見那遠(yuǎn)遠(yuǎn)的最佳觀戰(zhàn)位,擺著幾個大椅子,坐在上面的,便是此次來觀戰(zhàn)的一些江湖大佬。
路上時,仇成賓知曉何為缺了些江湖見聞,便為其一一介紹。
“你且看那里有七把椅子,除卻俞將軍坐的那一把,剩下的便是如今江湖上除開白蓮教,最強的六個門派。
武當(dāng)山和少林寺自然不分高低,此次代表兩個門派的分別是松石道人于懷知和那空敘和尚,松石道人輩分稍長坐在主位右側(cè)。
緊隨兩家之后的便是枯劍潭和龍虎山,代表兩派的分別是李成渝前輩和自清道人張文云。
最后兩家便是漠北的飛雁堡以及百越的芝蘭谷,這兩家在下所知甚少,故而不知道他們來的是何人。”
“卻不見暗網(wǎng)閣與百花樓呢?”
“這兩的門派頗為特殊,雖勢大卻難上臺面,屬于地下江湖,一般這種活動他們是不會參加的!
仇成賓與何為在講解,那吳均卻忽的站了起來,朝那貴賓席處瘋狂招手,惹得周圍一眾人等側(cè)目。
只見那席上于懷知嘆氣扶額無奈搖頭,而那空敘和尚則是露出來淡淡的笑容,朝他點了點頭。
“不曾想?yún)蔷值苓有這種背景!
不僅是仇成賓,就連何為都頗為驚訝,兩人一路上遇到的武當(dāng)少林人士不多,卻好像各個都是他吳均的熟人。
“碰巧認(rèn)識而已!
吳均摸著光禿禿的腦袋嘿嘿笑道。
又過了幾柱香的時間,比武場內(nèi)變得人滿為患,還有不少百姓爬與四周的樹上,看著熱鬧。
不多時,一身著武服,頭戴官帽,留著長髯的男子帶著數(shù)名兵士自城中行來,所過之處百姓紛紛讓路行禮,滿眼恭敬。
而比武場四周的鼓手也紛紛敲起了軍鼓,全場軍士紛紛單膝跪拜,觀者無不熱血沸騰。
“參見俞將軍!”
其聲勢之浩大,恐怕只有那日的白蓮教登天儀式可與其媲美。
只見俞大猷揮手讓軍士們起身,緩緩穿過比武臺,六大門派的大佬盡數(shù)起身迎接,同時抱拳躬身以示尊重。
“諸位能來真是給我俞大猷面子,哈哈哈!
俞大猷對眾人一一還禮,爽朗大笑。
“俞將軍在廟堂上屢受刁難,我等不忿,但在江湖上卻是永遠(yuǎn)有我等支持俞將軍!
芝蘭谷罩著紫紗的窈窕女子輕聲笑道。
“就是,若是俞將軍哪日出了官場入江湖,我飛雁堡隨時歡迎俞將軍!”
那虎皮短褐的漢子也是大笑。
“那我俞大猷在此先謝過諸位了,以后有時間定到府上做客!
“也不知俞將軍何日來我枯劍潭登樓,那八千名劍可是眼巴巴的等著你去呢!
平日對潭中小輩不茍言笑的李成渝此時也開起了玩笑。
“擇日便去,擇日便去!
俞大猷摸摸胡子,趕緊說出托辭,若是去了枯劍潭,不得天天被那些老家伙拉著練劍。
而那于懷知和空敘和尚本就少話,此刻也卻也和俞大猷寒暄了一番,張文云則是應(yīng)酬一般說了兩句,似乎來這里只是任務(wù),好在俞大猷并不在意。
等眾人寒暄完一一落座,俞大猷一聲令下,號角齊鳴,戰(zhàn)鼓雷雷。
顯然,比武是要開始了。
“不知各派此番帶來了怎樣的年輕俊才?”
“此次比擂,怕是枯劍潭可以拔得頭籌,聽聞其來了兩位登樓成功的劍客!
“不不不,我覺得還是那龍虎山的張文玉機(jī)會大一點!
“你們別忘了飛雁堡的百里薰……”
“說來奇怪,平日全是男子名顯江湖的飛雁堡這次來了個女子,而平日只見得女子的芝蘭谷卻派了個男子!
周圍的討論聲不斷,龍莫依眉頭微蹙,她好像聽到了一個無比討厭的名字,這人可千萬別與何為遇到了,否則免不了對何為做出什么過激舉動。
此時,一名兵士托著一木碟來到俞大猷面前,木碟上整整齊齊的放著四五十個牌子,皆是背面朝上,如此一來,只需兩兩一翻,牌子上對應(yīng)的人便可以尋得自己隨即的對手。
淘汰者將牌子去掉,剩余者的牌子則繼續(xù)隨機(jī)放與托盤中,在下一輪中翻面匹配,如此一來決至最后一人獲勝。
俞大猷看了看托盤中的牌子,接連翻了兩個位于最前方的。
那兵士看了看牌子,當(dāng)即于場中高呼。
“一輪一場,二十七號對十三號,落下擂臺者,力竭戰(zhàn)斗不能者為輸!”
“切記,不得下殺手!”
何為看了看手中的牌子,上面用紅墨寫著九號,旁邊的仇成賓攤了攤手,他的牌子上則是三十六號。
“到我了,到我了。”
吳均揚了揚手中木牌,興奮的扭了扭脖子,當(dāng)即飛身進(jìn)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