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個時候顧印泯州長忙完了沒有?
“謝謝媽!媽,你可能不知道,我小時候也看過我媽給我織毛衣。不過那毛衣我還沒有收到呢,她就過世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于感動,談逸澤不自覺的就將自己當(dāng)年的那些給說了出來。
其實,當(dāng)初看到殷詩琪給顧念兮快到A城的毛衣之時,談逸澤除了因為顧念兮的臉上有了笑容而開心之外,更多的是羨慕。
羨慕兮兮,還有個媽媽會給她織毛衣。
而他……
“傻孩子,那些都過去了。你媽媽要是看到你如今能成長到這個地步,定然也會在那個世界為你開心!逼鋵,殷詩琪還從來沒有聽過關(guān)于談逸澤母親的任何傳言。只知道,她已經(jīng)離開人間。
卻不曾想過,她是那么早的離去。
而現(xiàn)在她看談逸澤,也多了一份慈愛。
原來,他也是個苦命的孩子。
別看他過的那么風(fēng)光,背地里吃過的苦肯定比別的孩子多。
“好了,先站起來,我給你量量身子,這樣織出來的毛衣,才會合身!”
談逸澤在殷詩琪的示意下,展開了長臂。
而正好,顧念兮在這個時候推開了臥室的門,揉著惺忪的睡眼走了出來。
見到顧念兮,談逸澤這好像多了個傾訴的對象。
拉著還沒有睡醒的女人,他就忍不住的大嗓門強(qiáng)調(diào):“兮兮,你看看,這是媽給我織的毛衣!我的!”
燭光下,他的笑臉跳躍著……
給談逸澤織了一件毛衣的事情已經(jīng)曝光之后,殷詩琪開始有些后悔自己為什么要那么早將這件事情告訴他了。
你看看,這天才一亮,殷詩琪打算起來給昨兒個去參加臺風(fēng)檢查工作一整天都沒有回到家的顧印泯州長熬點(diǎn)清粥喝,就聽到大廳里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本還以為昨兒個的臺風(fēng)天,把別人家的耗子都給刮到自己家里來的殷詩琪,揣著掃帚急匆匆的往客廳那邊趕。但沒想到,這進(jìn)了大廳才發(fā)現(xiàn),原來在客廳里制造這些惱人聲響的,并不是什么耗子,而是蹲在茶幾旁邊的一個人。
而這個人,殷詩琪也不陌生。
正是自家的女婿!
“小澤,你大早上的也不用出去,這么早醒來做什么?”
殷詩琪無奈的放下自己手上的掃帚,朝著談逸澤走了過去。
而談逸澤還專心致志的盯著她昨兒個放在籃子里的那打了大半截的毛衣,聽到殷詩琪的聲音的時候,倒是有點(diǎn)像是干了什么壞事被當(dāng)場逮著的感覺。
若是談逸澤最近的皮膚不曬的這么黝黑的話,殷詩琪沒準(zhǔn)還能看到這個男人皮膚下面的那一層淡淡的粉色。
“媽,我就一大早睡不著,想看看您給我的毛衣織到了哪個步驟了?”
談逸澤轉(zhuǎn)過身來的時候,有些毛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平頭。
好吧,他談逸澤長這么大,還真的沒有這么尷尬過。
其實不一大早睡不著,是從殷詩琪跟他說這件毛衣是給他談逸澤之后,他就一整夜都沒法入睡。
為什么?
還不是因為太過激動了!
你想想,談逸澤的母親在二十幾年前就過世了。
那個時候他對母親的印象也非常的模糊。
只不過,當(dāng)看著顧念兮有個母親時不時的念叨著她,卻又不自覺的寵著她的時候,他就心生羨慕。
更別說,看到顧念兮的母親竟然還給她織毛衣了。
可現(xiàn)如今,談逸澤感覺,殷詩琪也貌似將自己當(dāng)成自己的孩子了。
有顧念兮的,就有他談逸澤的一份。
這樣的感覺,讓二十幾年來都沒有感受到過母親的疼愛的談逸澤,能不激動么?
所以,一整夜,談逸澤壓根就是睜著眼睛,聽著窗外風(fēng)雨窸窸窣窣的聲響,沒法入睡。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他還有些擔(dān)心昨晚上那不過是自己的幻覺,所以又趁著顧念兮和聿寶寶兩個人都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悄悄的來到客廳,打算再親眼看看那件毛衣,好讓自己安心一下。但沒有想到,毛衣還沒有看多久,倒是把殷詩琪給招引來了。
現(xiàn)在的談逸澤,看上去就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似的,耷拉著腦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那件毛衣啊,還差挺多的!闭f著,憋見談逸澤耷拉著腦袋的樣子,殷詩琪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你放心好了,你媽我既然說要給你織毛衣,肯定給你認(rèn)認(rèn)真真的織一件,只希望你到時候別嫌棄我的作品才好!”
聽著殷詩琪的話,談逸澤趕緊開口:“媽,您給我織毛衣我高興都來不及了,怎么還會嫌棄你呢!”
“傻孩子,我知道你為什么那么在意這毛衣。但同樣的我也告訴你好了,你娶了我家的兮兒,我就當(dāng)你是個半子,將我們家的兮兒全全托付給你。只要你好好的待我們家的兮兒,這樣我和孩子他爸百年之后也會安心!
其實,知道顧念兮又懷孕之后,殷詩琪也是一整個晚上輾轉(zhuǎn)反側(cè)。
談逸澤說他不怕被顧念兮他們娘倆連累,但殷詩琪也清楚,男人的話哪能那么容易相信?
這個時候他對兮兒的新鮮勁頭還在,寵著讓著。所以連帶著兮兒的壞脾氣和胡鬧,他都能夠包容。
可以后呢?
等以后,兮兒也和其他的女人一樣,年老色衰之后,而談逸澤的身份決定了他的身邊定不時有年輕貌美的女子出現(xiàn),那個時候,他還是不是會對他們家的兮兒寵著讓著?
而殷詩琪更為擔(dān)心的是,那個時候的談逸澤還會不會和今兒個一樣,這么寵著讓著他們家的兮兒?
但未來的事情,現(xiàn)在說也不一定能夠視線。
只是,殷詩琪還是想要從談逸澤的口中得到一個答復(fù),等同于給自己一個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