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心狠手辣,陷害我失敗,現(xiàn)在又來陷害我,你們?nèi)羰窍嘈帕怂,那可就是污蔑我了!?br>
這位宰相,還真是會顛倒是非。
本來還在哭泣的少女,在這一刻也停止了哭泣,她不可置信的看著身旁的男子。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那個對她說了很多安慰的話語的男人,竟然會有這么一天。
他的表情,實在是讓人作嘔。
“王爺,我與李氏并無瓜葛,之前還對我下了迷|藥,好讓她做我的小妾,但是卻被我發(fā)現(xiàn)了,我還以為此事就此揭過!
丞相對著李氏怒目而視。
“真沒有想到,這女人竟然是一個惡毒的女人,陷害不成,竟然還想要栽贓陷害,真是可恨,還請大人為我主持公道!”
他一臉真誠,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京兆尹不答,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丞相,又將視線轉(zhuǎn)向李氏。
“原來,你從來都不是真心的!
李氏低頭嘀咕了一句,臉上的笑意都變成了苦笑。
直到現(xiàn)在,她才知道,這位宰相,到底有多么的丑陋。
他毫無人情味。
“李氏,你怎么解釋你剛才說的話?”
京兆尹慢條斯理的問李氏。
李氏愣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她再抬頭時,嘴角已經(jīng)勾起了一抹決然的笑意。
“當(dāng)然,若是我告訴你,我有足夠的證據(jù),能讓你相信我的兒子是你的兒子,你會怎么做?”
李氏一邊說著,一邊將腰間的一枚玉佩取了下來。
那塊玉佩,呈現(xiàn)在所有人的眼前。
京兆尹的臉,也在這一刻沉了下來。
這一切都要歸功于先皇。
那時候,他還在先帝的麾下,還沒有站穩(wěn)腳跟。
為了救上一任皇帝,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
從那以后,他的身份也是水漲船高。
只不過在先皇駕崩之后,這玉佩就很少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之后更是不見蹤影。
卻不想,竟然落在了李氏的手中。
李氏滿面寒霜,慢慢看向丞相,開口問道。
“相爺,難道您忘了這塊玉佩?你忘記了,這是你當(dāng)年,給我的見面禮!
宰相愣了一下,卻是無言以對。
時隔多年,他從未想過,李氏的玉佩竟然還能完好如初。
那個賤人,當(dāng)初就該殺了她!
一念及此,宰相的臉上便露出了一絲陰沉之色。
他耐心的深呼吸了一聲,像是想起了一件事似的,再次看向一直沒有開口的京兆尹。
“先生,我們能單獨談?wù)剢??br>
這話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京兆尹也反應(yīng)過來,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他的意思,就是讓她有個理由,將這對母女給干掉。
京兆尹閉上了眼睛,一言不發(fā)。
程十鳶的諷刺之聲,忽然從門外傳了進來。
“干嘛?宰相有何不可說之處?你要是真沒虧心事,干嘛不當(dāng)眾說出來?又或者,你有什么顧忌?”
說完,程十鳶便朝著李氏那邊走去。
她的身體雖然沒有男人那么寬闊,但李氏卻有一種莫名的安心。
李氏望著程十鳶離去的身影,眼中泛著血絲,泣不成聲。
卻不想,突然冒出來一個程十鳶。
宰相一怔,隨即面色一寒。
“沈女士,這是我個人的私事,與你無關(guān),請你少在這里胡說八道!
“胡說八道?難道宰相府里的人都老糊涂了嗎?現(xiàn)在李氏要告你,你還有理了?真是笑話!”
程十鳶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落在了李氏手里的那塊玉上。
“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先問問你,這玉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說你不知道李氏,那這塊玉佩又是如何到了李氏手中?”
“你以為誰都像你這么老氣橫秋嗎?”
周圍的人都在嘲笑著他,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很是惱火。
程十鳶這番話,讓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女人,你怎么能這么對我!我今天就代你爹收拾你!”
他一邊說著,一邊抬起了手。
程十鳶抱臂而立,根本不閃不避。
林夢雅冷冷的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你敢碰我?”
就在他抬起的手掌即將落在他身上的時候,他突然打了個寒顫,只覺得一股寒意從他的腳下升起。
他身體一滯,慢慢地順著這股寒意的來源看去。
說完,他與江清寧四目相對。
那人面無表情的看著宰相,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他的笑容讓宰相嚇了一跳,差點摔倒在地。
程十鳶竟然也跟著江清寧過來了。
因此,程十鳶如今有了江清寧這個后臺。
怪不得京兆尹一直不說話,宸王不是他這樣的小角色能得罪的。
“嗯?剛才丞相還說要給我一個下馬威呢!你害怕什么?這就是你的報應(yīng)嗎?”
程十鳶沒好氣的說道。
話音落下,顧瑾章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圣旨到。”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響起。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了過去。
顧瑾章也在眾目睽睽之下,步入了大殿之中。
“宰相、李氏、程十鳶、宸王,奉了陛下的旨意,讓你二人入宮!
他把這四個人召入宮中,肯定是為了宰相與李氏的關(guān)系。
“這件事,陛下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再拖下去,對你我都沒有好處,我想,陛下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的答案。”
顧瑾章帶著四人離去之前,留下這么一段遺言。
他是來宣布這道旨意的,目的就是讓所有人都安心。
畢竟,這件事情,是他做的。
隨后,一行人乘坐著前往皇宮的馬車。
程十鳶一邊安慰著李氏,一邊低聲安慰著她。
“我就說嘛,這種人最不靠譜,你卻因為他險些自殺,如果不是他,你的兩個兒子早就沒命了,他肯定會把你滅口的!”
李氏捂著臉,身體止不住的發(fā)抖。
“我從來沒有想過,他對我那么好!
“我對你那么好,為什么要把你一個人養(yǎng)了那么多年?他在家過得很滋潤,那是對你好嗎?你有病吧!”
程十鳶一臉失望的瞪了李氏一眼。
她有些無力的嘆息一聲,可一抬頭,便與江清寧四目相對。
他似乎就這么靜靜地看著自己?
“王爺,你這么盯著我做什么?我這是怎么了?”
程十鳶一邊說著,一邊不自覺地伸手去抹自己的面頰。
“不是,我只是第一次見到你如此暴躁。”
開心平靜地說道,并沒有為自己剛才的眼神辯解。
新鮮?
他還是頭一次聽說。
程十鳶撇了撇嘴,不再說話。
“把你這些年吃的苦,都跟我說一遍,皇上是個賢明的人,一定會給你一個公正的答案,如果你對宰相心存情意,還愿意跟他在一起,那就請你下車,出去吧。”
江清寧這話顯然是沖著李氏來的,而不是在跟她說話。
他的聲音,又變得冰冷無情。
連帶著臉上的笑意都完全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