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帥回頭,見到一名全身白色運(yùn)動服的老頭,站在他身后,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
“呃...這位老人家,有什么事兒嗎?”樸帥放下李玉文,對于老人,他還是很有禮貌的。
老頭笑的和藹可親:“小友這是要去哪兒?”
“回家啊,不過這地方我不太熟,老人家你知道從哪兒出去嗎?”來的時(shí)候,樸帥就光顧著想心思了,對這兒人生地不熟,反正老頭看著不像壞人,就順帶問個路。
“這女人?”老頭一臉疑問。
樸帥不好意思笑了笑,“我媳婦兒,跟我鬧別扭,跑回娘家來了,我這不是把她綁回去么?”
“你媳婦兒?”老頭上下打量樸帥,哈哈一笑:“我怎么不知道這丫頭在外面有個男人?”
老頭的話透著別樣的意思,樸帥一驚。
“您認(rèn)識她?”
老頭撫須笑道:“當(dāng)然,李家的大小姐,誰能不認(rèn)識?”
樸帥松了口氣,應(yīng)該是這女人在這兒潑辣出名了,街坊鄰居的都認(rèn)識,于是趕緊出言解釋:“老人家你不了解她!”
“哦?”老頭驚疑一聲,問道:“我不了解她,那你了解咯?”
樸帥點(diǎn)頭,“那是自然!”
“怎么一個了解法?”
“您就有所不知了,您是不是覺得她很潑辣?”
“是有些潑辣!”
“那就是了,這是她對外面那些人的態(tài)度,對我可就不一般了!”樸帥湊近老頭身邊,交頭接耳,說起了悄悄話。
“哦?怎么個不一樣?”
樸帥嘿嘿一笑,“她在我面前,乖巧的就跟一只貓一樣,嘴里叫我小心肝兒,小寶貝之類的,肉麻死了!”
老頭再次大笑,對著李玉文問道:“丫頭,我沒看出來你還有這一面呢?”
李玉文臉色羞紅,啐道:“老頭子,這小子欺負(fù)我,你給我擒住他,等我緩過來,一定親自打斷他的手腳報(bào)仇!”
聽到這話,樸帥這才反應(yīng)過來,老頭和李玉文認(rèn)識,怪不得老頭出現(xiàn)后,這女人一直不說話。
“別,老頭子我沒這個本事,要擒人自己出手就好了,老頭子我老胳膊老腿,萬一傷了哪里,得要修養(yǎng)好幾年!”老頭一口拒絕了李玉文。
“你在我們家養(yǎng)老,現(xiàn)在我被欺負(fù)了,你就看著不管么?”對于這老頭,李玉文雖然不再潑辣,但也沒見多少尊敬。
老頭不理她,轉(zhuǎn)身看向樸帥。
樸帥驚訝歸驚訝,他可不覺得一個七老八十的大爺能把自己怎么樣。
“小伙子,這丫頭嘴硬的很,你把她抗走吧,老頭子我就當(dāng)沒看見!崩项^話雖然這么說,但腳下步伐輕移,擋住樸帥所有走向李玉文的路線。
“哦!”樸帥口上應(yīng)下,卻也沒動,他很好奇這老頭有什么辦法對付自己,他可不擔(dān)心,畢竟四個壯漢都不是自己對手,一個氣衰血弱的老頭能有什么能耐?
剛想到這里,老頭臉上突顯一抹詭笑,腳下一晃,身子竟然如一片落葉,晃晃蕩蕩飄向樸帥。
什么鬼?他要干嘛?
樸帥不解,他還沒見過這種身法,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好像隨便一拳就能砸倒他。
“小伙子,你可要小心咯!”老頭好意提醒起來,話音未落,身子陡然一震,化作一道殘影,直撲樸帥。
“好快!”樸帥大驚,這速度根本不是一個老頭所能爆發(fā)出的。
看著老頭越貼越近,樸帥本能的想要出手還擊,待他拳頭揮出時(shí),老頭早就消失在他眼前。
“砰!”老頭一記手刀,砍在樸帥脖子上。
“丫頭,可還滿意?”見樸帥倒地,老頭笑著向李玉文邀功。
李玉文哼著鼻子,“奇怪,這家伙怎么不禁打?剛剛一下揍倒四個壯漢,也沒見他這么弱?”
老頭擺擺手,解釋道:“你不懂,剛剛那四個粗漢,空有蠻力,不知道運(yùn)用,這小子借力打力耍得好,加上速度快,才占了一絲便宜!逼鋵(shí)他也很好奇,自己剛剛都沒有發(fā)力,這小子居然無故倒下了,難不成裝的?可他仔細(xì)看過,確實(shí)暈過去了。
如果此刻樸帥能說話,他一定破口大罵,原來就在老頭出招的一瞬間,系統(tǒng)傳來提示音:宿主請注意,能源不足,即將汲取能量。
這不?老頭剛一個手砍,體內(nèi)一陣巨大的吸取力,將他瞬間抽空,差點(diǎn)抽成植物人,他就這么直挺挺的昏了過去。
李玉文似懂非懂地點(diǎn)點(diǎn)頭:“哦,是這樣。俊辈贿^很快她臉色陰沉,“剛剛他跟那幾人打斗你都看見了?既然來了,居然不出手救我,死老頭,你的酒是不是不想要了?”
一說到酒,老頭淡定的神色突然大變,臉上立馬堆滿諂媚之色,對李玉文笑道:“好丫頭,老頭子我剛剛路過,打斗的事兒都是聽安保說的!币娎钣裎囊桓辈恍诺纳裆,他咬咬牙,“丫頭,這小子不是打你屁股嗎?我教你一個法子,讓他在你面前求饒!边@不說不要緊,一說李玉文就像是一個被點(diǎn)燃的炸藥桶。
“什么?你還說你路過,沒看見?老娘被打的那一段你都瞅見了,死老頭,我告訴你,你的酒沒了,回去老娘一把火給你燒光!崩钣裎牡胖吒,“啪嗒啪嗒”向前走去。
老頭跟在她身后,跟拽小雞兒似的拖拉著樸帥,邊走邊求饒:“丫頭,你行行好,老頭子我就這些愛好了,你燒了我的酒,就是要老頭子的命吶!
“誰讓你不幫我?哼!”
樸帥再次睜眼時(shí),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軟沙發(fā)中,四周晶瑩剔透,裝飾華麗。穹頂白銀漆刷,水晶壁燈,墻壁上雕刻著一條條龍鳳,白玉石的基面在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抹抹乳白色的光華。如此場景,叫樸帥發(fā)懵,就這周圍的裝修裝飾,足夠抵得上家里數(shù)套房子了。
“醒了?”耳邊冷不丁傳來一聲質(zhì)問,嚇了樸帥一跳。
抬頭看去,沙發(fā)對面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名打扮樸素,面容古板的中年人。
“你是誰?我在哪兒?現(xiàn)在幾點(diǎn)了?”
面對樸帥的問話,中年人不緊不慢,一一答道:“你在李家,現(xiàn)在晚上七點(diǎn),至于我?是李家的管家!
“李家?”樸帥皺眉苦思,“我在李玉文那女人的家里?”
中年管家面無表情的瞥他一眼,“李玉文是大小姐的名字,你也是她帶回來的。”
樸帥對那人點(diǎn)點(diǎn)頭,裝作一副了解的模樣,“那行,今天太晚了,我就不打擾了,改日再來拜訪啊!”趁李玉文和那怪老頭不在,還是先溜之大吉,至于樸惠彬比賽的事兒,他估摸著李玉文是嚇唬他的。
“大小姐讓我告訴你,如果想讓樸惠彬晉級決賽圈,就老老實(shí)實(shí)待著,等她下來見你!”
“忽悠誰呢?”樸帥心中嗤笑一聲,本想拔腿閃人,奈何腳下一軟,差點(diǎn)趴在中年管家面前,體內(nèi)的空虛感如一只饑餓的野獸,不斷吞噬著他。
樸帥面色蒼白,裝作勉為其難的樣子道:“那既然李小姐盛情挽留,我就多等一會兒,多等一會兒!”
看著中年管家滿意點(diǎn)頭,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這個...請問你們這兒有吃的嗎?我有點(diǎn)餓!”
他何止是餓,樸帥感覺自己肚子里能裝下一頭大象。
這話讓中年管家頗為意外,多看了他一眼,不過對于小姐請來的“客人”,他不能拒絕,畢竟晚上七點(diǎn),也到了吃飯時(shí)間,他點(diǎn)點(diǎn)頭:“那我叫人送一些食物過來!
片刻鐘后,樸帥算是認(rèn)識到了什么叫做奢侈。
澳洲大龍蝦,北美雙頭鮑一一端上,更有一些樸帥不認(rèn)識的食物整齊擺放在他面前,看的他口水直流。
“這...這...這太奢侈了,吃不了,吃不了這么多!”樸帥搓著雙手,不斷吞咽著口水。
中年管家嘆了口氣道:“不好意思,這不是給你吃的!”
“。俊睒銕涖读算渡。
中年管家隨后指了指一旁的小桌子,上面雖然也是一些山珍海味,但對比前面那份,簡直就是粗茶淡飯了。
“這才是給你吃的,那是待會兒要送給二小姐去的。”
樸帥也不挑剔,有的吃就行,相比起自家的伙食,這里的食材已經(jīng)貴到了令人發(fā)指,自己平日里可吃不到這么多好東西。
想到這兒,樸帥在中年管家驚呆的目光中,一頓胡吃海塞,將小半桌盛宴填進(jìn)胃中,這才感覺有了些力氣。
“嗝!”
打了個飽嗝,樸帥動起了腦筋,現(xiàn)在既然回復(fù)了力氣,不如趁早開溜,萬一李玉文回頭胡攪蠻纏起來,自己也不好對付,畢竟在人家家里,萬一動手時(shí)砸壞了什么,自己賠不起。
既然想到,那就要做到,腿隨心動,樸帥剛剛邁出第一步,身后就傳來一陣銀鈴笑聲。
“喲,樸先生,這么快急著走,也不見見我這個邀請你的人嗎?”
“見過二小姐!”中年管家起身作揖。
聞聲,樸帥停住腳步,轉(zhuǎn)身看向聲源處,一朵出水芙蓉驚呆了他。
“你...你...你!”樸帥驚的說不出話來,怎么會是她?
女子笑了笑:“樸先生別慌。
“李玉熙!”樸帥驚叫一聲,這女人正是樸惠彬報(bào)名那天,在心愿演藝公司門口碰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