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凜的眸子很黑很冷,像是有一團濃的化不開的墨。
“大姐,你迫害我,我已經(jīng)習以為常,但是這次你為了達到你的目的,將憶白也算計進去,你真是一點人性都沒有,虎毒不食子,憶白是你懷胎十個月生下來的,你怎么能對他做出這種事情!
薄凜字字句句,像是控訴,又冰冷的可怕。
薄婉華有一瞬間的愣怔。
似乎想到了什么。
但是當目光在薄凜臉上聚焦之后,她的表情又恢復了正常。
“薄凜,你別想套我的話,你說的這些,我完全聽不懂。”
她知道薄凜是什么人。
今天過來,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過來。
他恐怕隨身帶著錄音筆或者其他什么東西。
到時候她承認了,再公布出去,或者交給警方。
也會給她帶來無盡的麻煩。
其實薄婉華已經(jīng)清楚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沈輕輕自作主張。
按照原定的計劃,只是讓薄凜和薛沁發(fā)生關系。
她這次并沒有將姜云漾考慮在其中,當然更不可能去害沈憶白。
薄凜剛剛說的這些,定是沈輕輕私自改了計劃。
她甚至可以猜到,沈輕輕將自己也計劃在其中。
她想要跟薄凜發(fā)生關系,甚至一起被曝光,從此跟薄凜深深的捆綁在一起。
這個沈輕輕,也真是一個瘋子。
薄凜笑了笑:“大姐,你不用這樣謹慎,反正現(xiàn)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是你,我今天過來,只是來替您解惑的!
“你一定好奇,我是從什么時候看破你的陰謀詭計。”
薄婉華沒有說話,似乎在等待下文。
的確。
她很好奇,薄凜是如何看破,又是如何破局的。
這個時候,姜云漾走了進來。
姜云漾開口:“大姐,你別忘了,我玩香料的。”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們這次用的藥是從依蘭花,百合,晚香玉等具有迷情作用的花里面提煉的,這種藥不是立馬發(fā)作,藥效由淺到深,有一定的發(fā)作時間,但是發(fā)作的時候會產(chǎn)生幻覺,將對方看成自己的愛人,心甘情愿的發(fā)生關系,但是這種天然植物成分的藥物代謝很快,事后根本查不到蛛絲馬跡,所以不會有人覺得受害者是被下了藥,即便去醫(yī)院化驗也查不出來!
姜云漾繼續(xù)解釋:“但是這種藥的弊端就是會有異香,當然普通人很難去分辨,只不過當時沈輕輕潑在憶白身上的那杯酒和送給我的珠寶盒子是同樣的香味,我就知道這其中有詐!
姜云漾笑了一聲:“其實我也就只懂一些,若非這個細節(jié)沖突,我恐怕也發(fā)現(xiàn)不了!
薄凜繼續(xù)上前,解釋說道:“大姐應該知道,給老太太保養(yǎng)身體的方醫(yī)師是中醫(yī)大師,我們早請了他在別院等候,我們隨即就讓方醫(yī)生配了解藥剛剛你沒有看到我們四個,我們都在方醫(yī)師的別院里面罷了!
薄婉華定定的盯著姜云漾和薄凜。
“你們連方醫(yī)師都請過來了?”
方醫(yī)師雖然是老太太的私人醫(yī)生,但是他名氣很大,服務的權貴眾多,平日里并沒有住在薄家。
只有有事的時候,才會提前預約邀請。
“我自然要提前提防大姐,畢竟這種事情,您也不是第一次做。”
薄婉華并沒有承認,她說的滴水不漏:“你們沒事就好,但是這一切都是沈輕輕干的,和我有什么干系。”
“我和沈家的恩怨人盡皆知,誰會相信,她會替我做事,誰又會相信,我會設計自己的弟弟和兒媳婦?”
薄婉華冷笑:“薛家和薄家是世交,聯(lián)姻對我來說是一件百利無一害的事情,我為什么要賭上薄家和薛家的清譽,做這種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
“薄凜,你污蔑我的這些話,誰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