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被她這么當著陳蜜的臉,不給面子,他仍舊不死心的拉住了她的手,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面前,如同珍寶一樣的捧著,說:“文兒,別不理我好不好?看到你傷心,我真的很難過!
“文兒,要是真的生氣的話,你打我也行!氣壞了自己的身體,多劃不來?再說,你現在還有肚子里的寶寶要照顧,那樣會很幸苦的!”
“文兒……”
看著男人故意壓低了聲音,帶著討好的和那個女人說著一些她從未聽到過的話,陳蜜這一刻發(fā)現自己真的好傻。
她發(fā)現,原來這個女人也可以在別的女人的面前降低了姿態(tài),更發(fā)現,他在這個女人面前所做的,比在她面前做的還要多。
原來,早在不知不覺間,她的地位已經被其他的女人完全取代了。
唯有她還傻傻的覺得,凌耀是非自己不可的……
苦澀的弧度,就像是水面上被激起的蓮花,一點一點的擴大……
而不遠處的女人,也在注意到這一幕之時,突然冷哼著:“打你?我也不舍得!但我從今往后,真的不想在你的身邊看到那樣死纏爛打的女人了。再讓我看到一次的話,我一定會帶著孩子遠走他鄉(xiāng),再也不回來見你!”
女人說的這一番話的時候,她口中的“死纏爛打”的女人,并沒有明確的說是誰。
但她的視線,已經明顯的泄露了她的所指。
因為她那雙滿含冷意的眼眸,此刻正盯著地上的陳蜜。
看著那個女人的眼眸里因為她的這番話而有了明顯的驚悚,女人的嘴角就像是粘上了曼陀羅的毒液,美好而致命。
這女人不是擅長將別人的丈夫勾走,然后利用男人做到她自己所辦不到的事情嗎?
現在,她也要讓這個女人嘗一下,被男人拋棄的滋味。
甚至,更要讓她喪失最后一處可藏身的地方。
就像談逸澤說過的,這樣的女人,死亡對她來說,太便宜她了!
像是這樣的女人,就應該以其身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當初,她加諸在別人身上的痛苦,如今也要她從頭到尾品嘗一次。
這樣的話,這女人才會知道當初自己在搶別人的男人的時候,另一個女人是活在怎樣的深淵中。
再者,若是不將凌耀對她的最后的心思都給斬斷的話,凌耀將會是她最后的依靠。
而談逸澤所交代的那些,都不大好進行!
而她現在所做的,便是這一出。
陳蜜!
不,應該說是陳甜甜!
你以為,躲起來不見人,就能將你當初對別人造成的那些傷痛都一并給抹去嗎?
不可能!
談逸澤曾經說過,當年讓這個女人死的太容易了,真心覺得太過便宜她了。到現在,他每次去目的看到他的孩子一個人孤單單的躺在那里,他的心里頭真不是滋味。
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還那么命大。
蛇毒竟然要不了她的命!
而她重新活下來,不是安分守己的活著,竟然還再次出來傷人。
一次害的顧念兮受傷,孩子沒了,差一點還導致他們夫妻關系破裂不說,這一次差一點還要了顧念兮的命。
這樣的女人,豈能這樣用死亡讓她輕輕松松的解脫?
陳蜜抬頭的時候,也看到了女人嘴角那抹邪惡的弧度。
那一刻,她也好像意識到危險的臨近。
看著那個女人的嘴角,她的瞳仁不斷的瞪大。
就像是,看到什么妖魔鬼怪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似的。
事實上,陳蜜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真的就像是看到了地獄使者一樣。
因為這個女人呃眼眸里你所能看到的,并不是活人的眼光,而是修羅的毀滅……
陳蜜不住的往后退卻。
可到頭來她發(fā)現,這背脊上的涼意絲毫沒有減少。
因為這個女人的眼神就像是幽靈一樣,如影隨形,讓她無處躲藏!
看著那個女人,陳蜜嚇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這……”
而凌耀,因為那女人前額過長的劉海當著,從他的這個角度并沒有看清女人眼眸里的光芒。
他只是在看到陳蜜那雙眼眸里出現了真實的惶恐和不安之后有些心疼,也有些遲疑。
再怎么說,陳蜜這個女人,也為他凌耀生兒育女過。
讓他做的決絕,他發(fā)現自己也有些難以下手。
“你不要告訴我,你做不到!”
女人就像是為了逼著男人確定自己的心思似的,突然轉身看向男人,又補充了一句:“我勸你還是自己下決定比較好。不然讓我下手的話,這結果不是你和她能承受的了的!”
丟下了這么一句話之后,女人便轉身去了廚房。
不知道她到底都在廚房里做些什么,除了偶爾能從廚房那邊聽到碗勺接觸發(fā)出的清脆聲響之外,別無其他。
看那個女人,連離去的背影都那么瀟灑。
凌耀的心,實在有些惶恐。
他現在就像是溺斃在這蜜罐里的蜜蜂似的,如果沒有她的話,他真怕自己會活不下去。
為了能讓自己找到活下去的理由,他最終只能對面前的那個女人說:“你走吧,過兩天我會讓我的助理給你整理好東西,然后你帶著孩子想要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孩子的撫養(yǎng)費,我也會出的,直到他長大成人。”
他說著,也跟著轉過身,準備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其實,這個女人好歹也跟在他的身邊生活了兩年多了。
算是跟在他凌耀身邊時間較長的女人。
多少,還是有點感情的。
可為了廚房里的那個女人,凌耀只能忍痛割愛。
他怕從那個女人的眼眸里看到其他的東西,所以他只能轉身。
可他還是聽到了身后的那個女人用著卑微的語氣問著他:“老頭子,你真的要這樣?”
“對不起陳蜜,我現在真的不能沒有文兒。我從來都不知愛情是什么東西,可文兒卻讓我明白那是什么滋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