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女鬼醫(yī)生來了后就一直傻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地癡迷盯著林靈看,煩躁的陌宴來到‘她’面前,擋住‘她’的視線,低聲警告對方。
“管好你的眼睛!
在親眼看到過昨晚舞會以及今天泳池派對上,林靈受鬼怪喜愛的程度。如果不是實在擔(dān)心林靈的身體,陌宴根本不會讓林靈暴露在更多的鬼怪面前。
而大部分心思都在林靈身上的陌宴也沒有發(fā)現(xiàn)面前女鬼的異常。
察覺到陌宴的殺心,余在清將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連同視線一起收回,微笑著點頭。
“好的!
見女鬼那么聽話,陌宴心中的煩躁褪去些許,轉(zhuǎn)身帶著‘她’走到林靈面前。
隨著與林靈的距離越來越近,余在清的眼神越發(fā)幽深,垂在身側(cè)的手指不自覺得顫動。
那是一種極致興奮的表現(xiàn)。
余在清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都快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仿佛連靈魂都在震顫。就像是被丘比特的箭射中,中了一種名為愛情的毒。
難怪陌宴寧愿花費心思去找其它鬼怪,也不愿意來找他。
原來是想把這個人類給藏起來啊~
真是讓鬼傷心呢,就這么不相信他嗎?他怎么可能會把這個人類當做獵物?
不過...陌宴是什么時候和她認識的呢?
今天?
還是昨天?
一想到陌宴早一步比他先認識她,甚至還想要將她給藏起來不讓自己看到,余在清心里就升起淡淡的不滿和冷意。
作為朋友,陌宴真是有點過分了。
但當他頂著一張女性的皮囊坐到林靈對面,那不滿和冷意就全然消散,他用最溫柔的女性嗓音問她。
“你身體是有哪里不舒服呢?”
作為鬼怪的余在清無法跟藍星上正兒八經(jīng)的醫(yī)生相比,但也懂得一些人類醫(yī)生的知識,尤其是關(guān)于心理、精神這方面的書籍他也看過不少。
因此,在與林靈對視時短暫的愣怔癡迷過后,他看到了林靈眼底那化不開的濃郁悲傷。
不過...
“能讓我先為你處理一下手指上的傷口嗎?”
余在清指了下林靈手指上的細小傷口,話里帶著對林靈的擔(dān)心,“不處理的話,很容易被感染的。”
“你受傷了?什么時候?”
陌宴及項峰聽到這話紛紛愣住,隨后慌亂詢問。
林靈沒有回答他們問題,有些疲憊的對余在清說:“時間不早了,能盡快檢查完離開嗎?我要休息了!
現(xiàn)在是晚上十點過四十七分,對于人類來說,每天的睡眠是必不可少的。
“當然沒問題!
余在清點頭表示同意,隨后轉(zhuǎn)頭,沖陌宴以及項峰兩只鬼下逐客令。
“為了保護病人的隱私,請你們出去一下好嗎?”
看出林靈并不待見這兩只鬼,余在清也不用委婉的將他們給趕出去。
她不喜歡他們。
巧了,他也不喜歡。
所以還是將這兩只礙眼的鬼給趕出去吧。
知道自己不受待見的項峰是第一個沉默離開的,陌宴應(yīng)該要說些什么,張了張口最后還是沒說出來,垂頭沮喪地也跟著離開房間。
很快房間內(nèi)就只剩下一人一鬼。
余在清拿出碘伏與創(chuàng)可貼,在林靈同意后開始輕柔地處理傷口。
處理傷口的過程中,余在清像是知心姐姐那般和林靈搭話。
“我叫清清,你叫什么?”
或許是余在清沒有像其它鬼怪那般露骨的直白表達出癡迷,又或許是余在清此時的形象是女性,林靈沒有生出任何戒備,原本絕人之外的態(tài)度軟和下來。
“我叫林靈。”
林靈...
靈靈...
真好聽的名字。
光是聽到這個名字,余在清都能由心的感到愉悅。
他一邊用沾了碘伏的棉簽給林靈指甲蓋附近的傷口消毒,一邊問。
“靈靈,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你的名字真好聽,手指也很漂亮,我知道五樓有一家美甲店,有時間我們可以一起去做美甲哦!
“你喜歡喝什么味的奶茶?”
期間,大多數(shù)都是余在清說話,林靈時不時的回答兩句。
不知不覺中,好像有什么東西變了。
直播間內(nèi)眼見著林靈的眼神逐漸迷茫沒有焦點,顯然一副被催眠了的模樣,觀眾們都快急死了。
〖什么狗東西!你們船上的鬼怪是都沒見過人類嗎?一個個看到林小姐就恨不得貼到林小姐身上,現(xiàn)在居然還搞催眠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看不到直播間的余在清在仔細清理完林靈傷口后,拿出一個創(chuàng)可貼撕開,貼到林靈的手指上。
在經(jīng)歷過一大片的鋪墊后,終于問出他想要問得問題。
“不過你是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嗎?感覺你很傷心呢...”
這次,林靈沒有很快的回答,房間內(nèi)陷入短暫的安靜,只有掛在墻上的鐘表秒針在嘀嗒嘀嗒繼續(xù)轉(zhuǎn)動。
余在清不著急,也不覺得他問出的這句話有什么問題。
他喜歡她,想要得到她,想要讓她永遠留在這艘船上。那自然是要知道她的所有,成為她理想中的——愛人。
這樣才能讓她心甘情愿的留在這里。
和以前的那些獵物一樣。
又不一樣。
他希望她和那些獵物一樣,最后會愿意留在這里,但他不會像對待獵物那樣對待她。
余在清低著頭,將創(chuàng)可貼順著林靈的手指繞了一圈后蓋住那道傷口,正準備將創(chuàng)可貼另一頭給貼上固定,林靈的聲音響起。
“我的丈夫...”
“為了保護我死了...”
余在清的動作頓住,抬頭看向林靈。
被催眠的女人顯然陷入了某種回憶,呢喃自語的同時,眼淚順著臉頰落下。
她沒有大吼大叫,沒有痛哭流涕,反而呈現(xiàn)出一種平靜又悲傷的模樣。
看起來就像是經(jīng)歷過暴風(fēng)雨中的白玫瑰,脆弱得惹人憐愛。
讓余在清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要碰一碰她,替她將眼淚擦掉。
余在清知道人類是一種情感動物,并為此實踐過。
人類在悲傷、憤怒、驚恐等時候,都會大吼大叫得像個瘋子,用肢體語言來表達他們的情緒。
對比之下,只是默默落淚的林靈顯得格外平靜,平靜到讓余在清內(nèi)心深處快速閃過一絲不安。
但也是這種平靜,給了余在清一個錯覺。
她和丈夫之間的感情應(yīng)該不是很好吧?所以在對方死掉后,也沒那么傷心。對了,玩家不是有什么積分來著,或者是因為知道可以用積分復(fù)活丈夫,所以才不傷心的嗎?
余在清下意識的覺得第一個的可能性很大,他忽略心中快速閃過的不安,選擇繼續(xù)問下去。
事實證明他的做法是正確的,不然也不會得到一個令他詫異震驚又驚喜的答案。
.
門外,陌宴和項峰一直沒離開。
房間的隔音效果格外的好,將耳朵貼在門板上的陌宴什么都聽不到。
十分鐘過去后,就在陌宴糾結(jié)著要不要敲門時,門被人從里面拉開,一直貼在門板上的陌宴差點摔在地上。
開門的余在清瞥了眼站穩(wěn)的陌宴,“你這是做什么?模仿小白嗎?”
余在清口中的小白是一只穿著白睡裙、將身體黏在墻上的女鬼。
“她怎么樣了?”
在陌宴穩(wěn)住身子的時候,項峰先他一步問余在清,并伸頭想要朝房間內(nèi)看去。
余在清走出房間將門關(guān)上,隔斷項峰的視線,同時拉住要進去的陌宴。
“她沒事,只是有些水土不服,畢竟人類很脆弱,暈船什么的也很正常,過幾天等副本結(jié)束后她離開副本就會好了!
“現(xiàn)在不要去打擾她,她剛睡下!
后面這句,明顯是對陌宴說的。
“是這樣嗎?”陌宴半信半疑,有些不信任這個女鬼。
余在清與陌宴直視了一會兒,隨后垂下眼簾遮住眼中的情緒,淡淡地說:“你要是不相信,也可以讓其他醫(yī)生過來!
說完,余在清就抬腳離開這里,腳步甚至有些急促。
進入電梯,待電梯門關(guān)上后,終于不用壓抑內(nèi)心狂喜的余在清笑出了聲。
那陣陣笑聲從他的喉嚨間溢出,并逐漸放大。
“哈哈哈哈...”
那兩個蠢蛋果然不知道林靈不是玩家的事情!
這也就是說等過幾天后,等真正的玩家們一個個離開這個副本,他可以制造出林靈離開的假象,隨后將林靈給藏起來。
——藏到一個只有他知道的地方。
巨大的喜悅讓余在清笑得都直不起來腰,唇角不可抑制的揚起一道夸張的弧度,使他那張‘秀麗的臉’看起來有些猙獰怪異。
等笑夠了后,他抓住電梯扶手作為支撐點,整個鬼變回自己原本的模樣,看著電梯壁倒映出自己的身影,又恢復(fù)那副溫和儒雅,只是眼里的興奮怎么也掩蓋不住。
到時候他會作為一束光出現(xiàn)在她身邊,成為她僅有的依靠。
這種救贖的戲碼余在清在其她玩家身上已經(jīng)演練不下百遍,他很自信且確信能夠讓林靈愛上他。
光是想想,就讓他迫不及待得想要那天立馬到來。
“靈靈...”
低語纏綿地喚出這個名字,丈夫什么的早就被余在清拋之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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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離:經(jīng)歷過暴風(fēng)雨后卻仍然綻放的白玫瑰,表面依舊美麗,內(nèi)在卻早已被風(fēng)雨腐蝕,脆弱到輕輕一碰就會碎掉。
所以寶貝們猜猜誰會第一個強制愛靈靈老婆呢?
透露一下,之所以這個副本沒啥討喜的角色,那是因為他們都會強迫威脅林靈啦,所以是差不多是全員惡人。
阿離還蠻喜歡這種變態(tài)到不顧女主想法的男主(蔣臣和高昭),之前有寫過一個男主偏執(zhí)、女主也不是啥好人的強制愛文,可惜簽約沒過,不然你們就可以看到比這個還變態(tài)的文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