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鎮(zhèn)長,這么晚還沒下班呢?”
趙飛笑瞇瞇上前跟曹孟國打招呼。
曹孟國一改之前陰沉的臉,沖趙飛和梁子茹和煦一笑。
“趙局長,梁總,兩位稀客啊。”
“深夜光臨我們虎賁鎮(zhèn),有何指示啊?”
趙飛心中冷笑。
這個曹孟國,還是印象中那么圓滑世故。
跟賈如明不一樣,曹孟國在官場浸淫許久,非常老辣。
“咱們里面聊?”趙飛不急不躁道。
“好啊,我們邊喝邊聊!
曹孟國將鳥籠掛在院子里,帶著趙飛和梁子茹進(jìn)了會客室。
趙飛也不急,靜靜等著曹孟國泡好一壺茶。
這才笑著開口道,“曹鎮(zhèn)長很喜歡養(yǎng)鳥啊,那紫藍(lán)金剛不便宜吧?”
趙飛說的是剛才曹孟國玩的鳥。
品種是罕見的紫藍(lán)金剛鸚鵡。
如此成色,估計沒個十來萬拿不下來。
曹孟國一愣,沒想到趙飛居然還認(rèn)識鸚鵡的品種。
要知道不是專業(yè)玩家,還是很難一眼看出品種的。
況且,現(xiàn)在還是大晚上。
“趙局長慧眼啊,這是侄兒送的,他知道我就喜歡這一口!
曹孟國不著痕跡說道。
鸚鵡這么貴,他自然不可能承認(rèn)是自己買的。
而他的侄子,就是虎賁公司現(xiàn)在的總經(jīng)理。
總經(jīng)理侄子那么有錢,給自己買個鸚鵡不過分吧?
趙飛笑笑,沒有繼續(xù)追究這個話題。
“曹鎮(zhèn)長,你肯定知道我為什么來找你,對吧?”趙飛笑道。
曹孟國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道,“趙局長你抬舉我了,我還真不知道你們?yōu)槭裁磥碚椅夷亍!?br>
直接裝傻。
趙飛見此,也就直說了。
“曹鎮(zhèn)長,震飛木業(yè)跟你們虎賁鎮(zhèn)的虎賁公司業(yè)合作好多年了吧?”
“你們現(xiàn)在臨時漲價百分之四十,是不是有點(diǎn).....趁人之危了?”
曹孟國聞此,眉頭微微挑起,道,“是嗎?還有這事?”
“直接漲價百分之四十,這的確是太過分了!”
“你等下哈,我現(xiàn)在打電話問問嘉文。”
曹嘉文,就是他的侄子,虎賁公司的總經(jīng)理。
說著,撥通了曹嘉文的電話。
還當(dāng)著趙飛的面打開了免提。
電話很快接通。
“喂,叔,有事嗎?”曹嘉文道。
曹孟國裝出一副質(zhì)問姿態(tài),沉聲道,“嘉文啊,我聽說你給震飛木業(yè)原料漲價百分之四十?”
“是不有這事?”
曹嘉文道,“是啊,怎么了?”
“怎么了?”
曹孟國沒好氣道,“你是怎么做生意的?震飛木業(yè)那是我們多年老客戶了,你就算要漲價,也得提前跟人家溝通,給人家轉(zhuǎn)圜的時間吧?”
“再者說了,你直接漲價百分之四十,這是不是有點(diǎn)過分了?”
一副問罪的語氣。
曹嘉文語氣無奈道,“叔啊,你沒事來咱廠子看看吧!
“你是知不道啊,今年工人工資翻倍漲,開采原木的價格也是連年走高,我要是不漲價,工人吃什么喝什么,年底村民們找我要分紅,我咋交代?”
“叔啊,我這么做,也是為了廠子能活下來啊!
儼然一副受害者的姿態(tài)。
曹孟國登時被“噎住”,抬頭無奈看了趙飛二人一眼。
最終才道,“那個,你這么做,叔也能理解,不過,生意也不能做絕對吧?”
曹嘉文急忙道,“那叔你的意思是?”
“這樣吧,你讓三個點(diǎn)好不好?不要讓叔難做人!
曹孟國一副為震飛木業(yè)爭取的樣子。
“好吧,既然叔你都開口了,我就跟廠里的管理們商量商量!
曹嘉文說著,掛了電話。
曹孟國立刻抬頭看向趙飛二人,“趙局長,梁總,你們也聽到了,這事我也為難啊,廠子畢竟也不是我一家的對吧?”
言下之意,三個點(diǎn),我只能幫你們爭取這么多了。
其他的我無能為力。
趙飛心中冷笑不已。
好一個我也為難。
這出戲演得好啊。
以退為進(jìn)。
你們來找我,我已經(jīng)足夠讓步了,你們還能拿我怎么著?
再逼我,就是你們不懂人情世故了。
趙飛不得不承認(rèn),跟賈如明一比,曹孟國這個老狐貍高明圓滑多了。
只是,這三個點(diǎn)對于震飛木業(yè)來說,解決不了半點(diǎn)問題。
還是巨虧!
趙飛知道,說廢話沒用了,現(xiàn)在只能跟這老狐貍攤牌了。
“曹孟國,你覺得我趙飛很像傻子嗎?”
趙飛語氣不善問道。
曹孟國一愣,“趙局長這是什么意思,我聽不太懂!
啪!
趙飛猛然一巴掌拍在茶臺上,茶杯翻了一地。
“曹孟國!別他媽給老子裝傻,你跟你侄子在演戲,你以為老子看不出來嗎?”
“虎賁公司一直就是你在控制,臨時漲價是你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