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相碰的一瞬間。
薄凜的身體忍不住顫栗。
雖然她的身體他觸碰過無數(shù)次。
但幾乎每一次,都是瞬間沉淪。
他太貪戀她的溫度,她的味道。
仿佛蝕骨成癮的藥物,一旦沾上,便再也無法戒除。
相比較薄凜的沉浸,姜云漾卻顯得無動于衷。
倒也不是不想念他。
姜云漾也圖他的身子。
只不過她向來很清醒。
“薄凜,你知道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嗎?”
姜云漾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所以說出來的聲音亦是平靜無波。
眼前的男人卻似乎很不滿。
那雙清醒美麗的眸子讓他心肝顫動。
索性直接將姜云漾抱了起來。
下一秒,姜云漾的整個身子,已經(jīng)被人按進(jìn)松軟的大床中。
密密麻麻的吻鋪天蓋地的襲來。
男人用力的吻她。
嘴唇從她的唇瓣一直蔓延到她的耳邊。
姜云漾的耳垂十分敏感。
以往,只要他吻她的耳垂,姜云漾就會動情。
男人在極力的討好她。
以往這一招對姜云漾是很受用。
但是現(xiàn)在,姜云漾躺在床上,不反抗也不接受。
已經(jīng)目光冰冷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眼看她無動于衷。
撐著手臂同她對視。
他們的距離離得極近。
幾乎是鼻尖抵著鼻尖。
呼吸相聞。
姜云漾能夠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龍舌蘭的酒氣但依舊掩蓋不了他身上獨有的那種凜冽的冷香,像是檀木的香味,又像是森林里的一簇野蘭。
這也是最讓姜云漾著迷的地方。
聞著這種味道,她總覺得安心。
姜云漾差點就要失去理智。
但是不過是一瞬間的愣怔。
她很快又清醒了過來。
“薄凜,起來!
她的聲音很冷,很冰,充滿了警告。
薄凜卻不為所動。
就那樣撐著手臂看著她。
他的眸子很黑很幽深,像是夜幕下風(fēng)平浪靜的大海。
但是大海的深處,卻涌動著暗流,仿佛隨時能夠掀起驚濤駭浪,將人溺斃其中。
薄凜當(dāng)然沒有起來。
而是重新吻了上去。
這一次,比剛剛的更加瘋狂炙烈。
大手已經(jīng)探入她的衣服里面,毫不客氣的在她的腰間游移,肆無忌憚的一路往上。
“薄凜,放開我!
姜云漾的聲音已經(jīng)克制到了極點。
她的聲音冰冷的可怕。
渾身也僵硬的厲害。
但是薄凜就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吻的更加賣力。
一只手甚至不服氣的在她的胸前狠狠的捏了一下。
“啊!”
一聲吃痛的聲音打破空氣的寧靜。
薄凜瞬間起身,坐在床沿。
一只手覆著額頭,目光震驚又幽怨的盯著還躺在床上。
手上卻拿著一盞小臺燈的姜云漾。
她竟然拿臺燈砸他的腦袋!
剛剛那種情形!
姜云漾竟然拿臺燈砸他的腦袋!
額頭上傳來陣陣的疼痛。
姜云漾也施施然的坐了起來。
她動作優(yōu)雅的將臺燈放回床頭。
然后手臂撐在身后,一只手撩撥了一下自己天然卷的大波浪。
聲音也是魅惑的不成樣子:“酒醒了嗎?”
“你竟然砸我!”薄凜的眼中滿是幽怨。
像是一只被夾了尾巴的狗。
可憐巴巴的,有氣沒處出。
“誰讓你耍流氓的?”姜云漾云淡風(fēng)輕。
仿佛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你竟然砸我。
薄凜還是重復(fù)剛剛的一句話,看著姜云漾的目光依舊充斥著不敢置信。
他想不通的是。
他已經(jīng)那么努力了,連他都徹底淪陷了。
姜云漾怎么還能這樣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