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時間讓人攔截,可船已經(jīng)出發(fā)了兩個小時了,根本來不及……”聽到這個情況,溫予易的拳頭迅速收緊;蛟S別人不清楚這艘船代表的意義是什么,可站在金錢與權(quán)力頂端的溫予易又怎么可能不清楚?珍珠號,名字是好聽,可它卻是所有被拐賣的者的終生噩夢!顧馨兒才剛流產(chǎn),她的身體狀況,根本撐不住……蛇頭對待重病或沒有利用價值的“貨物”,都會直接丟進海里,尸骨無存……不,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溫予易眼底寒光一片,顧不得深思為什么顧馨兒會被蛇頭帶走,他急忙下令!叭フ{(diào)動所有能調(diào)動的船只,分多個方向攔截……”他在地圖上看了眼,根據(jù)兩個小時的航程,推斷珍珠號可能出現(xiàn)的海域,又安排直升機搜尋。喬綰綰看著溫予易瘋狂的樣子,心中狠狠嚇了一跳:“溫少,馨兒不一定在那艘船上,你別太擔(dān)心……”溫予易沒有多理她,當游艇準備完畢時,他直接把喬綰綰也帶上了船。喬綰綰被推上船之后就慌了,勉強站穩(wěn)了之后,立即去扒溫予易,驚恐道:“我……我就不去了吧?我懷著孕,不太適應(yīng)坐船!薄罢也坏筋欆皟海阋膊挥没貋砹!睖赜枰椎睦淠,叫喬綰綰心中一涼。不過很快,她也大聲咆哮。“你為什么這么在乎顧馨兒,她是你仇人的女兒啊,也許這次根本就是她自導(dǎo)自演,目的就是想永遠離開你……”尖銳的聲音在冰冷腥咸的海風(fēng)中嗚嗚咽咽,格外刺耳。溫予易眸光一沉,掐住了喬綰綰的脖子:“到了現(xiàn)在,你還在狡辯,是,顧明翰是我的仇人,可顧馨兒不是!喬綰綰,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還想好好活著,就給我閉嘴!”說完,他直接將喬綰綰丟給南城:“把她扔進船艙!眴叹U綰立刻被丟了進去,本來她還想說些什么,但在看到溫予易那狠戾的目光后,瞬間閉上了嘴。顧馨兒,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你會上珍珠號,但最好……最好是死絕了!可她心里又隱隱有個念頭,該不會是沈飛揚瞞著她賣了顧馨兒吧?畢竟綁架顧馨兒這件事,沈飛揚也有份?扇f一被溫予易找到顧馨兒,顧馨兒和自己見過面,她才真的是百口莫辯了!剛才光頭綁匪,她還能用他女兒威脅他,顧馨兒一無所有了,還有什么好怕的?想到這里,她心里一陣陣后怕,想給沈飛揚打電話,胃里卻一陣陣翻騰。輪船很快啟動,朝著珍珠號的航線駛?cè)。聽著那震耳欲聾的聲音,喬綰綰吐了幾次,臉色逐漸蒼白了起來,渾身都沒了什么力氣,百般哀求溫予易停船。溫予易對她所承受的痛苦,視而不見。她尚且如此,剛流完產(chǎn)的顧馨兒,又有多難受呢?他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想要懲罰喬綰綰,卻又更為自己的愚蠢而懊惱。珍珠號常年通過海上航線做各種罪惡的交易,卻始終沒有被人抓到過,不得不說他們的航線極其隱蔽。就像是幽靈一樣,根本找不到蹤跡。那些窮兇極惡的罪犯會對顧馨兒下手么?溫予易忍不住捏緊了拳頭,明明從喬綰綰在微博上引導(dǎo)林勝傷害顧馨兒開始,他就該及時制止,不該再維護喬綰綰?伤麉s……就在溫予易自責(zé)時,南城忽然急匆匆的來報。“溫少,后面一直有幾條船跟上了我們,好像來者不善!闭渲樘柡叫械暮骄本就極其隱蔽,幾乎沒有船只會故意往這邊開。當然,這并不排除有迷失的漁船闖入,但后面那幾艘船上外露出的裝備,就明晃晃的證明,他們并非因迷失而闖入的普通漁船。溫予易面色沉冷,轉(zhuǎn)頭吩咐,“吩咐下去,讓所有人做好準備!蹦铣牵笆!焙竺婺菐姿也幻鲾澄业拇詷O快的速度追上來。南城握緊手里的qiang,半擋在溫予易身前,面色凝重。不過這凝重很快就退卻了。那幾艘跟上來的船首甲板上站著的,赫然是路也和喬心安,以及慕崢衍。兩艘船靠攏后,路也幾個跨步走到溫予易面前,抬手就是一拳。“溫予易!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男人!”“路先生,請您自重!”南城以極快的速度聯(lián)合旁邊的保鏢控制住路也。路也奮力掙扎后無果,脫口就罵,“溫予易,我要是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絕對不會同意馨兒和你在一起,就算是死也要帶她離開你!”天知道他得知顧馨兒被綁架后轉(zhuǎn)賣到國外的消息時有多害怕。那可是珍珠號。∷泻谏灰椎娜f惡起源,顧馨兒剛剛流過產(chǎn),又受了那么重的傷,怎么可以在珍珠號上停留?溫予易緊蹙著眉,漆黑的眸底神色未明!奥芬,你冷靜一點,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找回馨兒!眴绦陌苍谀綅樠艿臄v扶下來到溫予易的船上勸慰道。路也轉(zhuǎn)頭看向她,“你讓我怎么冷靜?馨兒她失蹤都多久了?”沖喬心安吼完,路也逐漸冷靜下來,冷冷的瞥了眼溫予易,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翱傊,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馨兒只要被找到,我就會帶她走,你,別想再插手她的事!”“……”溫予易沉默。海面起了一層白色的水霧,籠罩在他的臉上,顯得很模糊。他的聲音從霧氣中透出來,竟有幾分沙啞:“是我弄丟了她,是我……”“現(xiàn)在知道后悔了?”喬心安聽出他話里的晦暗,毫不客氣的諷刺,“可現(xiàn)在后悔又有什么用?錯把魚目當珍珠,讓馨兒生死未卜!不過想想也是,你跟喬綰綰本就是蛇鼠一窩,我又怎么奢望一條毒蛇能有鑒別珍珠的能力呢?”溫予易薄唇緊抿著,陰沉的面容愈發(fā)僵白,卻一句反駁都沒有。慕崢衍慣?礋狒[不嫌事大,走到溫予易旁邊,拍拍溫予易的肩膀,似嘲非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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