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趙飛醒了。
睜開眸子一看。
呆住了。
床頭床位各自趴著一個女人。
床頭是許柔,手里還拿著削蘋果的刀。
床尾則是陸紅酒。
把齊芳交給葉征看守之后,她就趕回了醫(yī)院看望趙飛。
兩個大美女居然整夜守護(hù)自己,趙飛心里暖洋洋的。
但同時也壓力山大。
這,以后不會修羅場吧?
“趙主任,你終于醒了!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道熟悉的嫵媚女聲。
梁子茹。
聞此,許柔和陸紅酒都是驚醒。
二人盯著趙飛,難掩欣喜。
“趙飛,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許柔握住趙飛的手,激動地淚流不止。
美人落淚,我見猶憐。
趙飛正想伸手摸摸許柔的腦袋,但一想梁子茹和陸紅酒看著呢, 手趕忙縮了回來。
陸紅酒淡淡道,“刀砍槍擊都沒死,你小子命真硬!”
言語直爽,但卻透著關(guān)心。
趙飛虛弱一笑,“那可不咋滴,我的命閻王爺收不走!
“齊芳怎么樣了?”
想到齊芳,趙飛臉色頃刻間變得嚴(yán)肅。
陸紅酒道,“她沒事,但怎么審問都不說!
趙飛微微皺眉,想到昨天晚上,陸紅酒跟自己說的話。
死地都不能說。
這件洗錢銷贓的貪腐案中,肯定涉及一個大秘密!
那,齊芳現(xiàn)在豈不是很危險?
“齊芳現(xiàn)在在哪?”
趙飛詢問陸紅酒。
陸紅酒道,“在警局, 葉征看著呢,你不用擔(dān)心!
趙飛搖頭,“不行,齊芳不能待在公安局,那里不安全!”
公安局不安全?
陸紅酒立刻不高興了,“趙飛你什么意思?難道我們局里還有內(nèi)鬼不成?”
趙飛正色道,“你根本不知道齊芳現(xiàn)在面臨的處境,別說是公安局的審訊室,就算看守森嚴(yán)的監(jiān)獄,這幫人也會想辦法動手!”
“不行,我必須立刻見到齊芳,親自審問,親自看守!”
說著,就要起身。
梁子茹卻是一把將趙飛按了下去,近乎命令道,“老實躺著,哪都不許去!”
“不然你的腿就保不住了!
后面一句,梁子茹聲音溫柔道。
嘶!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腿,趙飛就感覺大腿處傳來刺痛!
只能老實躺了回去。
許柔和陸紅酒見此,表情都是微微變化。
趙飛,很聽梁子茹的話啊。
不知道為什么,二人心里微微有些不是滋味。
看向梁子茹的表情中,多了一抹嫉妒。
趙飛見一計不成,眼珠子一轉(zhuǎn),又生一計道,“能不能以保外就醫(yī)的名義把齊芳轉(zhuǎn)移到人民醫(yī)院,跟我一個病房?”
陸紅酒想了想道,“我請示一下局長。”
拿著電話請示一番之后,她沖趙飛點了點頭。
趙飛心中一喜,只要在醫(yī)院病房安排自己的人,周維凱就算是想下毒手也沒辦法了!
很快。
齊芳就被轉(zhuǎn)移到了趙飛隔壁病房。
趙飛的猜測很準(zhǔn),就在轉(zhuǎn)移之前,周維凱已經(jīng)通過公安局的眼線得到了齊芳情況,準(zhǔn)備實施暗殺!
齊芳被帶入趙飛的病房。
看到趙飛身上身上插滿管子,臉色蒼白無血,齊芳臉色局促。
心里很愧疚。
趙飛是因為自己受的傷。
陸紅酒冷冷道,“齊芳,如果你還有點良心,趙飛問什么,你就交代什么!”
齊芳手指抓住褲管,緊咬著嘴唇,十分糾結(jié)。
趙飛見此,對陸紅酒道,“陸警官,讓我跟齊芳單獨聊吧!
陸紅酒起身,瞪了齊芳一眼,帶著情緒出去了。
趙飛沖齊芳一笑,遞給她一根香蕉,“昨天晚上很難熬吧?”
后者已經(jīng)熬成熊貓眼了。
齊芳點點頭。
趙飛眸帶精光,“我知道銷贓洗錢這件事背后沒有我想象的那么簡單,交代出來之后,你家里人可能會有危險!
“但你若是相信我,我可以保證你家里人的安全!
齊芳搖頭,苦笑道,“沒有這個必要,我要是告訴你,危險的反而是你!
“有些人,你永遠(yuǎn)得罪不起的。”
趙飛在齊芳聲音里聽到了絕望和恐懼。
一種面對至尊權(quán)威的巨大絕望和恐懼。
眸子一凝,看來對方的來頭的確不小。
但,這反而激起了他的挑戰(zhàn)欲!
他坐直身體,凜然不懼道,“不管是誰,不管是什么勢力,都不應(yīng)該騎在百姓頭上!”
“都不應(yīng)該篡奪國家的財產(chǎn)!”
“都不可以挑戰(zhàn)黨紀(jì)國法!”
“我趙飛就是豁出去這條命,也要將這背后的人繩之以法!”
眼神堅定!
神色威然!
齊芳眸子一動,被趙飛的氣場震撼到了。
昨晚的事情告訴她,趙飛絕不是打嘴炮。
他是真敢做!
那,就試著相信一下他?
趙飛心里一喜!
齊芳被自己說動了!
然而。
就在齊芳快要開口的時候,病房門突然被推開了。
一看來人,齊芳登時眼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