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6章
李承乾笑著從他的手中抽走了《論語》,迎光一看,說道:“原來是《論語》,這可是正經(jīng)!
李泰平靜地回道:“薛長史今天剛給雉奴講過的,我讓他溫習一遍而已!
“阿爺,你看我今天寫的字可好了!崩钪纬吨钍烂駚淼阶狼,桌子上平鋪著他剛寫過的字,他抓起一張寫得最好的給李世民看。
李世民笑著點了點頭,伸手抓起一支毛筆,熟練地蘸了蘸墨,然后把筆遞給李治:“你寫給我看!
“呃”李治的小臉當時就變色了,那一篇是二哥把著他的手寫的,他自己寫不了那么好,卻也不敢說別的,只好硬著頭皮往好里寫了。
李治在這邊寫字,李承乾的目光一掃卻看向了另一張桌子,桌子上也平鋪著幾張寫滿了字的紙,邊上還有一個被撕開了的信封。
李承乾走過去一看,這不是自己寫給李泰的那封回書嗎?他居然放在案頭,時時拿出來看看?
李泰確實經(jīng)常拿出來看,李承乾的字是當世青年書法家中一流的水平,他主要是揣摩李承乾的字,當然話可不能這么說。
李泰見李承乾盯著信封看,他便說道:“皇兄的教誨之言,臣弟不敢稍忘,時時提醒自己,字字銘記于心!
他要是不說話,李世民還真沒注意到什么,他這么一說,李世民轉(zhuǎn)過身來,抓起信封一看,這哥倆居然還通上書信了。
李世民掏出信紙抖開,從上到下的看了起來,李承乾信上也沒說什么,就是滿篇的關愛之情,又是叮嚀李泰對自己好點,又是囑咐李泰照顧好弟弟妹妹,當然也少不了的有要孝敬阿爺?shù)淖盅邸?br>
除了客氣話和沒用的啰嗦以外,李承乾還告訴李泰那些“鐵石毫”和畫板是用來畫畫的,具體怎么畫沒說。
他就告訴李泰“要以心為筆、以筆剖心,繪你之所思、畫你之所想。”
李世民搖了搖頭,說道:“難,那種鉛石之筆,畫出來就是一條硬線,畫作需得有涂抹之技方可上色,都是硬線很難成畫。”
“不難何以炫技?”李承乾對李泰信心滿滿,他說道:“惠褒不是畏難的人,只要多用心,世上無難事!
“嗯!崩钍烂耠m然不贊同李承乾的說法,可也沒必要跟兒子杠到底,年輕人有好奇心,愛琢磨是正常的。
“適才聽青雀給雉奴講治國之道,宏論甚高,我這有一篇文章,青雀、高明,你們兩個看看有什么想法,都好好地說說!
李世民說著從懷里掏出來一份奏章,他隨意地往桌子上一扔:“你們好好看看。”
李承乾撿起奏章,打開一看是虞世南上的一個表,題目是《圣德論》,內(nèi)容就不用細看了,洋洋灑灑好幾千字,說到底就是三個字叫做拍馬屁。
虞世南的《圣德論》文采飛揚、用詞講究,把李世民一路的創(chuàng)業(yè)之功大夸特夸了一遍,把李世民坐天下這幾年的治理之功又大夸特夸了一遍,總之李世民就是一代圣皇,天下無雙、前無古人后也沒有來者。
任誰收到這樣的奏章,那也得被拍得找不著北,李承乾和李泰對望了一眼,都悄悄地看了看李世民,那老臉樂得都抽抽成一朵大花了。
這該如何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