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真的弄死了皇后,才能夠一勞永逸!
馮希蕓咬緊牙關(guān),趁著戰(zhàn)亂,她一定要讓皇后合情合理的死在戰(zhàn)場上!
……
七日后。
安濘自從那晚到了后勤軍醫(yī)營地,就再也沒有見到蕭謹行了。
她來時,蕭謹行已經(jīng)把全部都給她安排妥當了。
獨立的營帳,照顧她的女兵劉雯,以及她的那些隨從和他的暗衛(wèi),以及整個后勤軍營,全部都聽從她的指揮。
安濘也用了三天時間了解了現(xiàn)在的戰(zhàn)爭局勢,又用了三天時間,規(guī)劃了后勤軍營一個后勤支撐計劃安排,然后就在思考漠北寒冷的天氣。
她聽蕭謹行說過,說大泫國的軍隊不耐寒,士兵在這樣的天氣環(huán)境下作戰(zhàn),并沒有優(yōu)勢。
雖然蕭謹行說他會用速戰(zhàn)速決的方式,快速解決這場戰(zhàn)役,但并不是說,他們想要速戰(zhàn)速決,蒼國會給我們這個機會速戰(zhàn)速決,既然軍中有奸細,蒼國定然也知道了大泫軍隊中很多內(nèi)部情況,蒼國如知道大泫國的軍隊不適宜在寒冷天氣作戰(zhàn),他肯定會選擇拉長戰(zhàn)役,開展一場持久戰(zhàn)。
如蒼國真的做到了,那大泫的軍隊,就處于了劣勢之中。
這樣一場戰(zhàn)役打下來,就真的可謂是蜀道之難。
所以安濘一直在想,如何能夠在短時間內(nèi)讓大泫的戰(zhàn)士們,能夠適應(yīng)寒冷天氣作戰(zhàn),至少比蒼國預(yù)料的,他們的持續(xù)作戰(zhàn)時間更長,才能夠絕地逢生。
然后安濘想到了,曾在一本書上記錄過的,暖寶寶。
如果讓士兵們有足夠的暖寶寶在身,士兵感覺不到寒冷,定然就能夠持續(xù)作戰(zhàn)。
可是整整六十萬大軍,幾天時間做出這么多暖寶寶根本不現(xiàn)實。
材料也不可能短時間能有那么多。
但可以擇優(yōu),先滿足精兵,保證一部分軍隊的絕對戰(zhàn)斗力!
安濘想到這里,也沒有停留,直接走出營帳去找蕭謹行。
她需要蕭謹行幫她運輸材料,以及人手支撐。
安濘腳步有些快。
或許也還是有些思念的。
她知道越到打仗前夕蕭謹行就會越忙。
但沒想到他忙到,真的連見她一眼的功夫都沒有。
當然她大半時間也在忙,所以也沒有那么難熬。
可真的要見他那一刻。
卻又莫名有些心跳加速。
突然就有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
安濘深呼吸一口氣,也沒有讓親衛(wèi)通報,直接就進了營帳內(nèi)。
門口處的親衛(wèi)仿若是想要攔一下,又不敢攔。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皇后走了進去……
營帳內(nèi)。
安濘臉上的笑容僵硬,腳步也僵硬。
她就不明白了。
她每次興高采烈的來見蕭謹行,都能撞見馮希蕓。
馮希蕓這二十軍輥下去,這也才七天而已,居然就能下地了。
以馮希蕓的身體,怎么也應(yīng)該躺過十天半個月!果然是禍害活千年!
馮希蕓盈盈而笑的臉頰,也在看到安濘那一刻突然臉色蒼白,一臉驚嚇。
安濘皺眉。
她是猛獸嗎?!
馮希蕓這戲份可真足。
那一刻就聽到,“咚”的一聲。
馮希蕓直直的跪在了安濘的面前,“微臣參見皇后娘娘!
“……”安濘看著馮希蕓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子。
看著蕭謹行此刻站在軍事沙盤前,在研究著軍事戰(zhàn)略。
看到安濘來,眼眸微怔,隨即眸中帶笑。
只是悶騷一般都不會這般大張旗鼓的表示高興,所以都是把眼眸垂下的。
“身體好了?”安濘把視線放回在馮希蕓的身上。
馮希蕓連忙解釋道,“回稟娘娘,微臣今日方可勉強下床,便前來給皇上請安。微臣謝娘娘關(guān)心!
安濘轉(zhuǎn)眸看了一眼放在旁邊矮桌上的湯藥。
馮希蕓注意到了,連忙又說道,“娘娘,這是微臣給皇上熬制的營養(yǎng)湯,還有七八日便要出征,微臣只是想要盡一份責(zé)任,還請娘娘明鑒。”
大抵是怕她再追究了,馮希蕓看上去簡直是謹小慎微。
“本宮找皇上有些私事兒要談,馮太醫(yī)退下吧!卑矟舴愿。
也不想和馮希蕓糾纏。
耽擱她的大事兒,耽擱她和蕭謹行相處的時間。
馮希蕓那日受罰必定是心有不甘,心有怨恨,安濘還不覺得馮希蕓真的膽小到,怕她到這個地步,不過是做給她和蕭謹行看而已,她何須浪費時間在虛偽的馮希蕓身上。
“微臣告退!瘪T希蕓連忙答應(yīng)著。
她起身,鞠躬卑微的離開。
就是一副,乖巧可憐的模樣。
安濘看都懶得多看一眼馮希蕓,她直接走向蕭謹行,看著他仿若把注意力還放在沙盤上,感覺到她靠近也沒有主動看她,也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