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宋菀傾,卻并不知道,宋芷歌從來都沒有將她放在心上,事實上,在宋芷歌的心中,她還不如這些低賤的平民。
此刻,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直接殺到祈禱臺,撕碎宋芷歌,然后自己就可以正式接替宋芷歌的位置,當上云晟國的公主,讓她變成一個“吉祥物”!
若是換做是她,她絕對會將宋芷歌這個不懂人情世故,心胸狹隘的宋芷歌,給人一種更加值得尊重與喜愛的感覺!
到那時,就算是皇上,也要為她的學識和天馬行空的想法而嘆為觀止了!
全世界的人都會對她頂禮膜拜!
這一刻,宋菀傾就像是坐在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地方,一副沉醉其中的模樣。
可是下一秒,宋菀傾就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那種熟悉的感覺,讓她想起了那天夜里,當那個人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時候,那種熟悉的感覺!
昨天,裴煊忽然出現(xiàn),將她從宋芷歌手中解救出來,裴煊又壞了她的好事,這讓她很是惱火。
于是他就和小喜一起,在寺院的后面散步,一邊散步,一邊想著接下來要怎么讓宋芷歌出丑。
忽然,一道身影擋在了她的面前!
看到他的面容,宋菀傾本能的就要逃跑,可是她的動作再次快到了極點。
“宋姑娘,你看到我,為什么要跑?難道宋姑娘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如果裴煊現(xiàn)身,宋菀傾或許還會顧忌裴煊的身份和實力,從而對裴煊有所忌憚。
可是現(xiàn)在,來的人卻只是裴煊的貼身護衛(wèi)青柏,宋菀傾被青柏這么一說,立刻就擺出了一副國公府大小姐的架勢。
“你算哪根蔥,有資格這么跟我說話?”
“我又沒對你們師父怎么樣,他總要看在我們府的面子上!”
如果是換做一般的攝政王或者小廝,或許還能讓他們忌憚幾分,但是青柏跟了裴煊這么多年,自然不會那么容易被嚇到。
“宋姑娘說的對,我的確沒有辦法讓宋姑娘覺得自己做了虧心事,所以才會跑到這里來,但是,我這次來,卻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宋姑娘說!”
宋菀傾被青柏這么一說,整個人都慌了。
經(jīng)過這一次的經(jīng)歷,宋菀傾相信裴煊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宋芷歌最近經(jīng)歷的一切,否則的話,他絕對不會用這種方式來羞辱自己。
只是,她真的沒有料到,裴煊表面上不說,暗地里,竟然還會安排人來為難她。
“我不想跟你廢話,給我讓開!”
“否則,我一定會將你的所作所為告訴我父皇,我倒要看看,你們王爺,還能不能保住你這條忠犬!”
青柏早就看慣了那些自以為是之人的嘴臉,可是從宋菀這樣一個女人嘴里說出這么粗俗的話來,還是忍不住皺眉。
“既然宋姑娘堅持,那我也沒有辦法!
“但是,我必須要跟宋姑娘說一聲,好讓我回去復命!
“宋姑娘如果以為有了國公府的庇護,就可以橫行無忌,就大錯特錯,別說是我們府,就算是宰相大人要動嘉和公主,王爺也不可能同意!”
“宋姑娘,你可要注意分寸,別因為自己的私心,連累了咱們府里的人!
“你也看到了,國公和夫人在你身上花了不少心思!
說罷,青柏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離開,只留下宋菀傾望著青柏離去的身影,心中充滿了恐懼與怨恨!
她對裴煊的仇恨,遠遠超過對宋芷歌的仇恨。
而現(xiàn)在,同樣的感覺再次襲來,她忍不住四處尋找,果然,青柏就站在附近的黑暗之中,如果不注意的話,根本就找不到他!
一見到青柏,宋菀傾的腦海中就閃過了昨天的屈辱。
她在心里默默立誓,總有一天,她一定要將裴煊和宋芷歌都給滅了!
接著,儀式進行得很順利。
或許是受到了教訓,宋菀傾并沒有像之前那樣,去為難宋芷歌。
也正因此,這次的祈福儀式,才算是完美的落下了帷幕。
得到這個消息后,裴煊對自己的收獲很是滿意。
而住持則是從未見到,在祈禱臺之上,竟然會出現(xiàn)這樣的吉兆,不再像之前那樣,對待宋芷歌,而是帶著一種親切與尊重。
每次看到宋芷歌抄錄下來的經(jīng)文,住持都會贊不絕口。
她不僅夸獎宋芷歌一手好書法,還夸獎了宋芷歌,這份定力,簡直就是很多未出閣少女的楷模。
這一場祈福,前前后后,足足持續(xù)了十天。
七彩祥云一出,所有的流言蜚語都被壓了下去,沒有人敢說宋芷歌是災星,也沒有人敢向皇帝建議,剝奪她的嘉和公主之位。
而在這段時間里,巧云已經(jīng)用了裴煊送來的金瘡藥,徹底好了。
自從宋芷歌在祈禱臺上招來了吉兆之后,她就像是踩在了云端一般,每次看到有人在她面前,說宋芷歌是個煞星,她都會毫不留情的冷嘲熱諷。
宋芷歌看在她先前被冤枉,且替她挨了一擊的份上,也只是言語上的告誡,倒也沒有真的跟她生氣。
宋芷歌松了一口氣,因為祈禱儀式已經(jīng)完成,宋芷歌和其他官員的女兒們,也不再每天都要來寺廟里念經(jīng)。
這里是佛門寺廟,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能在這里鬧事。
原本想著,拜完香就可以直接從寺廟里出來,和宋菀傾保持距離,免得被宋菀傾暗算,可是宋芷歌在聽到了司儀傳來的“噩耗”時,整個人都傻了。
“幾位姑娘,日后雖不需要每日來此拜佛,但也要齋戒三天,三天后,就可以帶著幾位姑娘離開了!”
說罷,住持也不管那些女施主如何,就領(lǐng)著一群和尚離開了。
現(xiàn)場只剩下宋芷歌與一眾官員,宋芷歌等人也是一臉的無奈,因為他們要在佛門寺廟里守孝三天。
他們在佛門寺廟里呆了快半個月了,現(xiàn)在還出不去,這一種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