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這錢我真的不能收!”樸帥一再強調(diào),可奈何沒人聽他的,甚至有大爺信誓旦旦說,如果樸帥不收錢,他就跪在這兒,跪到他收下為止。
看著地上紅彤彤的票子,樸帥犯難了,這一疊錢,少說得有一萬塊。要說他不動心,那是假的,這錢如果給他,拿去古玩市場,怎么說也要翻上幾番,他這幾天正愁著沒本錢呢。但要真收下,他也做不到,正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是他老爹從小就教他的做人道理,如今也是深深刻在骨子里。
王大爺似乎看透了樸帥的心理,擺手說道:“你就收下吧,這些錢對我們來說,都是用不上的閑錢,交給你說不定能派上用場呢?”一干大爺大媽也連聲附和,極力要求樸帥收下。
盛情之下,樸帥艱難的點點頭,表示接受,讓大爺大媽緩了口氣。
“今天教拳有點晚了,過幾天趕個早,我再來教你們,順帶給你們發(fā)一本拳譜。”樸帥看了看手機,時間也不早了,準(zhǔn)備打道回府。但又怕大爺大媽認為他是騙子,于是將手機號碼和家庭住址詳細報出,還一一記下每位大爺大媽的聯(lián)系方式。
大爺大媽倒?jié)M不在乎,一口一個“沒關(guān)系”,似乎這些錢對他們而言,都是些紙片。
回家的路上,樸帥開心至極,沒想到今天就出門做個晨練,居然賺了一大筆收入。哼著小曲兒,順手買了點早飯,甭提多開心,此刻的他早就不知道將曾柔的陰影丟到哪兒去了。
回到家里,看著依舊在熟睡的樸惠彬,模樣嬌俏可愛,又回想起前幾日的接吻,樸帥有些心猿意馬。
慢慢的,樸帥離樸惠彬越來越近,整個人都貼在了她的身上,他甚至能感覺到樸惠彬肌膚的熱度。
“啵!”樸帥鬼使神差的在樸惠彬臉上印下一口,輕輕環(huán)抱住她,嘴巴在她臉上不斷摩擦,一點一點的靠近紅唇。
樸惠彬嗚了一聲,似乎有些清醒過來,竟然開始回吻起樸帥。
就在兩唇即將碰撞的剎那,手機鈴聲粗暴的打斷了這一切,樸帥趕緊松開樸惠彬,而樸惠彬則繼續(xù)裝睡。
“呼!”樸帥大口喘氣,他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這是怎么了?難道他成了禽獸,竟然將魔爪伸向了自己小妹。
平復(fù)了一下心情,樸帥邁步走出房間,接通電話。
“喂?小帥?”電話那頭,是搏擊館的創(chuàng)始人,魏軍。
聽著魏軍的聲音,樸帥有些懷念起自己在搏擊館的日子了,“魏總,實在抱歉,這些日子忙的轉(zhuǎn)不過彎,都沒去搏擊館跟您討教了!
“討教隨時歡迎!蔽很姙槿吮容^直,說話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說:“小帥,今天打電話來是想請你幫個忙!”
“幫忙?”聽著電話那頭魏軍沙啞的嗓音,樸帥覺得,這個忙不是小事。
“你知道井繩正嗎?”魏軍詢問道。
樸帥搖搖頭,如實回答:“不知道!
“那你知道阪東搏擊俱樂部嗎?”
“也不知道!”
“那你知道井下正二嗎?”
“井下正二?”樸帥皺眉,好熟悉的名字,在哪兒聽過?可就是想不起來。
“前年CFK連續(xù)二十八場KO對手,最終榮獲金腰帶...”魏軍的話讓樸帥瞬間記起這人。
井下正二,自由搏擊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在前年CFK搏擊大賽中,連續(xù)二十八場一擊KO對手而名聲大噪,最終在冠軍爭奪戰(zhàn)中,一舉擊敗前金腰帶擁有者李正東,從此聲名顯赫,獨霸金腰帶。
雖然兩年過去了,但關(guān)于那場搏斗的新聞依舊不斷,有人說井下正二服用禁藥,也有人說李正東是走狗,故意輸給對方好獲取大筆金錢,總之謠言像漫天雪花,四處飄散。至于井下正二本人,自從他擊敗李正東以來,就一直看不起華夏功夫,更是在報道中稱華夏的自由搏擊是犬狗爭斗,不堪一擊。樸帥清楚記得,自己當(dāng)時和老爹一起看報道時,老爹瞇著眼說如果給他在臺上碰見井下正二,自己一定會把他的牙打掉光。
“我想起來了,怎么了?”
電話那頭猶豫了一會兒,“小帥,不瞞你說,井下正二來北江市了,他指名道姓要讓自己名下搏擊俱樂部挑戰(zhàn)正東搏擊俱樂部,說是切磋技術(shù),其實就是來砸場子的!
“恩,那你們答應(yīng)了?”
“答應(yīng)了,別人都打到自己臉上了,還不還手,就不是男人!”魏軍語氣中滿含怒火。
樸帥大致已經(jīng)猜到了魏軍的意圖,“那魏總說請我?guī)兔,意思是??br> “經(jīng)過正東和井下正二的會晤,他們決定雙方俱樂部各出五人參加單人車輪戰(zhàn)!
“單人車輪戰(zhàn)?”樸帥對這個名詞感到陌生。
魏軍給他解釋:“單人車輪戰(zhàn)就是雙方各自先派出一名選手,輸?shù)娜送讼拢A的人繼續(xù),直到雙方最后一人戰(zhàn)敗為止!
“哦?”樸帥來了興趣,這是他第一次接觸到更加正規(guī)的搏斗比賽,“那魏總想讓我參賽咯?”
魏軍語氣十分自信,“恩,我和正東商議過,認為俱樂部里,你的個人實力最全面,也是最強的,可以幫助我們先打頭陣,萬一不敵,我們也好有個準(zhǔn)備!
樸帥無語,沒想到自己被魏軍等人當(dāng)成炮灰了,但也不好直接開口拒絕,只能委婉抱歉說:“魏總,對方是正規(guī)搏斗俱樂部,并非上次那種三流水準(zhǔn)的俱樂部,我心里沒有多大把握,所以還是要好好考慮一下,才能給你答復(fù)。”
魏軍急了,“小帥,這件事關(guān)系不僅關(guān)系著俱樂部的聲威,更是牽扯著華夏的尊嚴(yán),自古以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若犯我我必十倍回敬!
我去,這上升的也太快了吧?
樸帥心頭一陣無奈,魏軍為了綁住他,甚至將華夏的尊嚴(yán)都搬了出來,似乎自己不答應(yīng)他,就成了叛國賊。
“成成成,我答應(yīng)你還不行嗎?”樸帥生怕魏軍又說出一大堆愛國主義的話來,“不過我們有言在先,我自認為學(xué)藝不精,到時候輸了,可別怪我哦。”
魏軍知道樸帥的底細,對他信心滿滿:“那是自然,不過我認為,俱樂部派出你一個人就足夠了,你最好把對面五個人全干趴下,這樣不僅揚我國威,更能讓你出名!
“出名?出什么名?”樸帥突然覺得,這件事沒那么簡單了。
魏軍輕“咦”一聲:“我沒有告訴你嗎?”
“告訴我什么?”
“雙方俱樂部搏擊比賽,國內(nèi)的媒體會全程直播,到時候各大電視臺都能收看!”
告訴你妹啊,你他喵的什么時候告訴我啦?樸帥很想這么質(zhì)問魏軍一句。
“魏總,你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俊睒銕浛嘈,怪不得魏軍一直遮遮掩掩,原來這場比賽的壓力如此之大,一旦輸了,就是有辱華夏聲威,自己更成了千夫所指的無能者。
魏軍哈哈一笑:“小帥你怎么能這么說呢?我這可是一片好心好意在幫你。俊
幫你妹!樸帥此刻恨不得咬他幾口。
“唉!”樸帥嘆了口氣,原本他還自信滿滿,現(xiàn)在心里已經(jīng)開始發(fā)虛了,“我盡力吧!”
掛斷電話后,樸帥又重新思考一番,決定這種大事,一定要跟老爹匯報。不然萬一他又突發(fā)奇想,看看電視什么的,瞧見自己在參加CFK的賽事,回來不打死自己才怪,上次樸惠彬拍攝廣告的事兒還沒過呢。
“喂,小兔崽子,你怎么想起來給老子打電話了?腦袋秀逗了?知道關(guān)心關(guān)心老子了?”樸向東一如既往,粗言粗語,絲毫不在乎樸帥的感受,在他看來,兒子就是給老子罵的。
“老爹,我...”樸帥吞吞吐吐,心底不知道該不該說。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他娘的磨磨唧唧,跟個大娘們似得,老子要不得兩個女兒!
樸帥撇撇嘴,猶豫再三后,將魏軍的話如實道出,一字都不帶落下,生怕樸向東聽不明白,或者誤會他的意思。
出乎意料的是,這次樸向東并沒有罵他,而是簡簡單單“哦”了一聲,沉默了很久。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樸向東依舊一句話不說,像是睡著了一般。
“老爹?”樸帥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別叨叨,老子在呢!”
幾分鐘過后,樸帥虛驚一場的掛斷電話,這次老爹的回答確實讓他大吃一驚。
打,給老子狠狠地打,老子要在電視上看見你一個人把那五個龜兒子全部干趴下,不然等老子回來,就抽死你個小兔崽子。不行,老子要跟上級匯報,回來監(jiān)督你的比賽,你要是敢手下留情,老子就讓你知道什么叫做手下無情。
以上就是樸向東的原話。
想起老爹的話,樸帥忍不住想笑,老爹這是在大義和小家上,選擇了大義啊,不然按他以往的性格,哪會同意樸帥參加比賽,在他眼里,CFK就是小孩子打架斗毆。
“老公,人家餓了啦!”正當(dāng)樸帥想的入神時,身后傳來一陣讓骨頭發(fā)軟的撒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