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碰到了這個瘋子,壞了他的好事。
隨手將簪子扔到一旁,季幼卿便站了起來,整了整衣衫。
“嘴巴放干凈點,以后你要敢對我出手,也要想想,你能不能擔待得住皇帝的一怒!
說完,她轉身就走。
聽到那女子越走越遠的聲音,顧瑾章氣不打一處來,她一把將自己身前的一張凳子踢倒,十分不舍。
“神經。∵@也太瘋狂了吧!”
季幼卿一臉厭惡的走進了自己的屋子,拿起一塊手絹,將剛才顧瑾章摸到的脖頸處擦了擦。
她怕青臨大哥看見了,會討厭她的。
于是,她開始清理自己的身體。
但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眼淚默默的從她的臉上流了下來,在她的脖頸處劃開了一道口子,一陣鉆心的疼痛將季幼卿拉了回來。
她對著鏡中那張有些消瘦的臉,不由得喃喃自語了一句。
“青臨,我真的很想你,自從你出現之后,我就再也沒有足夠的力量去面對你,希望你能夠陪在我的身邊!
而就在這時,江清寧也下定了決心。
季幼卿既然對顧瑾章動了手,那他就再加一把火,也算是幫了她一把。
翌日,御書房。
江清寧與程十鳶便將當年指證顧瑾章的兇手帶來見皇帝。
那名殺手,跪倒在地,身子止不住的發(fā)抖。
“陛下,這人就是當初我抓到的那個刺客,他殺了公主,還活著,也許能從他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
江清寧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
此次行刺,也算是皇帝心中的一塊心病,他必須要向烈陽國討回一個公道。
今日終于有了一點成果,皇帝的心情也輕松了許多,不過對于那些殺手,他的臉色卻沒有絲毫變化。
“告訴我,是什么人這么大的膽子,竟然敢派你來行刺公主!”
雷格納憤怒的一巴掌砸在了眼前的桌面上,那個殺手雖然害怕,但是卻不得不開口解釋。
“對,對,對七皇子!
既然已經和江清寧說過了,他索性一咬牙,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大膽!竟然還想誣陷七皇子,簡直就是個瘋子!”
皇帝一聽這話,頓時臉色一寒,沒有任何廢話,直接出手。
“我沒騙你,你要是騙我,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見皇帝一副不可相信的樣子,江清寧心中一動,突然輕聲一笑,“陛下,臣以為此事仍需七皇子與郡主一同前來,雙方見個面,也好有個說法!
皇上想了想,也是這么想的,便輕輕頷首同意。
沒過多久,季幼卿與顧瑾章便聞訊而來。
當顧瑾章看清那名殺手的面容時,便已經明白了將要發(fā)生的一切,他的神情驟然一肅。
季幼卿躬身道:“見過陛下!
顧瑾章亦是如此:“參見父王。”
皇帝并未搭理顧瑾章,反而向季幼卿問道:“郡主,您看,當日行刺您之人,是否就是這一人?”
季幼卿回頭向殺手望去,視線不經意地與程十鳶的眼神相遇,她假裝若無其事。
故作驚恐的往后退了兩步,雙眼通紅的對著皇帝道:“陛下,就是他們把我推下懸崖的,我還記得那張臉!”
季幼卿一副嚇得差點摔倒在地的樣子。
皇帝一聽,面色頓時一沉,對著顧瑾章怒吼道:“大膽!顧瑾章,跪在我面前!”
顧瑾章這時候也差不多明白怎么回事了,不過她還得強撐著裝傻充愣,老老實實的跪下來。
“父皇?”他裝出一副不解的樣子,對著面帶怒意的皇帝問道。
“你讓人行刺的人,就是顧瑾章!”皇帝問道。
顧瑾章一臉無辜:“父親,您別誤會,我不是故意的,當年您掉下懸崖,我也是日夜不停的派人去找她,若真是我干的,又何必費那么大力氣來找她?”
皇帝剛要開口。
旁邊的殺手立刻將顧瑾章與他們接觸的那封信取了下來:“皇帝,以前我們都是用書信與人交流,這封信是七皇子寫的,你看看是不是七皇子,你看看上面的筆跡就知道了!
顧瑾章嚇了一跳,額頭上也忍不住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竟然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皇帝拿著手中的折子,眉頭緊鎖。
顧瑾章是他親生的,他自然認得自己兒子的筆跡。
皇帝深呼吸了一口氣,將手中的信紙往桌上一放,看向一臉憋屈的顧瑾章。
“好大的膽子,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你竟然還想要撒謊,我平日里對你的確是有些縱容了,否則你也不會有這么大的膽子,竟然還敢對著我的王妃下殺手,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你!”
說完,皇帝便朝著門外喊了一聲。
“救命。砣,將七皇子拿下,杖責八十,押到大牢中等候發(fā)落!”
顧瑾章嚇得雙眼通紅,哀求道:“父親,我真的是被蒙蔽了雙眼,我只是一時糊涂,我知道我做的不對,請您饒了我吧!”
話音未落,顧瑾章已經被一名護衛(wèi)按住了肩頭,強行拖了出去。
季幼卿還在那里,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樣子,但是顧瑾章的慘叫,卻是無比的好聽。
不得不說,憋著一口氣實在是太痛苦了。
皇帝心頭的怒火還未平息,他長嘆一聲,對著季幼卿安慰道:“長老,此事我自會向您解釋,但還有許多問題需要調查,請您稍等片刻!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無非就是為了給自己的孩子找個借口而已。
但季幼卿的日子還長著呢,她并不急于一時。
她輕輕頷首,一臉真誠的道:“陛下,今天這件事,讓我看到了七皇子對我的真心,他對我并無感情,所以,我不想再娶一個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所以,這門親事,還望皇帝能收回。”
皇帝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同意。
退親之事,這是皇帝早就想好的。
離開了御書房,季幼卿抬頭望向天空的陽光,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程十鳶見她神色不對,關切地問道:“你這幾天身體不太好?你好像比以前更虛弱了。”
季幼卿不自覺的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面頰,旋即輕笑著開口。我的仇都報了,我怎么還不高興?”
江清寧意味深長的瞥了一旁的季幼薇一眼,語氣平淡。
“我們家的林大夫很厲害,我可以幫你看一看,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你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