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登,你這大晚上的闖進(jìn)女子宿舍。
你名聲不要啦?
此時屋里已經(jīng)熄燈。
唯一醒著的,是還在打坐的歲錦。
但歲錦眼睛都沒睜開一下,顯然是沒聽到司空公麟的聲音。
也沒注意到她這邊的動靜。
老登是又開啟了領(lǐng)域嗎?
“師尊?”
路小堇從司空公麟懷中探出腦袋,透過月光,一眼就看到了他身后濃郁的黑氣。
黑氣中,毒蝎子在拼命掙扎。
司空公麟傷得很重,臉上,身上,四處都是傷口,鮮血淋漓,虛弱不堪。
路小堇皺眉。
前兩天她才見過司空公麟。
那時他還牛逼轟轟,踏破虛空,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
怎么才一兩日不見,就傷成了這樣?
誰能將他傷成這樣?
曲江那邊的怨靈案里,是有什么強大的存在嗎?
“師尊,你怎么了?”
路小堇關(guān)切問著,手卻不自覺地摸到了腰間的匕首。
就,老登你看你都這么虛弱地送上門了。
再不噶你,就不太禮貌了不是?
嘎了他,她就自由了!
她儲物袋里,多的是司空公麟送的寶物。
等嘎了他,她反手把這些東西拿出去轉(zhuǎn)手一賣。
還怕湊不齊去木槿國的路費?
等到了木槿國,召喚出邪神,誰還能嘎她半分?
死!
都死!
路小堇嘴角忍不住上揚了幾分。
“小堇——”
路小堇腰間的匕首還沒抽出來,司空公麟就將她往床鋪上一摁,路小堇眼前一花,場景瞬息而變。
只一瞬。
便從她的床上,摔到了無心峰主殿的軟榻上。
路小堇默默將手從腰間收了回來。
光這轉(zhuǎn)換空間這一招,就證明老登就算再虛弱,也不是她能對付得了的。
主殿四周柱子上鑲嵌的夜明珠,將黑夜中的主殿,照得格外明亮。
蝎子怪揚起頭,發(fā)出怪異的鳴叫。
它的眼睛,在慢慢聚焦。
與此同時,司空公麟的眼神,在慢慢渙散。
“師尊,你還有靜心丹嗎?”
快吃兩顆啊老登!
你快墮魔了!
司空公麟沒應(yīng)聲,只是單手扣住她的手腕,摁在床頭,俯下身,貼在她的脖頸處,狠狠咬了一口。
皮破,血出。
“嘶——”
司空公麟無意識地吸吮著血。
被褥衣衫散亂交替。
路小堇腿蹬了兩下,沒再反抗。
——反抗不了一點。
她的臉,因為失血過多,漸漸慘白起來。
不是老登,你這樣吸血,瞅著是不是有點過于曖昧了點?
雖然咱這是po文。
但俺倆走的可不是po的路子啊。
你這么不恪守男德,很容易被開除男主籍的啊!
司空公麟傷得太重了。
身上的魔氣,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重。
路小堇注意到這一點,并不是因為她有多關(guān)心他的死活。
而是他傷得越重,吸她的血就會越多。
等司空公麟身上黑氣消散,眼神恢復(fù)清明時,她已然險些成了干尸。
“小堇?”
司空公麟松開扣住她手腕的手,見她虛弱不堪,急忙給她喂了一顆補血丹,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額頭。
見他這樣,她定是怕極了。
“別怕。”司空公麟嘆了口氣,大手輕輕摁在她腦袋上,慈愛不已,“把記憶抹掉,忘掉了,就不會怕了。”
路小堇不動聲色將脖子上戴著的安魂珠勾出來,然后伸手勾住司空公麟的手腕,眼睛眨也不眨地癡狂盯著他:
“徒兒不怕!
司空公麟一頓。
心中頗有幾分欣慰。
“剛才是為師不對,是為師受了傷,否則斷不會如此對你……”
“沒關(guān)系!”
路小堇蹬腿兒爬起來,抓住司空公麟的肩膀,趁他還未反應(yīng)過來前,反客為主,將他摁在了床榻上。
司空公麟生得極貌美。
現(xiàn)下渾身是傷,雪白的衣衫被血浸染,頭發(fā)散亂,被摁在床上,更是給他正氣的臉上添了幾分妖冶和誘惑。
哦,路小堇看不到一點貌美。
她看著面前的蝎子怪,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眼神油膩且蕩漾。
“師尊無須解釋,徒兒都明白。”
司空公麟:“?”
“徒兒近來看了許多雙修的話本子!
司空公麟:“!”
誰教她看的!
她本來就顛,要是看了雙修的本子,豈不是……
司空公麟心都被嚇得漏了一拍。
不行,他得走!
他伸手就要推開路小堇,可剛伸出手,路小堇就滿眼受傷地看著他:
“這一次,師尊也要推開徒兒嗎?”
司空公麟手僵在半空。
“沒關(guān)系的,師尊推開徒兒吧!甭沸≥姥劢锹湎乱坏螠I,虛弱且搖搖欲墜,“反正徒兒的身子骨強健,被師尊一掌推開,也就只是要了徒兒半條命而已!
“不過就是半條命,師尊若是想,徒兒整條命都能給師尊!”
她說得悲痛又決絕。
癡情又絕望。
司空公麟心軟了。
“為師沒有……”
話還沒說完,路小堇眼神再次油膩起來,又舔了舔嘴唇:
“徒兒就知道,師尊是憐惜徒兒的!”
“徒兒在話本子上看到過,師尊故意把自己傷成這樣,是想徒兒心疼你,憐愛你,占有你,對嗎?”
司空公麟:“?”
故意把自己傷成這樣?
她要不要聽聽她在說什么!
“師尊放心,徒兒會憐惜你的,別怕——”
說著就開始扒拉司空公麟的衣裳。
司空公麟:“……”
他被摸了!
他臟了!
本來想著,既然路小堇這一次不怕他,便可以不洗掉記憶。
現(xiàn)下想來,還是洗掉吧。
這么顛,他是真受不住。
他有些無奈,一手摁住路小堇猥瑣扒拉他衣衫的手,一手摁在她腦袋上,蓄起靈氣。
“忘掉吧!
路小堇腦子一空,失去了意識。
記憶被洗掉了。
在她沒緩過來前,司空公麟隨手捏了個訣,身上的傷口和血漬都悉數(shù)消失,白袍換新,被褥床榻也都?xì)w置平整。
這她總不能瞎想了吧!
路小堇眼神許久才恢復(fù)清明。
這一刻,她腦子里很多東西都呈空白狀,可在低頭看到安魂珠的那一刻,所有記憶悉數(shù)恢復(fù)。
老登,你可以啊。
洗老子記憶是吧?
好好好。
路小堇咬牙切齒。
當(dāng)她再次抬頭,依舊是一臉天真迷茫:
“師尊?徒兒怎么會在這里?”
司空公麟理了理衣袖,仙風(fēng)道骨,面容慈愛:
“為師剛從曲江回來,因著擔(dān)心你,便將你召了過來!
路小堇看了一眼司空公麟,又看了一眼身下的床,羞怯一笑,手捏住被子:
“那徒兒為什么會在師尊的床上?”
“師尊是想對徒兒做什么?”
面容羞怯,手卻已經(jīng)悄悄摸到了他的腰帶。
輕輕一扯。
衣衫大開。
“徒兒是愿意的——”
司空公麟:“?”
他錯了。
剛才就該一腳將她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