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狠狠的震動(dòng)著!
胡天罡臉色難看的盯著地上的碎片,又看向胡秋,眼睛里似乎要噴出怒火。
“死丫頭,你是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胡天罡怒道。
我頓時(shí)眉頭一皺,因?yàn)槲覐暮祛傅纳砩暇谷桓杏X到了一股濃濃的殺氣。
然而面對胡天罡的暴怒,胡秋的臉色也瞬間冷了起來,而且第1次我從她的身上看到了不一樣的氣質(zhì)。
她猛地回過頭,臉色如霜一樣的與胡天罡對視著。
“二叔,什么時(shí)候,我的事情需要你插手了?”
“你……”
胡天罡微微一愣,竟然說不出話來。
“二叔,從今天起,我不希望你再插手我的任何事情,否則的話別怪侄女我不講情面!焙锝z毫不讓的說道。
胡天罡的臉色鐵青,一絲狂暴的氣息,猛的從他的身上散發(fā)出來。
“你敢這樣和我說話?”
“我為什么不能和你這樣說話,你別忘了你還不是胡家的家主,爺爺他老人家還活著!”胡秋針鋒相對的說道。
這句話仿佛就像是觸動(dòng)了胡天罡的逆鱗一樣,讓他的臉上頓時(shí)就青筋暴露。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在這一瞬間,我驚訝的發(fā)現(xiàn),胡天罡原本漆黑的瞳孔突然之間竟然變了顏色,隱隱的變成了一絲棕黃。
黃色的瞳孔,像極了剛才那只被我打傷的狐貍,我眼睛頓時(shí)瞇了起來,他果然是狐族。
面對胡天罡的暴怒,胡秋依舊是面不改色,淡淡的說道:
“二叔,請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只是提醒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胡天罡突然嘿嘿的怪笑起來,“丫頭,你是越來越不把我這個(gè)二叔放在眼里了!”
“二叔,尊不尊敬是相互的,我也希望你一直能夠被我尊敬,可我還是那句話,我和張九陽的婚事是我們兩個(gè)之間的事情,若是我不同意,任何人也休要改變!”
說完這話之后,胡秋不顧胡看胡天罡的臉色,冷著臉重新走到床邊,一把拉住上面的胡雪,直接將她拉到了我的面前。
“張九陽,今天的事,我就當(dāng)你是一時(shí)沖動(dòng),作為我的未婚夫,我提醒你休要被別人當(dāng)做槍使!”
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直接向著外面走去。
我從沒見過胡秋這副姿態(tài),一時(shí)間竟然呆住了。
可我不得不承認(rèn),胡秋的話像一道閃電,劃開了我腦中的黑暗,讓我隱約之間好像是抓到了什么。
詭異的是,面對胡秋的無禮,胡天罡雖然氣得臉上青筋暴露,但是他卻沒有再繼續(xù)發(fā)作下去。
有幾次我甚至看到他似乎想要?jiǎng)邮,但是終究還是壓抑下去,因?yàn)槲以谒难壑锌吹搅艘唤z的忌憚。
“張九陽。男子漢大丈夫,我希望你記住自己說過的話!”胡天罡只能對著我說道。
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也跟著離開了房間。
外面走廊空蕩蕩的,我的心也跟著空蕩蕩的!
這樣也好,一切都結(jié)束了,我也可以心無雜念的前往東北,然后去京城,去辦我自己想要辦的事情。
從樓上下來經(jīng)過一樓大廳的時(shí)候,一個(gè)漂亮的小護(hù)士匆匆忙忙的從旁邊追上了我。
他看了一眼我受傷的手臂,客氣的問道:“張九陽先生吧?”
“是我,怎么了?”我有些好奇。
“有人給你開了一些止血消毒的藥,還有一些紗布,讓我交給你,我已經(jīng)幫你拿好了!”
說著他把一個(gè)印著醫(yī)院logo的塑料袋遞到了我的手中,隨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