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雨躺在床上,隨意的抓了一把自己枯燥的頭發(fā),對著那些已經(jīng)明顯干枯到開叉的發(fā)絲,她的臉色又沉了幾分。
前幾個月,她頂著這大波浪頭發(fā),還經(jīng)常出入于各種美發(fā)店。
可現(xiàn)在,她竟然窮的連將這些發(fā)尾的干枯都給修建下的錢都沒有。
說起來,人生還真的是無常!
“你的意思是說,顧念兮回到D市了?”
舒落心問出這話的時候,嘴角都忍不住跟著清揚了起來。
要是這顧念兮真的現(xiàn)在回D市的話,那對于他們來說,便是最好出手的時機。
等到顧念兮回來了,一切塵埃落到,到時候顧念兮想要掙扎,都需要花費好些時間。
“不過,這個消息你確定么?”
讓霍思雨最不喜歡的舒落心狐疑的眼神,再度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可不要忘了我也是D市人。雖然沒有顧念兮這個真州長千金的人脈那么廣,但到底我也有我認識的人,想要知道一個人有沒有在那邊出現(xiàn),也是舉手之勞……”
她就看不慣這個老女人總拿那樣的眼神看她。
丟下這話,她索性翻了個身,用背對著舒落心。
“這么說,顧念兮真的回D市了。你這兩天幫我盯著那邊,看看策劃部有什么人的意志最薄弱,我們從那個地方攻進去!
舒落心倒也沒有因為這霍思雨用后腦勺和她說話。因為,現(xiàn)在她的注意力都在顧念兮不在A城的這件事上。
本來還想著要怎么進行到人不知鬼不覺呢!
沒想到,顧念兮這一會兒走開,不就是給了他們可乘之機么?
可舒落心或許怎么也沒有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而眼下,她也只是慶幸著顧念兮不在這個城市。
霍思雨便問了:“從策劃部的人入手?你打算做什么?”
霍思雨覺得,這老女人不完全信任她。
這一點,讓她也沒有發(fā)揮的余地。
可舒落心貌似壓根連跟她說清楚這些的心思都沒有,面對她的提問,她也只是隨口回答:“問那么多做什么?總之你先看著策劃部的人,看看哪個人的意志最為薄弱,到時候后我們從那個人下手,肯定是手到擒來!”
“你這是什么意思?跟我合作,難道我連知道要做什么的權(quán)利都沒有么?”
霍思雨從床上爬了起來,盯著舒落心的眼里都是不滿。
“你想知道些什么到時候不就知道了嗎?少現(xiàn)在跟我討價還價!不要忘了,你現(xiàn)在還吃我的住我的!”
丟下這話,舒落心覺得自己想要打聽的消息都給打聽到了。
現(xiàn)在,她也是時候該去準備準備了。
也不管霍思雨在身后如何叫器,她轉(zhuǎn)身就朝著門外走去了。
留下,一臉憤恨不已的霍思雨……
夜幕降臨,不過現(xiàn)在對于被這強臺風登的D市而言,白天和黑夜差不多。仍舊,點著蠟燭。
“媽,這臺風天還有多久過去。
談逸澤從顧念兮的臥室里出來的時候,看到殷詩琪就這么問。
“估計還要兩三個小時,都被強臺風登錄了,哪有那么容易過去的事情?”殷詩琪知道,談逸澤是內(nèi)陸人,應(yīng)該沒怎么見過這樣的天氣。
再說了,他去抗洪前線,也不過是在臺風過去之后才帶兵過去的。
“媽,收音機哪去了?”
在屋子里轉(zhuǎn)悠了一圈,看了看還睡的跟個小豬似的聿寶寶在打呼之后,他又繞了回來。
此時的殷詩琪,正帶著老花眼鏡在織毛衣。
其實,殷詩琪以前也不會打毛衣的,不過是近段時間女兒嫁出去了,顧州長又常年不在家,所以她也只能找了些事情來打發(fā)時間。
這不,她也學(xué)會了織毛衣了。
前段時間,還給顧念兮快遞了個過去,樂的顧念兮開心了老半天。
談逸澤瞅著殷詩琪今兒個打的這個,是灰色的。估摸著,應(yīng)該是顧州長的。
“收音機我剛剛給放在抽屜里。你打開就看到了!”
殷詩琪說。
“好的!蹦昧耸找魴C回來,談逸澤打開之后發(fā)現(xiàn)里面正在放著歡暢的歌曲,便繼續(xù)盯著殷詩琪手上的毛衣。
“媽,別黑燈瞎火的這么折騰毛衣,這對眼睛不好!”談逸澤倒是也沒有多講究,直接就在殷詩琪的旁邊落座了。
其實小時候,他也看過媽媽這樣打毛衣。
那時候,媽媽的眼神特別的溫柔。
就像,現(xiàn)在的殷詩琪一樣……
“我這不是知道你們當兵的,休假都不可能休足,所以才想趕著你S區(qū)那邊打電話來要人之前,把你的毛衣給趕出來,讓你回去的時候好捎上么!”
殷詩琪自顧自的說著,卻沒有發(fā)現(xiàn)原本一直盯著她打毛衣的手的男子,頓時露出了欣喜萬分的神色:“媽,您說這毛衣是給我的?”
一個激動,談逸澤沒有控制好,嗓門大的有些離奇。
這和尋常在S區(qū)里的他,是一個德行。
而殷詩琪沒想到只是這么一句話,會讓談逸澤激動成這個樣子,當即對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后看了看聿寶寶那邊,確定了他的寶貝外孫只是稍稍撓了撓癢癢,并沒有醒過來的跡象之后才對談逸澤說:“我給咱們?nèi)颐咳硕即蛞患,怎么了?你還不樂意了?”
看殷詩琪的動作,談逸澤這也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有多失態(tài)。
若是這會兒有白熾燈的話,沒準殷詩琪還能看到快要蔓延到他耳朵上的紅。
“媽,我就是好高興。我剛剛看著這顏色,還以為是給爸的!”
談逸澤倒是坦誠的說出了自己心底的話。
這兩天,他其實也老看著這殷詩琪都在折騰這件毛衣。
本來以為是給顧州長的,倒是沒想到這衣服會是給他談逸澤的。
心里頭,頓時有了家的歸屬感……
暖暖的,特別的動心。
“顧州長的我還沒打算好給他織呢,誰讓他把女兒都給寵成了個壞脾氣!”
說起顧印泯同志,殷詩琪又看了好一會兒外面的天。
這會兒,風雨都貌似消停了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