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他看到蘇青時,他的心里也是微微一震。
宋芷歌甚至連關(guān)門的時間都沒有。
因此,裴煊將外面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
他沒有開口,但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變得有些陰沉。
蘇青時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屋內(nèi)。
緊接著,她便對上了一張無比熟悉的臉,他面無表情,渾身散發(fā)著逼人的氣場,讓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移開了視線。
蘇青時是知道這位攝政王的。
他的臉上,帶著一抹詫異,帶著幾分疑惑,小聲的問。
“芷歌,為何你也來了?”
蘇青時還是很擔(dān)憂的,這位攝政王喜怒不形于色,一旦被他盯上,那就沒有好果子吃。
宋芷歌還在憤怒之中,她轉(zhuǎn)過身,朝著裴萱所在的位置望去,聲音冰冷。
“沒事,正好經(jīng)過這里!
仿佛是意識到了自己的說法不合常理。
宋芷歌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恰巧碰到了王爺,他便約我去喝杯茶!
說到這里,她抬頭看向一臉疑惑的蘇青時。
“正好碰到了青時大哥,咱們先走一步!
說完,宋芷歌便帶著蘇青時離開了這里。
一直沒有說話的裴煊,看到這一幕,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那股濃烈的寒氣,讓守門的清柏都能感受到。
身體不受控制的一抖,清柏咬著牙低下了腦袋,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明知道這會的主子怕是已經(jīng)動怒了,可是依舊是在心中腹誹。
罪過罪過!
雖然說,這位小郡主讓自家小姐不開心,但是她大可以一走了之,連看都不看一眼。
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在那里受盡折磨,受盡折磨!
人與人之間,為什么會有如此巨大的差別?
但是,一想起安華郡主,青柏就不由自主的對她產(chǎn)生了一種敬佩。
安華郡主果然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竟然是能夠跟自家主子對著干,還能這么淡定的離開。
光是這份魄力,就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圍。
怪不得他會成為自己的妻子!不錯!
她走后,裴煊現(xiàn)在怎么樣了,宋芷歌也不清楚。
但她的面色卻并不是很好,她的步伐也變得更快了,就像是在宣泄自己的心情。
反倒是蘇青時一直跟著宋芷歌,他不明所以,也不敢多說,就這么一直跟著。
宋芷歌卻是一個踉蹌,差點摔了一跤。
“小心!”蘇青時本能的伸出一只手,一把拉住了宋芷歌。
穩(wěn)住身形之后,她眼中的怒意才稍稍平息了一些。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蘇青時,臉上帶著幾分歉意。
“對不起,青時大哥,我不清楚你在那家飯店干嘛,所以才會突然拉著你離開,沒打擾到你吧?”
一邊說著,她一邊悄悄將被他握住的手腕抽了回來。
蘇青時沒有說話,只是撓了撓頭,顯得很是尷尬。
“沒事,我也沒有想到會在這里碰到你,不過剛才看到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宋芷歌輕吐一聲,心頭那股郁結(jié)之意,也隨之消失不見。
“沒事,我只是碰到了一些麻煩的事情,一時走神了!
“怎么回事?芷歌若是不嫌棄,不妨告訴我一聲,若是我能做到,我也能幫忙,咱倆不用那么見外。”
蘇青時微微一笑,眼中滿是溫和之色。
“其實我就是要買一些地皮,只是看中的這塊地屬于朝廷的,如果要購買的話,會比較繁瑣,一個人又不能購買太多的管家田,這讓我很是頭疼!
宋芷歌本來還想著,若是能請裴煊出手相助。
這并不難。
畢竟,他是攝政王,沒有人敢忤逆他。
不過,也不知道為什么,裴煊好像發(fā)了什么神經(jīng),每次都是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讓人很難跟他交流。
她又不是跟他鬧著玩,而是在認(rèn)真地談?wù)隆?br>
想不憤怒都不行。
一念及此,宋芷歌眼中閃過一抹惱怒之色。
蘇青時一聽,頓時就明白了過來。
因此,他們才會在客棧內(nèi)見到了那名叫芷歌的男子,想來也是為了那塊地的事情。
不過從芷歌先前的表現(xiàn)來看,顯然這件事情并不是很順利。
這么一想,他便淡笑著安慰道:“我當(dāng)有多重要的事呢,就是為了購買地皮,芷歌,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幫忙的!
宋芷歌正愁眉苦臉,可在蘇青時說出這句話之后,她卻是詫異的抬起頭來。
如今,土地的問題成了她最頭疼的問題。
只要能夠找到辦法,那么所有的難民都能夠得救。
宋芷歌高興的問道:“青時哥,這是你說的吧?你能給我弄到那塊地?”
說完,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帶著幾分擔(dān)心的問道。
“可是,這地是官府的,你要是想要,豈不是很麻煩?青時哥,實在不行就算了,我自己能搞定!
蘇青時才剛回京城,對這里的情況并不是很了解,所以,她還是不要去打擾他了。
仿佛是看出了宋芷歌的心思,蘇青時抿嘴笑著安慰道。
“如果我能保證,我一定會滿足你,青時哥,你的權(quán)勢雖然不如攝政王,但也能為你弄出一片地來,芷歌,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青時哥,這次真是謝謝你了,真是太謝謝你了!
宋芷歌仿佛得到了什么安慰,嘴角的笑意也放松了不少。
蘇青時并不求她感激,只是安慰道:“你若真要謝我,就去給我接風(fēng)洗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