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有些擔(dān)心。
她現(xiàn)在剛失去一條腿,再遭受這樣的打擊,蘇煙不知道沈輕輕能不能扛過去。
“輕輕,你聽媽媽說……”
“媽,所以從我十二歲開始,他那樣保護(hù)我,只是因?yàn)槟惆焉蚣业膫骷覍毟劦臈l件,是嗎?”
“是……但是……”
“他不僅拿了我們沈家的傳家寶,還把我當(dāng)成遮掩他和姜云漾地下戀的擋箭牌,整整三年。”
這三年,她不知道遭受了薄婉華多少次暗算。
雖然靠著薄凜的關(guān)系,都是有驚無險(xiǎn)。
但是每一次的那種恐懼和無助,沈輕輕都記得清清楚楚。
蘇煙知道自己的女兒在想什么:“他這么做是不厚道,但是他給了你薄氏百分之五的股份,這股份抵得上沈家一半的家產(chǎn)……”
沈輕輕的眼淚洶涌,淚水模糊了視線。
“原來這么多年,他對我未曾有過半點(diǎn)真心……”
蘇煙看著女兒如此傷心的模樣,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輕輕,事已至此,放下他吧,哪怕你只有一條腿,但是以你的身家,天下的好男兒依舊任憑你挑選,沒有人敢嫌棄你。”
沈輕輕哭著哭著卻笑了出來,她一邊哭一邊笑,情緒逐漸激動:“我要讓他們所有人付出代價(jià),薛沁,薄婉華,姜云漾還有薄凜,你們一個個如此對我,我要讓你們都付出代價(jià)!”
另一邊。
姜云漾下午三點(diǎn)就接到了沈諾的電話。
“晚上我生日,可別忘了,早點(diǎn)過來啊!
姜云漾正在逛商場給沈諾選禮物。
“忘不了忘不了,今天是你第三次打電話提醒我了。”
沈諾哈哈笑著:“這不是怕你記性不好,掛了,我還要提醒其他人!
沈諾是個極其喜歡熱鬧的性子。
她這才到容城一個月。
三教九流結(jié)交了一大堆。
君子一諾開業(yè)沒幾天,就已經(jīng)成了容城千金和公子們夜夜笙歌的地方。
沈諾大手一揮,索性將這幫人也全部都請到青目山給自己過生日。
此刻沈諾拿著手機(jī)一個個打電話發(fā)地址。
最后翻到了蕭鶴川。
她好像忘了請蕭鶴川了。
不過蕭鶴川就住在自己隔壁,好像也不用請。
但是他晚上會不會回來很晚?
猶豫了一下,沈諾還是給蕭鶴川打了一個電話。
蕭鶴川接到電話的時候,剛好陪同父母祭祖,正在回程的路上。
原本他在開車,看到手機(jī)亮了一下,只是瞥了一眼,并沒有打算理會。
但是就是因?yàn)槠沉艘谎郏吹缴厦娴膫渥⑹恰靶∑êⅰ薄?br>
蕭鶴川毫不猶豫的拿過電話。
單手開車,按下了接聽。
他還沒說話,手機(jī)那端洪亮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老蕭,晚上來我家玩兒呀?”
蕭鶴川聽到聲音嘴角就忍不住上揚(yáng):“今晚有點(diǎn)事,家里有客人。”
沈諾失望的回道:“那行吧,今天我生日,在家里辦生日派對,本來想讓你過來一起熱鬧熱鬧的,順便給你介紹對象,全城最負(fù)盛名的幾個美女,我可是全邀請過來了,算你小子沒福氣。好了,你忙吧,掛了掛了!
說完沈諾直接把電話掛了。
蕭鶴川聽著手機(jī)里面?zhèn)鱽淼囊魂嚸ひ,微微有些失神?br>
身后傳來一個清朗的男音:“誰啊?聲音怎么這么聒噪。”
蕭鶴川從后視鏡里面看了一眼后座上的男人。
男人穿著一身休閑服,翹著二郎腿,他有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容顏,但是卻打扮精致,頭發(fā)也是精心打理的微粉碎蓋,有一種隨意的帥氣和慵懶的貴氣,他耳朵上帶著音樂耳機(jī),手里還在打游戲。
他淡淡的說道:“大明星,你一邊聽音樂一邊打游戲,還能聽到我講電話?”
后座的男人嘴角一勾,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你是我弟弟,我當(dāng)然要關(guān)心一下,蕭鶴川,你最近是不是談戀愛了?”
蕭鶴川反駁道:“蕭老四,你在國外這么幾年,連簡單的數(shù)字都不認(rèn)識了嗎?我排行老三,你排行老四,到底誰是哥哥誰是弟弟!
“切,咱倆是雙胞胎,難道就因?yàn)樽o(hù)士將你先從肚子里抱出來,你就是哥哥了?說不定是我先形成受精卵,比你還早幾天呢!
“我不跟你爭,做哥哥的要讓著弟弟!
兩個人斗嘴斗的副駕駛的蕭思睿都看不下去了。
“你們倆幼不幼稚,哥哥和弟弟都爭了二十五年了,還沒玩夠!
蕭鶴帆一把摘掉自己的耳機(jī),在前座的中央探出一個腦袋:“二哥,我覺得阿川談戀愛了,我昨天晚上都看到他對著手機(jī)笑好幾次了,就是剛剛的笑容,特別的詭異,我要告訴爸媽!
蕭鶴川哼了一聲:“那你去告訴爸媽吧,我的戀愛對象是個男人!
蕭鶴帆驚訝:“剛剛給你打電話的是個男人?”
蕭鶴川點(diǎn)頭:“你以為呢?”
“我聽著聲音有點(diǎn)像女的呀,不過也是,哪有這么粗魯?shù)呐!?br>
說完他一把靠在后座上繼續(xù)打游戲:“真沒意思!”
蕭鶴川笑了笑:“你還記得沈諾,沈老大嗎?”
這一說,蕭鶴帆不自覺的將手放在屁股上:“就是小時候老扯我褲衩子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