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戰(zhàn)場我們已經(jīng)打過了,北牧軍潰不成軍,他很清楚再這般打,贏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就想用這種方式激將我們,把戰(zhàn)場轉(zhuǎn)移到牧歌城,如此他們就有他們的地理優(yōu)勢,我們很難攻打下來,時間一長便是不停的在消耗我們的兵力,待我們兵力消損,他們再趁勢追擊,勝算很大!
“真是陰險!”白墨婉忍不住罵了一句。
上一世和北牧國也出兵打仗,倒也沒覺得有這般狡詐。
這一世果然,所有人都變了。
她再不能,按照以前的思維,去面對今世的一切。
“兵不厭詐!笔捴斝械故堑,“不過北牧城,本王務(wù)必要奪下,所以這場仗肯定會打。說說大家的一個想法!
白墨一連忙開口,“臣覺得,北牧軍上次戰(zhàn)敗,兵力受損嚴重,而且他們的大將軍還被我們?nèi)×巳祟^,定然軍心不穩(wěn)。相反,我們大獲全勝,士氣還在,倒不如一鼓作氣,就這了打過去!王爺擔心我們在北牧國的地盤沒有優(yōu)勢,我們便可以兵分三路,臣愿意先帶兵去打前陣,如若無法攻克,臣便發(fā)出信號撤軍,不至于損耗了我方大量兵力!
白墨一顯然很想主動出擊。
大抵也是因為被北牧軍耍了幾次,心里難言這份怒火,就想攻打過去給對方一點教訓。
葉棲遲琢磨著北牧軍還真的是,把人心拿捏死了。
如若不是蕭謹行及時趕到,說不定白墨一就真的帶兵打仗了。
蕭謹行還未開口。
宋硯青說道,“剛剛王爺已經(jīng)說了,這樣的方式不妥。北牧軍明擺著就是想要讓我們?nèi)ゴ,我們還去,便是羊入虎口。越是對方挑釁的時候,我們越應(yīng)該冷靜。”
“那你覺得如何?就這么忍氣吐聲?宋大人,你一直在朝廷,并未參與過戰(zhàn)爭,軍隊也需要鼓舞也需要士氣,一直這般被欺壓,戰(zhàn)士們也會失了斗志,反而得不償失!卑啄环瘩g。
“我確實沒有帶兵打仗的經(jīng)驗,但我知道,打戰(zhàn)不完全取決于武力值,策略也是戰(zhàn)勝的一個關(guān)鍵!要我們真的落入了敵軍陷阱,哪怕白家軍再英勇神武,也難起死回生。”
“你這是在諷刺我們白家軍,只會用蠻力嗎?”白墨一一下就怒了。
古幸川就算了,并未在朝廷中擔任要職。
而且古幸川也不會這般直言不諱。
很多時候會顧及他們白家的顏面。
然而宋硯青一來,似乎就在給他們下馬威。
對白家人而言,他們最看不起的就是在朝中當官的那些大臣,百無一用是書生。他們只需要動動嘴皮子,就一樣有好日子過,而他們卻要不顧安危,上陣殺敵。
這樣的人,到底有什么資格,一來就對他們指手畫腳。
“白將軍你誤會了!彼纬幥嗖豢翰槐,對于白墨一的敵意,也并不在意,他解釋道,“白家軍在朝廷之中著有天兵神將之美譽,朝中大臣對白將軍也都是贊許有加,知白家軍是以一當百,英勇善戰(zhàn)。我便也沒有半點要詆毀白家軍的意思,我跟著宸王來這里,便也只是想要配合白家軍,將敵軍一舉拿下,盡可能的減少我軍的損失,大獲全勝!
宋硯青一番話,讓白墨一有點尷尬了。
葉棲遲也不由得看了一眼宋硯青。
平時和宋硯青交集不多,和宋硯青說話,他也一直客客氣氣,有時甚至覺得他不善言辭。
今日這么一番話倒真的是看出了他的情商。
難怪能夠在如此年齡就能夠成為蕭謹慎最信任的人。
能屈能伸,儼然很懂為官之道。
絕不輕易得罪了任何人。
但也絕不,讓任何人輕易踩在他的頭上。
“那宋大人有何高見?”愣怔片刻,白墨一帶著些諷刺的口氣問道。
“白將軍抬舉,我只是站在我的立場上,有些自己的想法,如若不合適,還請見諒!彼纬幥嗪苁侵t卑。
“你說。”蕭謹行直言。
宋硯青恭敬,才緩緩開口道,“北牧軍如是三番四次的挑釁激將我們出兵,目的其實已經(jīng)很明確了,就是想要和我方打仗,只不過是他想要選擇他覺得最有力的戰(zhàn)場。既然如此,我們便拒不出兵,造成我們息兵的假象!”
“我們一旦息兵,敵軍就會按耐不住!彼纬幥嗬^續(xù)道,“如此僵持下,敵軍就極有可能,主動出兵,而他們一旦出兵,我們便可在正面站場迎戰(zhàn)!
“你怎么就能夠保證,他們會出兵?”白墨一不認同,“現(xiàn)在我們兩軍對峙,各自回到了自己的領(lǐng)域,說得直白一點,哪怕上次北牧軍損失嚴重,但歸根結(jié)底,北牧軍也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損失,他們只是把他們之前從我們手上搶過的城池還給了我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