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卿慢慢地在座椅上坐下,隨后低頭,對著身下瑟瑟發(fā)抖的侍女開口。
“腳疼,快來揉揉!
“是!蹦切⊙绢^也不敢怠慢,趕緊上前幫著林舒卿捏著腳。
將軍府中卻是另一番景象。
程十鳶將那株青竹帶到了她的珠寶盒前,又拿出幾支美麗的簪子,對著那竹子的頭部進行了一番試驗。
“不合適,不合適!
綠竹愣在那里,一臉疑惑的望著她。
“這件也不行,不過這件看上去還可以!
程十鳶一邊說著,一邊將翡翠手鐲和一枚指環(huán)套在了青竹的手上。
這一刻,青竹變得更懵逼了。
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發(fā)和手腕上,都掛滿了漂亮的首飾。
“這位姑娘,您是想把我當(dāng)成您的新珠寶盒子?非要給我套上這些飾品?”
綠竹一臉無奈。
程十鳶伸出手,在她頭上輕輕一彈,以示懲戒。
“你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我這也是為你著想,婚禮那天,你也要和我在一起,我們都要穿的漂漂亮亮的!”
青竹聽出程十鳶話里的弦外之音,卻是帶著幾分無奈。
“可是,大小姐,您畢竟是新娘子,我穿的再漂亮,也有些不妥。
“這是我的婚禮,我說了算,你按照我說的去做!
程十鳶一邊說著,一邊握緊了碧竹的小手,一臉嚴肅的看著她。
“青竹,為父明白你心中的顧慮,可是待得你進了鋮王府,為父也只能跟你說幾句話,還請你多多關(guān)照,不要讓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變得更好,在我的心中,你從來都不是一個侍女,而是一個好姐姐!
“所以,我不會讓你覺得自己是一個侍女,而是一個好朋友,我們可以在一起生活!
青竹心下一動,當(dāng)即雙眼通紅,對著程十鳶就給跪下了。
“姑娘,這株青竹絕對不會背叛你!”
“好端端的,你跪什么?我對你很有信心!
程十鳶嘆息一聲,拄著青竹站了起來。
待到青竹站起來以后,她又接著開口道:“這幾天,我們一定要多跟爸爸媽媽呆在一起,否則到時候我們一離開,這個家就沒有人住了,他們反而會覺得不適應(yīng)!
程十鳶正色道:“那你覺得,我能不能讓爸媽為我再生一個哥哥姐姐?”
青竹被她的這番話驚呆了。
“大小姐,據(jù)我所知,到了大少爺和大少爺?shù)哪挲g,都不能生育,所以您的計劃很有可能無法實現(xiàn)。”
程十鳶亦是一臉了然的點了點頭,隨即便露出一絲遺憾之色。
“你說得對,不過我不希望爸爸媽媽一個人孤零零的,我得好好想一想!
程十鳶感覺自己有些糊涂了,便沖那青竹揮了揮手。
“我沒有別的事情要做,你可以走了,我會考慮的!
那青竹望著程十鳶,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輕嘆一聲,轉(zhuǎn)過身離去。
隨著門被關(guān)閉,程十鳶往床上一倒,整個人都變得一片空白。
她到現(xiàn)在都還沒緩過神來,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就要嫁人了。
從一開始,他和江清寧只是一種合作,可后來卻變成了現(xiàn)實。
事實上,程十鳶對此也是無法接受的。
但是,她又是從何時喜歡上他的?
她努力的回憶著,那是他第一次救她的時候。
還是每次有什么危機,都能第一時間趕到,義無反顧的擋在自己面前。
這種感覺,是程十鳶從未體會到的。
這也是為什么她每次見到江清寧都會心跳加速的原因。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她早就想好了,這輩子都不會對誰有感情,但是這一刻,她的心情卻依然難以自控。
程十鳶本能的將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她閉上了雙眼,默默的感知著這一切。
也許,只有這樣,她才能體會到自己對江清寧的愛意。
還好,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
不知何時,程十鳶已經(jīng)進入了夢鄉(xiāng)。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感覺到自己的臉被人撫摸了一下。
程十鳶眉頭輕皺,緩緩張開雙眸,眼前的男子卻是本能的站了起來,想要離開。
然而,程十鳶的手,卻是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臂。
她眉頭一皺,眼底閃過一道寒光,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刀拔了出來。
然而,當(dāng)程十鳶看到眼前的男子時,她的臉上卻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
“江清寧,你怎么來了?”你來這里做什么?”
男子無奈的垂下視線,望著那只被他扣著的手,不禁感嘆:“你這個沒練過功夫的家伙,什么時候變得如此敏捷了?”
程十鳶微微一笑,頗有幾分自傲之色:“或許是跟著你一路走來,遭遇的危機也多了,才讓我的動作變得更敏捷!
江清寧伸出手撫摸著女子的臉蛋,語氣中滿是愧疚。
“從今往后,我一定要好好地守護著你,以免你再出什么事情,一想起你馬上要做我的妻子,我總是難以入眠,明知道后天就是大婚之期,可是卻又無法抑制自己的思念,這才會來這里!
江清寧尷尬一笑,道:“希望你不要介意!
程十鳶也不禁露出了笑容,開口道:“不瞞你說,這些日子我在家都快無聊死了,既然你來了,那就陪我走走,讓我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如何?”
步方眉頭一皺,露出了幾分不敢置信之色。
“你真要跟我走?”
“干嘛?怎么就不行了,之前你還不是偷偷把我給弄出來了?”程十鳶不以為然。
江清寧突然驕傲的昂起了腦袋,一臉嚴肅的道:“這次不同了,我得給點好處,否則,我就沒精力了!
“你想要什么樣的報酬?”
程十鳶總感覺哪里不太對,不過她也只能繼續(xù)往下說。
說著,他伸出一根手指,在自己的臉上點了點:“所以,你是不是應(yīng)該給我一個吻?”
雖然兩個人在一起這么久,可程十鳶每次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不由自主的感到羞澀。
安妮洛特看著窗外的天空,她想了想,決定出去走走。
于是,他一把抓住江清寧的袖子,將他往自己這邊一拽。
她彎下腰,正要親吻他的臉。
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轉(zhuǎn)過頭來,兩人的唇瓣碰觸到一起,程十鳶渾身一震,像是觸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