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搞定一個普通男人,對她來說是輕而易舉。
但是要搞定一個殺人如麻,冷血無情,沒有人性,習(xí)慣了把女人當(dāng)成玩物的惡魔,她心底一點把握也沒有。
她不清楚這個男人對她僅僅是肉體上的短暫吸引,還是有其他更深層的意思。
或許他這一秒對她照顧有加,下一秒就可以一槍崩了她!
但是被困至此,唯有打通了這個男人的障礙才能逃出生天,她不得不想辦法把跟他的關(guān)系更進(jìn)一步……
第二天起來后,她又開始了自己的日常‘工作’,無非還是給受傷的女孩子包扎縫合,注射藥物,這些事情于她而言并不難,每天看著這些女孩淪為性努備受折磨,她的心也從煎熬到麻木。
這天上午,當(dāng)她剛剛給一位女孩處理完傷口走出門,準(zhǔn)備回到房間時,突然有個人從后面拽住了她的身子——
何皎皎回頭一看,面前是個面孔蠻橫的光頭,還對她露出猥瑣的笑容,對她說著她聽不懂的東南域某國語言……
但是看他的表情和動作,何皎皎也明白過來,這嫖客是想要她服務(wù)自己。
“抱歉,先生,”何皎皎試圖推開他的拉扯,用英語對他說到,“我只是這里的‘醫(yī)護(hù)人員’,不負(fù)責(zé)接客!
但是這滿臉橫肉,皮膚粗糙的光頭男卻只想要她,一邊把他剛選好的那個女孩呵斥出去,一邊硬拽著何皎皎進(jìn)了旁邊的房間。
何皎皎實在惡心這張臉,也不想隨隨便便就在這兒被人給上了,于是想要先跑出去找負(fù)責(zé)管理的人來說明情況。
趁他脫衣服之際,何皎皎拔腿就朝門邊跑去……
但是才跑了沒兩步,這光頭男就伸手捉住了她,氣急敗壞的抽了她一耳光,還猛地將她推倒在地!
何皎皎倒地的瞬間,手肘在地上擦破了皮,疼得她齜牙咧嘴的,眼前又是一片天昏地暗。
正當(dāng)這個光頭開始脫褲子,想要就地將她侵犯了,門口突然出現(xiàn)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頌查。
見到這個場景,他很快走了進(jìn)來,第一時間把何皎皎從地上扶了起來。
“她是我的女人,”頌查直接擋在了何皎皎跟前,冷冷的對面前來消費的光頭男說到,“她不給任何人用,你可以重新去挑選!
“我就要她!”光頭男不客氣的說到,“我挑選了一圈,就對她最滿意!我可以出雙倍的價錢,把她給我用用,或者我們一起?”
面對這種要求,頌查卻并沒有見錢眼開,仍舊是不冷不熱的拒絕,“十倍的價錢也不行!如果讓你不開心了,今天你同樣的錢可以多玩幾個,但不能動她!
他們之間交流用的是英語,何皎皎也就全聽懂了。
換在以前,頌查都是把來這兒的消費的男人看的很重要,從來都是笑臉相迎,哪個女孩讓嫖客不滿意了,他會當(dāng)場出手教訓(xùn)。
沒想到這一刻,他竟然寧愿不賺錢,得罪面前的‘顧客’,也要維護(hù)她這個女人的利益,著實令她感到意外。
眼看頌查把何皎皎護(hù)的這么緊,光頭男也不好再鬧事,只得悻悻的去找了別的女孩發(fā)泄。
“謝謝。”何皎皎忍不住對他說了這兩個字。
看到何皎皎剛被抽得臉腫了,嘴角還在流血,頌查默默的從自己褲兜里摸出一張手帕,還湊過來親自給她擦了擦……
第一次接觸到他這么溫暖的舉動,何皎皎再次怔住,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一個當(dāng)初同樣粗暴抽過她的人,現(xiàn)在竟然能小心翼翼的給她擦血漬,原本無情的目光里也多了些許的溫柔。
她以為這個長期在灰色地帶活動的男人,跟她以前遇到的那些‘正常男人’肯定不一樣,字典里絕不可能有‘感情’二字。
女人只是供他愉悅的一個器官,一個賺錢工具。
但這一刻,她發(fā)現(xiàn),她似乎高估了這個異國男人的冷血程度。
擦完她嘴角的血漬后,頌查又讓她坐下來,然后從她藥箱里拿出消毒水和棉簽,又默默的幫她處理手肘上的擦傷,動作很輕。
“……”何皎皎仍舊有些發(fā)怔。
這一刻,她恍惚覺得自己已經(jīng)逃離了地獄,面前這個男人仿佛是正常的人類,但是聽到不遠(yuǎn)處房間里有傳來女孩被侵犯的慘叫聲,她瞬間又清醒了。
給她簡單包扎了手肘的傷口后,頌查直起身子來,又深深的看著她,“……”
他沒有說話,只是忍不住把手伸到她那雪白的脖頸里去撫摸……粗糙的手指滑落到了她的鎖骨處……
感受這種一寸寸的進(jìn)犯,何皎皎早就沒了多大的恥辱感,任由他的手游走,還直勾勾的對上了他的眼睛——
然后,她腦袋一熱,一把扯掉了自己的紐扣,在他面前敞開了自己的衣服,又伸手從后面解開內(nèi)衣扣,將自己內(nèi)衣解下來扔掉!
面對她這番極具魅惑的‘坦誠相待’,頌查原本沒有溫度的眼神也漸漸在發(fā)熱,大手撫了上去……
何皎皎拋開所有的包袱,全方位主動的迎合著他,到了后來,她站起身來,雙手主動勾住了他的脖子,主動湊上去吻他……
但是,她的唇瓣才剛剛接觸到他的,正要進(jìn)一步的撬開,他卻突然推開了她,悶悶的轉(zhuǎn)過身去,“……”
何皎皎有些疑惑,“怎么了?你不想跟我做?”
“過兩天,我再帶你去醫(yī)院檢查!彼渎暤馈
聽到這里,何皎皎才明白,原來這個男人還是有些介意她上次拿出的那張‘艾滋病’的病歷單,哪怕她已經(jīng)去醫(yī)院檢查過一遍了,他多少還是不放心。
顯然,他是個疑心病很重的人,不會為了一時的歡愉而付出更大的代價。
可何皎皎倒是有些等不下去了。
她覺得兩人沒有突破這一層關(guān)系,那她始終沒法徹底取得他的信任,沒法更深的進(jìn)入他的生活,制定逃跑的計劃……
“好!
何皎皎也不打算繼續(xù)用身體勾引他,重新穿好了自己的衣服,湊到他耳邊柔聲說到,“反正我是你的人,你什么時候要我都可以,讓我為你做任何事我都答應(yīng)!
頌查扭頭來對上她這雙勾魂攝魄的眼睛,難得的扯唇笑了笑,“……”
“你該去工作了!表灢榍逍堰^來后,冷漠提醒她,“新來了幾名女孩,還沒注射藥品,你現(xiàn)在就去。”
“嗯!
何皎皎接下來又來到了那個所謂的‘醫(yī)務(wù)室’,看到這被新買來一張張絕望恐懼的面孔,心里忍不住又被撕扯了一下。
如今,她自己從當(dāng)初的受害者,變成了這些人的幫兇,內(nèi)心一度有些煎熬。
如果不做的話,她自己活不下去。
但是天天幫著殘害自己的同類,她實在做不到冰冷麻木……
尤其是今天來的這批新面孔里,她看到了一個中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