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汶河來稟報事情。
“怎么了?”
“門口處有人要求見您和姑爺。”
“誰?”
“好像是安吉少爺!睆堛牒硬桓掖_定。
因為安吉離開文城的時候年齡還小,這么多年過去,哪怕變化不大,也記憶模糊了。
安濘心口微怔。
似乎沒想到安吉又來了大泫國。
她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安呦呦,看著她很認真的描著丹青,仿若沒有聽到一般。
“讓安吉進來吧。”
“是。”
不一會兒,安吉走進了滿是炭火的屋內(nèi)。
身上還有落下的雪花,看上去滿身的寒氣。
“安吉參見太上皇,太后娘娘!卑布卸Y。
“在宮外就無須多禮了!卑矟粽泻糁。
“是!卑布鹕。
起身,眼眸就看著四個月不見的安呦呦。
看著她認真的模樣,嘴角抿出了一條好看的幅度。
“安吉怎么突然來了大泫?”安濘問道。
“北淵國現(xiàn)在國泰民安,朝臣穩(wěn)定,我偶爾云游四海,不傷大雅!卑布卮。
“在大泫會留多久?”
“約莫三日左右!
“這么快就走?”安濘驚訝。
那一刻莫名就有了不舍。
突然就想他多待幾日,分散分散安呦呦的注意力。
“是!卑布卮穑敖K究作為一國之君,也不能肆意妄為!
安濘點了頭,“那你一路辛苦奔波,要不要回房休息一下?”
“謝太后娘娘。”安吉鞠躬。
“在外我們本也是隱姓埋名,就不要叫我娘娘叫他太上皇了。”安濘叮囑。
“那安吉如何稱呼?”
“你跟著我姓,叫我一聲姑母,叫他姑父即可!
“是,姑母,姑父。”安吉恭敬,“那安吉先退下了!
“去休息吧!
安吉離開。
從頭到尾安呦呦都沒有抬頭看一眼安吉。
即使內(nèi)心猶如螞蟻在咬。
但現(xiàn)在關(guān)鍵時刻,不能露餡。
她繼續(xù)繪畫。
“你畫了一下午了,不累嗎?”安濘問。
“不累啊!卑策线险f道,“爹累不累?”
“累了!笔捴斝兄毖。
“那你去休息一下,我自己在這里畫就行了。”
“……你不能去你自己的房間嗎?”安濘問。
“總覺得我的房間不夠暖和!
“木炭都是一樣的……”
“大概是沒有父愛和母愛吧!卑策线嫌恍。
安濘翻白眼。
她拉著蕭謹行,“走,睡午覺!
“你們睡,我就在這里,哪也不去!卑策线洗舐暤。
安濘咬牙,拽著蕭謹行去了后屋。
安呦呦看著他們離開,也放下了裝模作樣。
心里也不由得有些心跳加速。
她傳信給了安吉,讓他如果有空來一趟文州,撇開路上的行程,只需要耽擱他三日即可。
為了讓她父母心甘情愿的把她嫁去北淵國,她也是煞費苦心。
傍晚。
安濘和蕭謹行起床,依舊看著安呦呦坐在案板上,描繪。
安呦呦這是來真的?!
安吉都送上門來了,她居然不去主動找他?!
“爹,娘,你們醒了!卑策线蠌能涢缴掀鹕。
她拿著自己那幅丹青,“你們看看怎么樣?”
安濘還是有些好奇安呦呦這么認真一下午到底畫出了個什么出來。
看到宣紙上兩個扭曲的人臉,差點沒有把她直接送走。
別說這是畫的……
“我畫的爹和娘,像不像?”安呦呦賣乖。
像個鬼!
“你一個下午都在這里畫嗎?”安濘不確定的問道。
“當然!
安濘抿了抿唇,對著下人吩咐道,“準備晚膳,記得叫一聲安吉,讓他晚上一起用膳!
“是!
一家人坐在飯桌上,安吉也在,顯得規(guī)矩老實,半點不敢造次。
飯桌上都很安靜的在吃飯,沒人說話。
安濘和蕭謹行不時的打量著安吉和安呦呦,看兩個人居然半點互動都沒有。
安吉倒是時不時的看一眼安呦呦,安呦呦就真的目不斜視。
吃過晚飯后。
外面的雪也停了。
“呦呦,安吉難道來一趟,你帶安吉在院子走走。”安濘吩咐。
“我還想和爹下棋……”
“下什么棋,趕緊的。”安濘催促。
安呦呦一臉不情愿地答應(yīng)了。
她和安吉走在后院。
雪沒下了,但還是冷。
安呦呦打了個噴嚏。
安吉就想要把自己的大氅脫給她。
“你別給我!卑策线暇芙^了。
安吉有些尷尬。
“你怎么來這里了?”安呦呦質(zhì)問,口吻中還帶著些不耐煩。
“你不想我嗎?”
“不想!
“可是我之前離開大泫的時候,你答應(yīng)會嫁給我的?”
“那是之前,現(xiàn)在沒這想法了!
“你騙我?”
“那不是騙,那只是善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