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睿為了給養(yǎng)老院的人留下一個刻板印象,在養(yǎng)老院里都是一副流里流氣的模樣,對老人也不用敬稱,還隨地吐痰,很沒有素質(zhì)。
林若曦不知道薛睿怎么了,也不知道奶奶怎么了。
小丫頭面色慌張,覺得今天哪里都不對勁。
老太太雖然文化不高,但腦子是不笨的,在村里活了那么多年,什么事情沒見過?
回想薛睿今天反常的表現(xiàn),她頓時明白了什么。
在村里也是一樣的,家里男丁多的老人腰桿子就硬,走到哪里都有面子。
而那些家里沒男丁的,甚至?xí)挥H戚惦記著吃絕戶……
越是混蛋,越會被人忌憚。
她知道,薛睿今天的行為,是在對所有人宣告:這個老太太背后有人撐腰,你們當(dāng)心著點。
“奶奶,薛睿平時不是這樣的!绷秩絷丶泵忉尩。
老太太笑了,臉上的褶子又加深了幾分:“你不懂,他這么做是為我好。”
她心說薛睿那是人精,把人性玩的明明白白,她這孫女跟個傻丫頭一樣,薛睿要騙的話早就騙跑了。
現(xiàn)在還這么費心的安排她這個老東西,是個值得托付的男人。
“唔?”林若曦歪著腦袋,她怎么也想不通,素質(zhì)低怎么還是為奶奶好。
老太太摸了摸林若曦的臉:“跟他走吧!
“嗯,有空我會過來的!绷秩絷嘏磁凑f道。
薛?吹搅秩絷爻鰜砹,漂亮的眼睛紅的和小兔子一樣,心說這丫頭啊,終究還是個孩子。
他伸手捏了捏小丫頭的鼻子,把小丫頭的嘴角往上抬了抬。
林若曦突然想起什么,薛睿之前也做過類似的動作。
薛睿喜歡看她笑,那她就笑給薛?础
她看著薛睿的眼睛,淺淺一笑,如初春的杏花綻放,潔白又清純。
精致的面容緩緩綻放笑意,眼中含著一池秋水。
老人們看著這一幕,覺得養(yǎng)老院里好像多出一股子生機(jī),自己都年輕了不少。
男人都是一個樣,不論什么歲數(shù)都喜歡十八歲的。
“多看看年輕人好啊,我都覺得自己年輕了!庇欣项^笑道。
“唉~”有人嘆息一聲。
“張老頭你嘆什么氣?”
“可惜,好白菜都讓野豬拱了。”老頭唉聲嘆氣道。
薛睿眉頭一跳,他的形象怎么又成野豬了?
邱夢澤憋著笑,最終還是忍不住了:“哈哈,他們說你是野豬!
小丫頭表情一愣,野豬?
她剛剛就在奇怪,什么白菜野豬的。
“薛睿不是野豬!绷秩絷貒(yán)肅糾正道。
只是這么漂亮的人兒,說起話來又軟軟糯糯的,還刻意做出一副嚴(yán)肅的樣子,真是怎么看怎么可愛。
薛睿把胳膊搭在小丫頭肩膀上,推著林若曦向外面走去:“那你是不是白菜?”
“白菜?”林若曦歪著腦袋想了想,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我穿校服應(yīng)該就是白菜!
以前她上臺演講的時候薛睿說過,把男同學(xué)當(dāng)成蘿卜,女同學(xué)當(dāng)成白菜。
反正穿校服的都是蘿卜白菜。
薛睿的原話是這樣的。
薛睿被逗笑了,這丫頭不知道又想哪里去了,還是一副呆萌呆萌的樣子。
“走,去駕校練科二和科三吧!毖︻Uf道。
這才過了兩天,陳深那邊就全部辦好了,他們?nèi)齻人的科二科三都約上了,連著預(yù)約的。
他不禁感嘆一句陳深也是個牛人啊,隨手就能辦成這么麻煩的事,還一次三人。
平時和陳深吃飯的時候,便衣下的衣服袖口都磨的起毛了,還是不舍得換。
為了陳婷婷,陳深平日里生活挺拮據(jù)的。
其實,以陳深的能耐,只要想要錢,絕對會有源源不斷的錢自己送上門來……
但陳深有自己的底線,工作認(rèn)真,盡職盡責(zé)……
不過陳深也不是什么呆板迂腐的人,比如這次就幫了他的忙……
果然,能混得開的,都不是死腦筋。
邱夢澤本打算去網(wǎng)吧來著,突然聽到薛睿說練科二和科三,他不禁問道:“教練不是說預(yù)約到考試才能練嗎?”
“約到了,科二科三都在23號,同一天考。”薛睿說道。
他對這個時間還算挺滿意的,到時考完直接離開河?xùn)|。
“我去!”邱夢澤一臉震驚。
他之前問他老爹要了2000塊錢,他老爹還不情不愿的,說不聽家里的安排。
結(jié)果那個親戚前段時間他也見過一面,說報哪里都一樣,即便是他現(xiàn)在的東方駕校,也不可能在九月份拿到駕駛證,起碼得下次寒假回來的時候。
他迷茫了,以為駕校的李教練也騙了他。
結(jié)果,今天薛睿說約到了科二科三?還在一周后?
他想起前幾天在駕校的時候,薛睿不知道和誰打了個電話……
“你怎么辦到的?”邱夢澤湊上前問道。
這可太牛逼了,他親戚也是駕校教練,不論是哪里的人,都說不可能短期內(nèi)約到考試,薛睿辦到了。
薛睿面色惆悵:“你知道我為了約這次考試,付出了什么代價嗎?”
林若曦一臉好奇,她也側(cè)著臉看向薛睿。
難道是花了很多錢嗎?
如果薛睿心疼錢的話,她把自己的錢給薛睿就好了……
“什么代價?”邱夢澤問道。
“出賣了我的美色!毖︻R荒槺吹。
“。俊鼻駢魸梢荒樄殴,身子微微后仰,上下打量了薛睿一眼。
這小子哪來的美色?
林若曦身子一抖,薛睿賣了哪里?
美色?
小丫頭慌忙在薛睿身上查看。
薛睿笑著捏了捏小丫頭的臉蛋:“別看了,美色不是具體的東西,只是和陳婷婷吃頓飯而已。”
邱夢澤牙齒咬的吱吱作響,他明白什么意思了,他知道陳婷婷父親是什么人,上次還抓了一幫小混混……
“媽的,真特么氣人啊!鼻駢魸砂盗R道。
陳婷婷長得一樣甜美可愛,和陳婷婷吃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薛睿居然還不情愿?
這小子,語氣中居然還帶著一股英雄就義一般的悲壯,好像吃虧的是他一樣。
他突然不想和薛睿聊天了,再聊下去血壓都要上來了。
三人來到駕校。
六月的天如火爐一般炙熱,這時是早上十點多,太陽高懸天空,曬的人不敢抬頭去看。
駕校依舊和平時一樣,許多人頂著烈日在練車,有些學(xué)員呆在陰涼處休息,駕校的教練戴著大草帽,嘴里罵罵咧咧的。
林若曦有些緊張,她害怕被人罵。
“走吧,去找李教練。”薛睿說道。
這時的李教練在和幾個同事聊天,手里拿著透明的雙層玻璃杯,里面漂浮著大把大把的枸杞。
“老李,那個美女是不是你手下的?”
青年說完羨慕的看了一眼,心說那種級別的美女他還是第一次見,身材曼妙有致,個子比他還高。
可惜了,這種美女往往都喜歡選大叔教練。
其實,是薛?蠢罱叹毐乇锱蓁坭,這才選的李教練……
薛睿知道,這年頭駕校教練總喜歡占女學(xué)員的便宜,找個歲數(shù)大的,再加上他在旁邊盯著,這樣穩(wěn)妥……
“讓我教教唄。”青年教練搓了搓手,給李教練塞了幾包香煙。
他心說能聊上幾句,摸摸手也好啊。
李教練冷笑一聲,把煙丟了出去。
“看到旁邊那個高個子的男孩沒有?她男朋友。”
這兩人的關(guān)系一眼就能看出來。
“害,這算什么?”青年一臉不屑,心說都是學(xué)生,手段哪里比得上他?
他撬過的墻角不計其數(shù),他又把煙塞給李教練。
李教練笑了:“你前段時間剛挨過揍,又不長記性了?”
這小子就喜歡撬墻角,哪天腿都得給人干折。
“挨頓打,他還賠我五千,我睡他媳婦他還給我錢,劃得來。”青年教練完全不覺得丟人。
但是,他品出了一絲不對勁,李教練的目光一直盯著那個小伙,完全忽略了那位頂級美女。
難道,那個男的很特別?
“老李,說說唄!鼻嗄暾(jīng)了起來。
“他們幾個人,兩天前才考完科一,現(xiàn)在已經(jīng)約到了下周的科二和科三!崩罱叹氄f道。
“真的?”青年驚訝道。
“不信你自己去查,我也是今早剛知道的,前兩天那小伙打了個電話……”李教練把兩天前的事情說了一遍。
他本來是完全不理會的,因為流程越來越正規(guī)化,科一考完要至少要相隔十天才能預(yù)約,系統(tǒng)是死的,加上這年頭預(yù)約考試都得排隊,起碼得排到八九月份……
但,系統(tǒng)也是歸人管的。
薛睿一通電話就能夠打破規(guī)則……
青年聽完緊張的咽了口唾沫,他知道這是什么含金量。
他剛剛還想著撬墻角呢,還好提前知道了信息……
這種人他不敢得罪,輕則丟了飯碗,重的話……
李教練笑了,剛才這小子還色膽包天呢,現(xiàn)在眼神怎么就清澈了?
“讓給你,你來教。”李教練大方說道。
他心說這時候就算他讓出去,這小子也絕對不敢接。
“算了算了,還是您來,我資歷淺。”青年連連推辭,他可不想因為手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煙不要了?”李教練笑道。
“當(dāng)是買個教訓(xùn)……”青年嘆了口氣。
突然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萬一哪天跌進(jìn)去了呢?
“來了!笨粗恍腥司従徑咏,李教練上前給薛睿遞了根煙。
現(xiàn)在留個好印象,以后遇到事也有個能搭上線的人。
都是一個小城市的,低頭不見抬頭見,總有遇到的時候。
“戒了!毖︻[擺手拒絕。
看李教練這幅架勢,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李教練,今天能練了不?”薛睿笑道。
“能,現(xiàn)在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