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宋芷歌跟著裴萱往庫房走去。
庫房的門被推開,她看到里面整整齊齊的堆放著的食物,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是一種可以長期保存的食物。
到了那個時候,如果有難民沒有足夠的食物,那么他們就可以使用了。
宋芷歌這般想著,便開口了。
“剩下的食物,估計還能堅持好幾個月!
裴萱眼中閃過一抹憂色,輕聲道。
“最近難民越來越多,很多地方都在上報,估計再過兩周,天災(zāi)就會來了。”
說著,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轉(zhuǎn)過頭來,望著身邊的女子。
“郡主府已經(jīng)建得差不多了,你要不要搬走?”
宋芷歌愣了愣,顯然是沒有料到,裴輝竟然會突然提起此事。
不過,她依舊皺著眉頭想了想,宋芷歌想了想,也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覺得我應(yīng)該搬走,我一個人住在這里,會更安心!
再呆在府里,一旦天災(zāi)降臨,百姓們就會人心惶惶。
若是在府里出了什么事,怕是會被人打個措手不及。
所以,裴煊才會有此一問。
萬一有什么變故,她不能在府里露面。
正想著,宋芷歌的眸子里卻是露出了一絲凝重之色。
她抬頭,對著裴煊鄭重的說了一句。
“王爺,這一場大災(zāi),怕是會有不少人病倒,除了糧草之外,還需要足夠的藥物!
說到這里,宋芷歌眉頭緊鎖,對于災(zāi)難,她一向是非常重視的。
宋芷歌是真的怕自己遺漏了一些東西,導(dǎo)致更多的人受傷。
因此,在災(zāi)難面前,她一直都很小心。
停頓了一下,宋芷歌接著說道。
“除了草藥之外,京城里也要多尋找?guī)讉會治療瘟疫的醫(yī)生,以備不時之需!
裴煊聞言,微微頷首:“這倒也是,我這就讓人去辦!
說完這句話,他又看向宋芷歌,一副沉思的模樣。
這種灼熱的目光,很難讓人忽略。
她和旁邊的男人對視了一眼,疑惑的問:“什么事?是不是我說錯了?”
裴煊搖了搖頭,耐著性子開始講解。
“沒有,我就是看你心思細(xì)膩,行事行事,與年齡不符!
本來只是感嘆,可聽在宋芷歌的耳朵里,這一聲嘆息,頓時讓她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像是想起了一件事,一直古井無波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漣漪。
宋芷歌輕咬著嘴唇,眉頭緊鎖,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的將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一些不愉快的回憶給深埋了下去。
說完,他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嘿嘿一笑。
“哦?或許是因?yàn)槲疫@段時間經(jīng)歷的太多,所以想要為自己著想吧!
此言一出,裴煊的聲音,突然變得嚴(yán)肅起來。
他湊到她的身邊,伸出手指,在她的臉上輕輕撫摸。
或者說,他正在將宋芷歌嘴角的笑意一點(diǎn)點(diǎn)的抹去。
宋芷歌愣了愣,不解的望著眼前的男子。
“你干嘛?”
“你不喜歡的話,就不要再笑了,不要在我面前裝模作樣。”
低沉的嗓音在兩人中間回蕩。
宋芷歌皺了皺眉,不再多說什么,她轉(zhuǎn)過身,離開了這里。
“天色已晚,我們先走吧!
可是,她的雙手,卻不知不覺的攥緊了。
深吸一口氣,宋芷歌告誡著自己,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這種事情再次發(fā)生。
裴煊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將手臂抽了回來,然后默默的跟著少女離開了。
夕陽下,兩人的影子被拉長,兩人的步伐都很緩慢,但兩人之間,卻從未出現(xiàn)過肩并肩的情況。
而宋菀傾,則是被府里的人欺負(fù)的不輕,心里憋著一股氣,決定出去走走。
所以她便抱著肖曦在大街上閑逛。
不過宋菀傾看著街上多出的那些難民,不知為何,她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為什么會有那么多流民?
云晟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小喜,你給我查一查!
小喜的傷勢還沒有完全恢復(fù),不過,她都跟過來了,主人的命令她也不好不聽。
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腰部,強(qiáng)忍著劇痛,走到路邊的小攤前,開始打聽路邊的小販。
宋菀傾疑惑的看著那些難民。
沒過多久,小喜就跑了過來。
“縣令大人,這段時間有不少難民冒出來,不過誰也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據(jù)說城門處還有不少難民!
宋菀傾揚(yáng)了揚(yáng)眉頭,沒有說話,可是她的心里,卻隱隱的猜到了些什么。
難民增多,恐怕是要發(fā)生大災(zāi)了。
若是能借著這個機(jī)會,幫熙躍大哥一把,那就再好不過了。
宋菀傾這么想著,便要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宋菀傾在王府里,用的都是現(xiàn)代化的救災(zāi)方法,她在院子里挖了一個水庫。
再派小喜通知云熙躍,約定在一家客棧會面。
宋菀傾看到云熙躍進(jìn)來,原本還一臉溫和微笑的她,此時看到他的表情,卻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想起云熙躍或許正在為難民的問題而煩惱,她微微一笑,將一張繪有水庫地圖的地圖遞到了他的眼前。
“熙躍大哥,這段時間,云晟城有不少難民,我一個女人,有些事不能插手,不過,我還是希望能為云晟的子民們,盡我所能!
“天災(zāi)將至,我便想到了一個法子,繪制出了一張地圖,若是熙躍大哥能夠?qū)⑦@座水庫修建起來,說不定還能讓云晟城的人度過這一劫!
云熙躍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伸出手將那張紙展開,當(dāng)他看著那張紙上的水庫時,眉頭緊鎖。
宋菀傾并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她依舊在思考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