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凜也是呵呵笑了兩聲:“誰說百害無一利?”
“大姐,其實(shí)從一開始你就沒有打算讓憶白和薛沁訂婚,你壓根就瞧不上薛沁,你想制造這樣的丑聞,一則是想把我拉下水,二則,薛沁若真如你所愿和我鬧出丑聞,薛家,薛源對你都會愧疚,到時候更是會對你唯命是從,因?yàn)樽穳粝到y(tǒng)抄襲的事情,薛源對你,是不是已經(jīng)動搖了,你想用這種辦法讓薛源對你死心塌地,你甚至不惜想要犧牲他女兒的清白!
薄婉華一直在想,薄凜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懷疑的。
卻沒想到,他從一開始就懷疑了。
沒錯,她壓根沒想讓沈憶白和薛沁聯(lián)姻。
薛沁那個丫頭,胸?zé)o點(diǎn)墨,咋咋呼呼,怎么配得上憶白。
她就是要借著這個機(jī)會毀掉薄凜,并且讓薛源覺得自己愧對她,鞏固自己的勢力。
當(dāng)然,以后,她可以給憶白找一個更好的門戶,她的勢力也會隨之?dāng)U展一脈。
但是沒想到這一切都被識破了。
薄婉華心里的怒意勃發(fā),幾乎已經(jīng)控制不住。
她不明白,為什么薄凜突然變得這么聰明。
她走的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計(jì)之中。
她當(dāng)然不可能承認(rèn)這件事是她所為,只能自己咽下苦果。
看著薄凜那張平靜又諷刺的眼神。
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她的手指著門外:“薄凜,你給我滾,現(xiàn)在就滾!”
薄婉華的保鏢過來。
薄凜淡笑:“不用趕,我們自己走,我就是怕大姐有些事情想不通,今晚睡不著罷了!
說完,薄凜就牽著姜云漾的手離開了。
那天晚上,姜云漾和薄凜就住在老宅。
那天晚上,所有人在自己的院落里,都是各懷心思,心情各異。
薄婉華在院子的戲臺上唱了一整夜的霸王別姬。
沈憶白站在自己的房間的陽臺上,也看了一整夜。
姜云漾和舅舅已經(jīng)告訴了他真相。
她說他們所有人中毒都是薄婉華和沈輕輕設(shè)計(jì)好的。
但是沈憶白不信,或者說不愿意相信。
這一年來,發(fā)生了那么多事情,樁樁件件都顛覆了他的認(rèn)知。
他原來的世界已經(jīng)斷壁殘?jiān),一片狼藉?br>
但是他還是不愿意相信,母親是那樣瘋狂惡毒沒有底線的一個人。
她從小迫害舅舅,現(xiàn)在連他這個親生兒子也可以利用了嗎?
沈憶白心里對薄婉華的最后一絲希冀也在逐漸蒸發(fā)。
四大家族另外兩家也都發(fā)生了大事。
薛沁回去之后,將薄婉華的計(jì)劃全部都告訴了薛源。
薛沁簡直要?dú)獐偭恕?br>
“沈輕輕就是一個賤人,虧我還對她愧疚,沒想到她這樣害我?”
“真讓她得逞,我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太惡毒了。”
“爸爸,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支持薄婉華,她害的我們薄家還不夠慘嗎?薄家現(xiàn)在股票暴跌,陷入偷盜商業(yè)機(jī)密的丑聞,難道不都是她害的嗎?她這么多年對我們家,就沒安好心!
“爸,她就是在利用你,你為什么還這樣對她死心塌地!”
“有些話我不想說,爸,如果不是薄婉華,我媽也不會死,不是嗎?就因?yàn)槟惆阉吹谋葖寢屵重要,什么事情都以她為先,媽媽才會抑郁跳樓,就是她害死了我媽,你還給她當(dāng)舔狗!”
薛沁挨了一個巴掌。
但是她不后悔。
有些話她藏在心里很久了。
后半夜,薛源去了祠堂,在薛沁和薛濤母親的牌位前面跪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