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東瑞?何以見得?”龔大偉問道。
趙飛解釋道,“很簡單,孫大光和孫小華都是清風(fēng)鎮(zhèn)人。”
“所以對方陣營中,沒有人比何東瑞更熟悉這兄弟倆。”
“而且,我沒記錯的話,孫小華的工廠應(yīng)該是三年前搬遷到北城的!
“所以何東瑞對這個罐頭廠再熟悉不過了!
“而且,最關(guān)鍵的是,如果趙一虎真的是前科犯,那他怎么入職罐頭廠的?”
“他總需要一個身份吧?”
“這個身份是誰給的呢?”
“毫無疑問,只能是孫小華托何東瑞幫的忙!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當(dāng)年李國威應(yīng)該就是辦手續(xù)的經(jīng)手人!
“所以,是不是,我們問問李國威就知道!”
一番話出,李成剛和龔大偉兩個政法老干部都聽驚了!
趙飛這思維之縝密,思路之清晰!
邏輯鏈條之完美,連他們都嘆服!
“龔局,立刻安排你的人查,記住,要安排信得過的人,切勿打草驚蛇!”
李成剛立刻安排。
龔大偉點頭,馬上就吩咐下去了。
不到十分鐘。
那邊就傳來兩個消息。
第一,趙一虎真的是逃犯,而且是殺人犯!
第二,李國威的確給他辦過假身份證,但并不承認(rèn)是何東瑞指使的。
趙飛心有明悟,“李國威承不承認(rèn)已經(jīng)不重要了,這個背后指使的人只能是何東瑞了!”
他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本來還不知道怎么拿下你何東瑞的,現(xiàn)在好了,你個老小子竟然給我送了這么一份大禮!
一旦拿下趙一虎,何東瑞也就徹底完了!
這老小子狗急跳墻,倒是給了自己一個意外收獲!
猜測得到驗證,龔大偉和李成剛對視一眼,眸中閃耀深意。
李成剛看向何為民道,“何縣長,要不以后把這小子調(diào)到我們政法干線上來?”
“就這腦子,不來查案都可惜了。”
這是要跟自己搶人?
何為民負(fù)手而立道,“現(xiàn)在不是說閑話的時候,先想想怎么抓住趙一虎,讓死者瞑目,給老百姓一個交代吧!
這么一提醒,幾人都是正色起來。
抓人要緊!
可是怎么抓?
現(xiàn)在人都不知道去哪了。
龔大偉道,“沒有線索,恐怕不好下手,而且何東瑞那邊肯定有接應(yīng),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藏起來了!
李成剛和葉征也是神色肅然。
嘟嘟。
就在這時。
趙飛電話響了。
接通之后。
趙飛眸子瞬間一震。
“所有信息匯總發(fā)給我!”
梁子茹打來的。
命案發(fā)生的第一時間,她就猜到了是何東瑞指使。
所以嚴(yán)密監(jiān)視了跟何東瑞關(guān)系密切的所有人!
結(jié)果真有收獲!
趙飛將情況跟李成剛等人一一說明。
匯總所有信息之后,龔大偉立刻在東海省地圖上劃出了一個三角區(qū)。
“中海市,茯苓區(qū),人應(yīng)該就在這個范圍內(nèi)!
趙飛都驚了。
不愧是老公安,這么龐雜的信息之中,龔大偉居然能抽絲剝繭,精確定點出趙一虎的藏身之處!
這一刻,趙飛很慶幸當(dāng)初自己爭取了龔大偉。
不然此人若是站在對面,此刻他們就處境危險了!
“中海是省會城市,不能亂來,我們不能公開搜捕!
“而且,”李成剛擔(dān)心道,“若是驚動周維凱他們,趙一虎未必能活命。”
人死無證,功虧一簣。
新的問題又來了。
這時。
趙飛再次開口了,“我來辦吧!
“你有辦法?”李成剛和龔大偉都是驚了。
葉征和陸紅酒也是覺得不可思議。
省會城市很復(fù)雜啊。
趙飛怎么辦到?
這時。
何為民笑道,“都是自己人,我就公開說吧,趙飛,之前是省公安廳下來的!
轟!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側(cè)目!
趙飛居然是省公安廳來的?
畢業(yè)就省公安廳,不管多小的崗位,這背后的人脈,都是他們難以想象的!
更震驚的是,一個從公安廳來的天之驕子,竟然在小小的清風(fēng)鎮(zhèn)委身三年!
這簡直難以想象!
“交給我吧。”
趙飛沒有時間享受眾人的注目禮,撥通了一個電話。
雖然離開公安廳三年,但趙飛在老單位還是有幾個老鐵的。
而他們,怎么會錯過抓一個殺人犯,立大功的機會?
等趙飛掛完電話。
何為民叮囑道,“趙飛,讓公安廳的人找到人之后先盯住,暫時不要驚動周維凱他們!
趙飛點頭,“放心!
.......
金陵城投。
周維凱這邊對此渾然不知。
“周書記,現(xiàn)在你可以寬心了吧?”
霍曉東給周維凱倒上一杯茶,淡定從容。
周維凱還是有些不放心,看向何東瑞道,“確定趙一虎絕對安全,不會被找到嗎?”
“周書記,趙一虎現(xiàn)在藏在中海一個城中村,給趙飛他們一年的時間,也找不到!”
何東瑞言之鑿鑿。
周維凱這才放心下來。
畢竟,趙飛如果動用公安力量去搜查,他一定能提前知道動靜。
而如果不動用公安力量......
中海太大了,抓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他冷笑一聲。
這一波,穩(wě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