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唯恒太陽穴一下下的鼓了起來。以往沉諾跟他獻(xiàn)計針對喬心安的時候,他一直覺得她很聰明而且心狠手辣,但今晚,卻丑態(tài)畢現(xiàn)。只是究竟是誰安排的狗仔?照片一旦流傳出去,他真的是陰溝翻船,晚節(jié)不保啊……再者,慕崢衍和喬心安出現(xiàn)的時機未免太巧了吧?沉諾后知后覺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的話有多么愚蠢,瞳孔微微聚焦,她現(xiàn)在最大的依仗就只剩下慕唯恒,一旦慕唯恒也不保她,她真的能被慕崢衍玩死。突然,她看到狗仔群中有一個小記者鬼鬼祟祟的,神色驚恐,擺明是在心虛。她當(dāng)即叫住了那個記者!罢咀,剛才是你第一個闖進(jìn)來拍照的,是誰通知你來的?”被沉諾點名的女狗仔當(dāng)即被嚇得身體微微顫 抖,腳下沒有站穩(wěn),手里的相機差點甩出去,瞬間,眾人的視線都落向了這名女狗仔,F(xiàn)場的氣氛瞬間變得焦灼緊張。“我……我不知道,沒人慫恿我偷 拍,我沒收到短信……”女狗仔臉色刷白,突然不安地?fù)u頭道。這句話分明就是在說有人給她發(fā)短信,沉諾見狀就像抓到了救星,也不管自己此刻有多狼狽,沖到女狗仔面前!笆裁炊绦?手機呢,把你手機拿出來!給慕先生看看到底是誰算計誰!”“我……”女狗仔結(jié)結(jié)巴巴的,心虛地瞅著慕唯恒。慕唯恒也對女狗仔近乎厲吼道:“你有什么好害怕的,現(xiàn)場這么多人,難道叫你來的人就在我們中間?你快說,要是不說誰指使你,你就是擅闖民宅,我要告到你牢底坐穿!”“不要,我說我說……”女狗仔哭哭啼啼地抹了下眼淚,眼尾心虛地瞅著沉諾,然后才說:“沉小姐對不起,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真的幫不了你了,那條短信就是你吩咐我的證據(jù),你抵賴不掉了……”女狗仔的話變相的就指認(rèn)了沉諾才是指使她來偷 拍的元兇。沉諾當(dāng)即呆住,怎么都沒想到她找出來的突破口,竟然會反咬她一口。不對,也許這個女狗仔就是故意表現(xiàn)的驚恐,引自己把她點出來,她再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指認(rèn)自己……好惡毒的陰謀!“我沒有,我什么時候給你發(fā)過短信了,你是不是收了誰的錢故意污蔑我,我壓根就不認(rèn)識你!背林Z此時只能牢牢抱住慕唯恒的大腿,幾乎是雙膝跪著交替前行,楚楚可憐地說:“慕先生,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你一定不能被有心人離間啊,想想我們一起經(jīng)歷的那些事,我怎么會害你呢?”“沉小姐你別再欺騙慕先生了,你是不打算害他,因為你只是想做慕太太而已!你說等輿論曝光,再加上你有慕先生犯罪的把柄,他就只能娶你!背林Z氣得嘴都歪了,這女狗仔從哪個精神病院冒出來的?“你給我閉嘴,我沒這么……”啪——突如其來的一記耳光,狠狠扇在沉諾的臉上。左臉幾乎瞬間紅 腫起來,伴隨著火 辣辣的刺痛!熬蛻{你,還想做我老婆?”慕唯恒暴怒,收回骨節(jié)分明的大掌,陰鷙地吼:“真他媽是我看走了眼,竟然一而再相信你,我孫女被人綁架也是你干的吧?崢衍,我今天約她見面其實主要目的就是想問問小尾巴的綁架案,結(jié)果這個女人給我下藥,她勾 引我!所有的事都是她做的!”沉諾被這一巴掌打得重心不穩(wěn),往后退了幾步,摔在地上。但她顧不得疼痛,近乎哀求地對慕唯恒求饒:“慕先生,你真的被欺騙了,這個女狗仔是被人收買要離間我們的……”“沉小姐,你過河拆橋也太快了吧?慕先生,我這里還有一張沉小姐交給我的支票,這就是她叫我們來的證據(jù)!她還說,等拍完了照片,還請我去歐洲豪華旅游!敝?哪來的支票?沉諾傻眼,氣急敗壞地去踹那個女狗仔!昂f八道,我都不認(rèn)識你,怎么可能給過你支票?你明明就是在撒謊!你敢不敢發(fā)誓,如果你有半個字的假話,全家都不得好死!”女狗仔仿佛被恐嚇到了,全身不停地顫 抖。慕唯恒忍著繼續(xù)給沉諾一巴掌的沖動,然后從女狗仔手里拿到了支票。支票的金額足足有二十萬,的確也是從沉諾的賬戶劃出來的。這幾乎就是鐵證了!慕唯恒冷冷將支票甩到沉諾的臉上:“你還有什么好說的?”支票輕飄飄的,卻像刀子一樣割破沉諾的肌膚。沉諾整個人都僵住了,神經(jīng)病一樣沖到女狗仔面前,掐她的脖子:“你為什么要害我,你說,你收了喬心安多少錢?我給你雙倍,你把事實的真相講出來啊……”林刻立刻上前,將沉諾拉開甩到地上。女狗仔夸張地捂著心臟,劇烈的喘 息著,涕泗橫流,委屈地咬著下唇大聲控訴:“沉小姐,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明明是你讓我?guī)湍憬o慕先生仙人跳的,你現(xiàn)在怎么能翻臉不認(rèn)人,還讓我去污蔑喬小姐呢!我的良心在譴責(zé)我不允許我做么做!”“……”這撕心裂肺的演技,她不應(yīng)該混狗仔圈,應(yīng)該去當(dāng)演員。沉諾近乎癲狂,被她氣得血壓飆升,又爬到喬心安的面前。“喬心安,這一切是你設(shè)計好的對不對?我跟你道歉,我承認(rèn)我之前對你態(tài)度不好,但你也不能這么害我啊,我會被你害死的!”喬心安漫不經(jīng)心地挑起眉:“好啊,我可以救你,但你告訴我,小尾巴的綁架案是不是你找人做的?”“不是我……”沉諾第一反應(yīng)就是抵死不認(rèn),眼角余光下意識瞥向慕唯恒:“好好的,我為什么要去綁架小尾巴,我跟她無冤無仇!蹦轿ê惚┡骸澳憧次腋墒裁矗磕氵想給我潑臟水?”“慕先生,做人不能太絕了吧?”沉諾眼看著求饒沒結(jié)果了,干脆也放棄了低姿態(tài)求情,癱坐在地上,威脅道:“我們才是綁在一條船上的人,難道你就不怕我把一切都抖出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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