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看了老板一眼。
該說不說,上次那一卦,的確是很靈。
雖然說依舊不相信什么算命算卦,但畢竟是救了自己一命。
“好,算一卦,還是老價錢?”
老板指了指面前一摞古書,“買一本書,我免費(fèi)給你算!
啊?
改行賣書了這是?
趙飛低頭看了看,都是古籍。
什么了凡四訓(xùn),傳習(xí)錄,古文觀止之類的。
最終,趙飛將目光落在了老板手中的那本書上。
“就你手上那本,道德經(jīng)。”
老板嘿嘿一笑,“不錯,看來小伙子你跟道德經(jīng)有緣。”
“一百!
一百?
趙飛眸子瞪大,“搶劫呢?”
“買賣看個人,你可以不買的!崩习宓ㄐΦ馈
趙飛無奈搖搖頭,“行!
滴。
掃碼成功。
老板將道德經(jīng)遞給趙飛,笑問道,“小伙子以前看過道德經(jīng)嗎?”
趙飛點(diǎn)點(diǎn)頭,“粗略看過,但看不太懂!
老板微微頷首,“說出一句你記憶最深的句子,我就用那句話給你算一卦。”
如此隨便?
趙飛想了想道,“反者道之動,弱者道之用!
這句算是道德經(jīng)里公認(rèn)的最深奧的一句話了。
老板聞此,摸了摸胡須,旋即皺起眉頭。
“不太好?”趙飛當(dāng)即問道。
“不是不好,”老板臉色凝重道,“是大劫!”
大劫?!
趙飛眸子瞇起,旋即就笑了,“什么大劫?”
這老板也太能忽悠了,上次算是被你蒙對了,這次又是大劫?
“小人之劫!
老板十分篤定道。
小人之劫?
也就說,自己會被小人陷害?
趙飛沉吟幾秒,問道,“那,可有破解之法?”
老板手指并攏,做掐指計(jì)算狀。
一分鐘后。
緩緩開口道,“破解之法,也在你剛才說的那句話里!
趙飛翻白眼。
你這不是轉(zhuǎn)著轱轆說廢話嗎?
“我現(xiàn)在退錢還來得及嗎?”趙飛吐槽道。
老板哈哈一笑,“來不及了,來,你給我說說你對這句話的理解。”
趙飛想了想道,“事物總是向著它相反的方向發(fā)展,所以要利用其中微妙的變化改變局面!
這個理解,還是趙飛小時候,爺爺跟他說的。
時至今日,他也不得其解。
老板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趙飛居然對這句話有這么深刻的理解。
他點(diǎn)頭稱贊道,“很好,那就找到此劫之中那個微妙之處,定可扭轉(zhuǎn)乾坤!”
趙飛眉頭一凝。
找到其中微妙之處?
微妙在哪?
趙飛也沒有多想,就當(dāng)聽了個天書,轉(zhuǎn)身離開。
就在這時。
電話響了。
居然是錢航打來的。
這小子找自己干嘛?
“兄弟,今天我到金陵辦事,晚上找個地方喝一杯!”
錢航很是爽朗道。
“好啊!”趙飛笑道,“不過錢兄你不能空手來見我吧?”
錢航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你小子,又惦記我的特供煙了是不是!”
“錢兄記得就好!
趙飛想到錢航的特供煙,頓時覺得嘴里的小蘇都不香了。
跟錢航打完電話,趙飛又來到子夜軒。
“那件事調(diào)查得怎么樣了?”
趙飛問道。
“查到了,的確有人對祝雨彤的車子動了手腳!
梁子茹發(fā)給趙飛一段視頻。
趙飛看了看圖片,是一個帶著棒球帽,戴著口罩的家伙。
“看體態(tài)和身材,應(yīng)該是個年輕男子!
“而且此人行動迅速,撤離及時,應(yīng)該對周圍環(huán)境很熟悉!
趙飛分析道,“大概率是提前踩過點(diǎn),或者,干脆就是金陵本地人!
梁子茹點(diǎn)頭,“而且不是一般人,更像是受過訓(xùn)練的.......”
受過訓(xùn)練?
趙飛眸子瞇起,“你的意思是.......”
“公安局交警隊(duì)成員,或者人武部的工兵,”梁子茹聳聳肩道,“當(dāng)然,這只是我個人的猜測!
趙飛摸了摸鼻尖,雖然梁子茹的猜測有些大膽。
但說實(shí)話,的確只有這兩個部門的人作案可能性最大。
“如果祝雨彤的設(shè)想成立,是副市長羅銳隆指使作案,那么,羅銳隆在金陵肯定有一個黑手!”
趙飛眸綻精光,“這個黑手想讓祝雨彤死在金陵,然后嫁禍給我,或許何縣長一派!”
這樣就能達(dá)到挑撥黃城陽跟王啟天的目的了。
就算挑撥不成功,這么大的案子,足以讓自己這個警察局長就地解職!
而且,對方還故意讓周維凱給自己制造困難,目的就是讓自己焦頭爛額,無暇顧及此事!
所以,許柔和梁子茹的事,都只是煙霧彈而已。
對上了!
都對上了!
趙飛心有明悟,但同時也脊背發(fā)寒。
如果,自己那天晚上沒有碰巧救了祝雨彤,并與對方結(jié)盟!
后果恐怕不堪設(shè)想!
聰明如梁子茹也立刻想明白了這些。
她美眸顫動,緊張道,“這個黑手謀害祝雨彤失敗,肯定非常憤怒,一定會給你制造更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