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整個公寓里,便傳出了和樂融融的笑聲……
今日,便是萬眾矚目的談氏二少爺訂婚宴舉辦的日子。
這一天的早上,舒落心一大早就起來了,穿戴一新之后,她便拉開了窗簾。
外面陽光明媚,實在是個舉辦好事的好天氣。
而在舒落心看來,這也是個好兆頭!
給自己化了個淡妝之后,舒落心走出了房門。推開門的時候,舒落心正好見到從另一邊的臥室里走出來的談逸南。
談逸南也穿戴一新,不過不像是舒落心似的,一身禮服。
他身上只是套著隨意的西裝外套,手上還拿著滿是紅圈子的報紙。
“媽,今兒個怎么起的這么早?”
談逸南正準(zhǔn)備朝著外面走去的時候,便看到舒落心也正好從臥室里走了出來。
“就是有點事兒!對了,小南你起的這么早,是打算去做什么?”舒落心已經(jīng)來到了談逸南的跟前。
“出去找工作啊,總不能我們兩人都肯老本吧?到時候還沒有去Y國,錢都被花光了!闭勔菽下冻龆嗳詹灰姷娜逖判θ。
其實,沒有呆在商場上的他,又恢復(fù)了在大學(xué)校園里的儒雅。
臉上的笑容,也不知道多了多少!
只可惜,舒落心并不珍惜這一點。
在她看來,只有手握著絕對的權(quán)勢,才是幸福!
“找工作?不行,今兒個你先呆在家里!”舒落心一聽這話,眉頭一皺。
還好,要不是她先一步出門的話,怕是早讓他跑了。
“呆在家里頭做什么?天氣這么好,難不成真的要呆在家里發(fā)霉了?”
談逸南說著,準(zhǔn)備繞過舒落心朝著門口走去。
但就在這個時候,舒落心強勢的拉住了他的手。
“小南,你聽媽的話!今兒個,哪兒也不去,就跟媽先呆在家里成不?”
今兒個是訂婚典禮。
新郎要是出去找工作,到時候誰去訂婚?
總不能,讓她這個當(dāng)母親的替代參加吧?
“媽,這到底是玩什么呢?”談逸南有些惱,但最終還是聽從舒落心的話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來,小南先把這牛奶和蛋糕給吃了,先把肚子給填飽了!”
不然,今天一整天的接待,可有的忙了。
要是累垮了自己兒子的身體,舒落心會心疼的。
“媽,您能不能跟我說,到底今兒個葫蘆里賣的是啥玩意兒?”
他實在有些弄不懂,他媽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過一會兒想要你和我參加一個聚會!”舒落心邊說,一邊優(yōu)雅的將擺在面前的餐廳放進(jìn)嘴巴里。
“聚會,什么聚會?”
談逸南沒有多想,隨口一問。
“就是普通的聚會。反正到了,你就知道了!”
舒落心開始打馬虎眼。
其實,她是知道若是在這個時候和談逸南說的話,到時候能不能將他給騙到儀式舉辦的地點都是一件困難事兒了。
“……”聽舒落心的口氣,談逸南也沒有將這事情放在心上。
將東西都給塞進(jìn)肚子里之后,談逸南便拍了拍手在沙發(fā)上坐著。
“小南,還處在這里做什么?還不進(jìn)去換衣服?”
舒落心將東西都收拾好之后,又開始各種催促著!
“媽,到底是什么聚會,那么隆重?我好像也沒有帶那種衣服!”
談逸南說著,突然想起前一陣子自己從談家搬出來的時候順便將那些昂貴的禮服都放在那邊了。
其實,他在想,現(xiàn)在鬧成這樣,今后談家大事小事恐怕都不會有他的份兒了。自然而然的,這參加那些聚會什么的,也就沒有他什么事情了。
“要不,我開車回去取?”
“不用不用了,既然沒帶,那就穿這一身吧!”聽談逸南要回談家去,舒落心捏了一把汗。
這會兒要是讓他回去了,恐怕這事情就瞞不住了!
“媽,您今兒個到底想要干嘛?”
“沒干嘛!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出發(fā)吧!”
說著,舒落心便拉著談逸南出發(fā)了。
等到了這酒店大門口,看到這前邊擺著那喜氣洋洋的橫幅的時候,談逸南便開始后悔,自己剛剛為什么不問清楚就跟舒落心過來了!
那紅底燙金的幾個字,刺眼的讓談逸南眼睛發(fā)疼!
下車的那一刻,他拉著舒落心的手臂,惱意橫沖的問著舒落心:“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訂婚?
什么時候決定的事情?
為什么他這個當(dāng)新郎的,一點都不知情?
“小南,你聽媽說,媽也是為了你好!你總不能一輩子都被顧念兮那個賤/人壓在頭頂上,無法出人頭地吧!”
舒落心知道到了酒店,很多事情肯定瞞不住了。
她嘗試著跟談逸南解釋,嘗試著讓他冷靜下來。
“媽,壓不壓頭頂上我沒關(guān)系,真的!我只要活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有生以來,談逸南第一次發(fā)覺自己活得這么累。
而讓他活得如此狼狽的,竟然是自己的母親。
甩手,談逸南轉(zhuǎn)身。
這一刻,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用什么樣的心情來面對母親。
他累,真的好累。
累到都不知道該怎么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好不容易從明朗那個枷鎖里逃脫出來,本來想要在國外好好呆上幾年放松一下。誰想到,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母親又給他折騰了這么多事情來。
第一次,談逸南對自己的母親,對這個世界感覺到力不從心。
他再也不想要那種生活了!
每天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為了一個公司的案子,忙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只是在看到談逸南即將選擇轉(zhuǎn)身離去的下一秒,舒落心還是伸手拉住了他:“良心?小南,良心值幾個錢?媽不希望別的,媽就是不喜歡看到你被那個賤/人欺壓著!小南,聽媽的話,和雨佳訂婚,這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媽,你為什么還是不懂我要的是什么?為什么要讓我活得這么累?”
談逸南的面色,如同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