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話?凌二,剛剛你說的是什么意思!”無疑,此刻的顧念兮的語氣也有些嚴肅了。
當下,在她懷中的聿寶寶也扯開了嗓子哭喊了起來。
“爸……”
這孩子,一旦害怕就只會哭著要談少。
好在,他的老子正巧這個時候回來了。
聽到兒子的哭聲,還以為家里頭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連忙大步走了進來。
不過事實上,家里也真的跟遭了賊一樣。
整個地方都是鮮紅的花瓣,有的不知道還被踩了幾遍,一副殘花敗柳的樣子。
上面還被丟著一只被扯開的袖子,兩個大老爺們對立著。
而他的老婆,正抱著孩子站在這兩人的中間。
孩子的哭聲實在有些大,談逸澤擔心聿寶寶真的被嚇到了,趕緊上前就從顧念兮的懷里接過了他,將他的小腦袋捂在自己的懷中。
或許是回到了那個讓他能夠安心的懷抱,聿寶寶此刻停下了哭泣,趴在談少的懷中有一下沒一下的抽噎著。
“兮兮,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安撫好了懷中的小祖宗,談逸澤將顧念兮拉進自己的懷中,企圖用哄好孩子的方法,哄好他們家的大祖宗。
無奈,眼下被驚呆了的顧念兮,直接將談少的爪子拍飛。
看著自己的小妻子發(fā)飆,談逸澤從她的小身子里讀懂了一種情緒:生人勿進!
知道自家老婆現(xiàn)在處于暴走的邊緣,而且這極有可能是被凌二給激怒的。
看她怒火匆匆的看著凌二爺?shù)臉幼,他就猜出了個大致。
怕自己這個時候逗她的話,會惹得她更生氣,談逸澤只能抱著孩子站在一邊。
“凌二,你告訴我,剛剛你說的那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婚前出軌!”
顧念兮的雙手,垂在自己的大腿兩側(cè),死死的緊握成拳。
從那泛白的指關節(jié)可以看的出,現(xiàn)在她真的很生氣。
“小嫂子,婚前出軌的事情,我覺得您還是問那和施安安作出了茍合之事的男人比較妥當!”
凌二爺也怒了。
因為這小年輕的事情自己惹了小嫂子發(fā)怒,而且還是當著談老大的面,看樣子待會兒他也少不了挨打?凑劺洗蟋F(xiàn)在的眼神就知道,他也想要揍他凌二爺了。
“施安安?你說安安姐?不可能!安安姐絕對不可能作出這樣的事情來的,我也不相信,子陽哥會作出這樣的事情。凌二,我知道你想要追回悠悠,但也不能這么污蔑子陽哥和安安姐!”
在顧念兮的心里,施安安是一個神一般的存在。
她之前的很多目標,都是將施安安看成自己努力的目標。
一時間,顧念兮真的無法接受眼下的這個事實。
“小嫂子,我知道你可能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但眼見為實,你不信我的話你也可以問悠悠,我相信那一天悠悠看到的肯定比我還要多……”留下這么一句話,凌二爺直接拿著自己的西裝外套離開了。
而當下,顧念兮只能眼眸錯愕的看向蘇悠悠。
看凌二剛剛說那番話的情形,好像真的不是在說假話。
顧念兮看向蘇悠悠,眼眸里有水光開始浮現(xiàn):“悠悠,別人說什么我可以不相信,但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凌二爺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悠悠的手,有些顫抖。
看向駱子陽的時候,她的眼光也泛起了迷霧。
其實她也不想將自己的撒謊能夠口撕開擺在別人的面前。
她明明已經(jīng)將自己的傷口很好的掩飾起來了。
為什么駱子陽還要來呢?
他不來的話,她的傷口也就不會這樣擺在別人的面前了。
“悠悠,告訴我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顧念兮的眼睛睜得很大。眼眸里,早有淚水在流連。
這個樣子的她,談逸澤感覺整個心都被揪起來了。
只是他明白,他談逸澤的女人不應該是躲在自己的羽翼下一輩子的女人。有些事情,還是一個人面對的比較好!
“悠悠……”
“兮丫頭……”
蘇悠悠的嗓音,啞啞的不像是她。
“我……”蘇悠悠問。
這些不堪的事情,如今蘇悠悠就算想要說出口,也苦澀的堵在喉嚨間。
倒是一直都站在一旁的駱子陽,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說:“這事情你聽的沒錯,念兮我……”
其實顧念兮一直都希望從蘇悠悠的口中得到否認,因為她不希望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駱子陽,也會作出這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來。
更不希望自己最好的姐妹蘇悠悠,也經(jīng)歷和自己當初類似的悲慘經(jīng)歷……
然而駱子陽的親口承認,就像是親手投擲下的巨石,讓顧念兮的心一點一點的往下沉。
那一刻,淚水瞬間從顧念兮的眼里掉落。
“子陽哥,我一直都將你當成我的親哥哥,你喜歡悠悠我也盡心盡力的幫助你,希望你們能在一起。可你怎么能對蘇悠悠做這樣的事情?”
顧念兮詫異的看向駱子陽,好像從未見到過他那般。
“念兮……”
在顧念兮的質(zhì)問聲中,駱子陽變得有些啞口無言。
“子陽哥,你這么做對得起我,對得起悠悠嗎?”
“念兮,你聽我說!”
駱子陽這一次鼓足了勇氣,想要和顧念兮解釋點什么。
無奈的是,他一上前顧念兮就是退后。
然后,捂著耳朵朝著他大叫:“你走!我現(xiàn)在一點都不想看到你,我一點都不想看到你!”
眼見顧念兮情緒失控,談逸澤這回可就不那么好說話了。
“我看,你還是先走吧!”
雖然談逸澤的這話看上去像是在商量,但男人與身俱來的威嚴,和他對顧念兮的擔憂,讓他的威懾力一瞬間爆發(fā)。
與其說現(xiàn)在的談逸澤在和駱子陽商量讓他先行回避,不如說現(xiàn)在的談逸澤現(xiàn)在命令駱子陽。
對于到談家的客人,談逸澤一般不會做到如此。
但眼下的駱子陽,明顯讓他察覺到會讓他家的兮兮受到傷害。
這讓他怎么忍受的了?
現(xiàn)在的談逸澤,恨不得直接將駱子陽給提起來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