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鳶欣卻遲遲未歸。
所以,江清寧叫來了自己的侍女。
“你們家姑娘呢?難道他們在那里出了什么問題?”
江清寧原本是打算讓丫鬟過來看看的,不過白鳶欣已經(jīng)和她打過招呼,她也會說。
那丫頭故作鎮(zhèn)定的問道。
“唉,我們家大小姐心地善良,該不會是出了什么事,我們該怎么辦?”
“你可知道我們家姑娘的行蹤?”
江清寧眉頭一跳,他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他還以為白鳶欣有什么話要跟蕓娘說,聽到侍女的話,江清寧才會如此隨意的回答。
“你們的姑娘肯定是往醉月樓走的,有什么事嗎?這種地方怎么可能出事?”
那丫鬟一聽,立刻慌了神,圍著江清寧走來走去,口中念念有詞。
“糟了,我們家小姐也是為其他人著想,可是她忘記了,她現(xiàn)在可是太子妃,若是我們在醉月樓,她還以為我們在這里耀武揚威呢。”
“若是我們的主子得罪了你,那我們主子就會有生命危險,就算我們什么都沒有做,可是若是我們主子不高興了,哎!”
“這可如何是好?我當然不會讓她出事,可是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侍女而已,這客棧里人多眼雜,我一個人也攔不住。”
這句話,侍女記了很久。
白鳶欣在離開之前,就已經(jīng)想好了,該怎么處理這件事。
白鳶欣也不會讓侍女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來,白鳶欣走后,那侍女就一直在她的屋子里,將她說的每一句都說了出來。
今日江清寧叫她來,她還有些忐忑,現(xiàn)在看來,白鳶欣說的都是對的。
丫鬟們只要按照白鳶欣說的去做就好。
她臉上的焦急之色,也是臨時起意,丫鬟擔心白鳶欣會有生命危險。
畢竟,云娘是個老鴇,在這客棧里,也有很多下人。
可若是有人故意為難白鳶欣,白鳶欣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為什么?原來是我忽略了這一點,我昨天晚上實在是太累了,所以才沒有想那么多。”
江清寧喃喃自語,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放心吧,如果你們家的姑娘還沒有回來,我會親自去看看的,到時候,誰也別想動你!
丫鬟一聽,臉上的緊張之色才緩和了一些,但依舊急切的問道。
“多謝你,不過,你最好快點過來!
事實上,江清寧心中還有一絲歉疚。
白鳶欣也是因為自己,才跑到云娘那里,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自己也不好交待。
丫鬟說她會想不開,或許是因為白鳶欣生性善良,承受不住這樣的侮辱。
若是白鳶欣傷心難過之下,一時興起,做出什么輕生之舉,我反而會覺得內(nèi)疚。
她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讓她出事。
想到這里,江清寧有些坐立不安,在書房中走來走去,喃喃自語。
“以云娘的性子,她不可能對一個女子下手,不過現(xiàn)在的情況,我也不能肯定,因為她的性子很倔強!
“云娘現(xiàn)在很憤怒,若是白鳶欣不說個明白,云娘也會動怒,那就真的要打起來了!
“我得親自去一趟,白鳶欣要是出了什么事,被陛下發(fā)現(xiàn),后果不堪設(shè)想!
江清寧陷入兩難的境地,兩頭兼顧。
他很清楚,若是白鳶欣為了蕓娘而受了傷,那就是給了皇帝和皇后的理由,到時候兩人肯定會找機會處置她。
白鳶欣好歹也是名正言順的正妻,若是一般人敢動她,那就大錯特錯了。
而且,皇帝和皇后一定會認為,蕓娘是因為白鳶欣當了太子妃,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因此,她一定會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另一方面,江清寧可不希望看到白鳶欣受傷。
畢竟這么一個心思單純,心思細膩的女孩子受傷,是因為江清寧的緣故才受傷的,這讓他如何不愧疚。
“我不能再在這里等著了,我得去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既然兩人關(guān)系不錯,那么我也不用現(xiàn)身,只要隱藏在暗處就行了,當然了,等我和她談好之后,我再出現(xiàn),她也不會生我的氣!
“若是這兩個人起了矛盾,我得想個法子,將白鳶欣接過來,等她冷靜下來,我再跟她說清楚!
江清寧心意已決,便不再留在太子府。
他心中一片混亂,再也無法安心,便出了太子府,前往醉月樓一探究竟。
心中暗暗祈求白鳶欣與蕓娘兩人,將事情說個明白。
如此一來,一切就又回到了以前的平靜,而他也能和云娘好好相處下去了。
而白鳶欣則是和云娘說著話,不過云娘卻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
她能感覺到,白鳶欣在暗示她,在諷刺她。
“看來你對自己現(xiàn)在的地位很滿意,覺得我只是一個妓|女而已,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說了!
“我現(xiàn)在是出淤泥而不染,但是,如果你覺得我們是一場交易,那我就陪你玩玩好了!
云娘這話可就沒那么好說話了,語氣中已經(jīng)多了幾分譏諷和鄙夷。
白鳶欣臉上閃過一絲冷意,不過很快便收斂起來,輕笑著搖了搖頭。
“云小姐說笑了,你都已經(jīng)知道我是正室了,我還會有什么不軌之心嗎?”
“以前我還在閨閣里守身如玉,如今更是要守身如玉,哪里能與你相提并論。”
白鳶欣起身,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云娘的臉色,有心再刺激一下云娘,便笑了笑。
“我跟你不一樣,你是從紅塵之中活下來的人,所以你想要回來,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還有,我對云小姐的遭遇,也是深感惋惜,也許,就是這個理由,讓皇帝陛下反對你與太子的關(guān)系吧。”
白鳶欣依舊在說著類似的話,語氣中充滿了關(guān)切,就像是在說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一樣。
她心中暗喜,想要看看蕓娘的臉色,她知道,她離自己的目標又近了一步。
小樣,你還不夠資格和我作對,我只需要稍微動點手腳,就能讓你和江清寧再無瓜葛。
今日之事,不過是對你的一次小小教訓,若再不醒悟,以后可就慘了。
自己如今可是太子的正妻,走到哪里都會有人給自己幾分薄面,到了那個時候,那些大臣們就會對自己下手,讓自己吃點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