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是五、六月份,正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池子里的蓮花也是最盛開的時候。
可以說,每一步都有不同的風景。
“王姑娘,那朵蓮花呢?還要多長時間才能到,我都快累死了!
少女拿著一把扇子,擋住了太陽,有些不悅的瞪了一眼王梔芙。
一句話落下,府里的一些千金、貴婦們也都紛紛議論起來,都說王梔芙只是一個庶出的女兒,難不成是為了引起眾人的注意?
王梔芙握了握拳,努力讓自己不去理會這些刺耳的話語,她強顏歡笑道:“幾位女士,稍安勿躁,他們到了!
“俗話說,好事多,難得見到一次,聽說那都是福緣深厚之輩!
宋菀傾的眼底閃過了一抹期待。
不過,她期待的不是什么并蒂蓮花,而是宋芷歌在這次晚宴上,徹底毀了自己的名聲。
她之所以要在宋芷歌身上下毒,就是怕出現(xiàn)什么差錯,可她堅信,歷史不會出錯,今天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導致了宋芷歌的死亡。
可是當她看見王梔芙說要讓所有人都來見識一下那個叫并蒂蓮的時候,她才恍然大悟。
現(xiàn)在是時候了。
聞言,其他人也都耐心的跟隨在王梔芙身后,經(jīng)過一座假山,卻是傳來了一個男人的呼吸聲,那是一個女人細細的嬌滴滴的嗓音。
在座的都是見過大世面的貴婦,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哪個混|蛋,竟敢在皇宮之中胡作非為!”
白氏,也就是戶部尚書的妻子,上前一步,揮了揮手,就要讓下人把那人從石頭后面拉下來。
其他人也都是一臉期待的看著這一幕,畢竟今天是皇宮的宴會,如果有哪個姑娘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那才是真正的熱鬧。
就在這時。
“你們怎么都來了?”
一聲嬌喝從后方響起,只見宋芷歌俏生生的站了出來,美眸里帶著幾分驚疑不定。
不過當他看見王梔芙那張驚慌失措的臉時,他的心里卻是升起了一抹嘲諷。
那就讓我來看一看吧。
“你來做什么!”
王梔芙用手捂住了嘴巴,滿臉的恐懼。
宋芷歌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被人擄走的。
她來了,誰來了?
王梔芙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恐懼,她咬了咬紅唇,卻是說不出話來。
宋芷歌不解道:“王姑娘,你這話是何意?我不能過去嗎?”
“是啊是!”
女子的呻吟聲,比之前清晰了許多。
白氏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還以為是誰在皇宮里胡鬧,便吩咐:“快,將這對奸夫淫婦給我揪下來!
如今皇帝還年輕,還沒有納妾,現(xiàn)在的皇后都是太后在打理,而且白氏還是遠房表妹,也算得上是皇室的一份子。
在宮中出了這樣的事情,她當然是以主人的身份自居。
“沒有!這里是禁地!”
王梔芙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雙臂一張,擋住了所有人的去路。
白氏一怔:“王姑娘,你帶我們來此,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你卻連門都不讓進,難不成是你們王家人?”
今天王氏一族的大小姐王梔溪也來了,不過她并沒有和他們一起來。
“把她拖走!我倒是想要知道,到底是誰這么不長眼,居然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來!”
說完,傭人便將王梔芙拖走,并且為了不讓她發(fā)出聲音,趕緊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其余的婦人們也紛紛派人過去。
宋芷歌見狀,不禁為白氏點了個贊。
不愧是皇室中人,行事果決!
不多時,便看到月淑杳與太常使者卓安祖狼狽不堪的被趕了出去。
兩人都給弄得滿臉通紅。
卓安祖的衣服已經(jīng)被剝了下來,露出了她被女人抓出來的痕跡,月淑杳迷迷糊糊的,她的衣服已經(jīng)解開了一半,依然緊緊的抱著卓安祖。
白氏是戶部尚書的妻子,劉氏是太常。
眾人只覺得眼前一黑。
“臭娘們,連老子的孩子都想泡!”
大學士的妻子劉氏原本是鄉(xiāng)下來的,后來被和卓大人許配給了她,所以被逼著嫁給了卓義峰,也正是因此,她在貴族們的圈子里吃盡了苦頭。
再加上卓常使好色,納妾無數(shù),這也讓劉氏的性子有些偏激,只要有人讓她不高興,她就會立刻出手,甚至還會撒婦罵街。
但對于自己的兒子,她卻是無比的重視。
這一記耳光打得很狠,月淑杳的臉頰立刻腫了起來,她的神智也恢復了清明。
他看到自己的衣服有些凌亂,下身也有些不舒服,當他看到卓安祖胸口的那道痕跡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啊啊啊啊啊。 蹦赣H,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白氏一把將月淑杳摟在了懷里,她憤怒地看著劉氏與卓安祖,“你竟敢侮辱我的寶貝!我絕對饒不了你!”
“我呸!”陳曌沒好氣的說道。劉氏一把將卓安祖拽到了自己的身邊,說道:“剛才你們也看見了,你的閨女死皮賴臉的纏著我的孩子,剛才的聲音就是你的女兒發(fā)出來的,而且還很好聽!把你的女兒也給我祖兒!無恥!”
“你!”雷格納一愣。
月淑杳已經(jīng)暈倒在地,白氏卻是雙眼赤紅,她出身名門,哪里受得了劉氏這樣的污言穢語。
“沒辦法解釋,我要去找老佛爺!還望太后娘娘主持公道!”
事情都被那么多人看見了,劉氏又說出這樣的話來,她是瞞不過去的,唯有把事情弄得更大,讓太后來拿主意。
“好,那我就去!”劉氏一把將胡風拽了回來,見他胳膊上的爪痕還在,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是不是很痛啊,這婆娘下手可真是夠重的!
所有人!
白氏領(lǐng)著眾人往慈安宮而去,宋芷歌對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并不感興趣,她正想要離去,宋菀傾便將她拽了回來。
“郡主!彼屋覂A認真的看著她,猶豫了片刻,方才說,“一切都是一樣的!
聽到這話,宋芷歌秀眉一皺,將那只抓著自己胳膊的手掌拿了下來,攏了攏自己的袖子,冷聲道:“縣主哪里話,難不成是被眼前的景象嚇壞了?若是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可以讓他們給我看病,不然的話,我可就慘了!
說罷,便和巧云一起走了。
宋菀傾看著君無邪離開的身影,心中的疑問卻是越來越多。
她見宋芷歌又一次改變了劇本,還以為她跟自己一樣,都是來自于這個世界,所以才會這么做。
現(xiàn)在,她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但為何宋芷歌每次都能在關(guān)鍵時刻,力挽狂瀾?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