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檸臉色幽青,表情很復雜很糾結地望著戰(zhàn)斯爵,也有點懷疑。“阿爵,你確定寧熙的兒子是你的?”“我沒必要騙你!睉(zhàn)斯爵短短六個字,已經(jīng)表明了態(tài)度。夏青檸勸阻的話哽在了喉嚨里……若如戰(zhàn)斯爵所言,那他的確是虧欠了寧熙。寧熙獨自撫養(yǎng)兒子,這其中必定也吃了不少苦。難怪從一開始阿爵對寧熙另眼相待…………一場萬眾矚目的婚禮就在這樣混亂的情況下結束了。賓客們私下爆發(fā)無比激烈的爭論。有的人在討論寧熙的身份,有的人在八卦突然冒出來的寧寶貝,之前可從未聽說過。畢竟寧熙落魄四年,上流圈子早就不記得她這號人物,更遑論是記著她兒子是誰?更甚至有人在熱議,將來寧寶貝歸位,戰(zhàn)宸夜這位受盡萬千寵愛的小太子怕是要失寵了……殊不知,角落里正坐著輿論漩渦的當事人之一——戰(zhàn)宸夜。戰(zhàn)宸夜戴著可愛的小兜帽,遮住了圓圓的腦袋,臉上戴著墨鏡和口罩?谡种,嘴巴已經(jīng)張成了不規(guī)則的o形……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被人綁架,只是他太舍不得媽咪就這么離開,所以想了這么一個大膽的念頭,逼寧熙回來阻止這場婚禮?墒菦]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父親當眾宣布寶貝也是他的兒子,父親真的知道真相了么?什么時候知道的?為什么之前一點預兆都沒有……他怎么覺得,太不真實了!還有寶貝現(xiàn)在在哪?父親的婚禮,他難道沒有來么?滿腦子的疑問,快將小家伙的大腦撐爆了。實際上,寧寶貝當然不可能缺席戰(zhàn)斯爵和寧洋的婚禮。是夏青檸派人將他放出來的。此刻,二樓的某個包間,兩個身材魁梧的保鏢正寸步不離地守在小家伙面前,不許他離開半步。今天是戰(zhàn)斯爵和寧洋的婚禮,憑著小家伙如今的傷害值,必定不能放他出來搗亂。所以戰(zhàn)斯爵特意安排了人手盯著他!斑怼蓖蝗,小家伙捂著小肚子,半蹲在了地上。兩個保鏢面面相覷一番:“小少爺,你別裝了,爵少吩咐過了,讓我們不要相信你。”“嗚嗚嗚,我肚肚好疼……”小家伙臉色開始變得煞白,額頭滲出一層層汗珠。他單手撐在紅色的地毯上,單膝跪地,表情非常痛苦。保鏢一開始不為所動?墒强葱〖一锞S持著這一個姿勢,久久沒有動彈。而且呼吸也變得急促……“難受,寶寶好難受……我快喘不過氣了……”小家伙一邊說著,一手抓著其中一個保鏢的褲腿,眼眶紅紅的!靶∩贍敚憧刹灰獓樜!告訴我哪里疼?”其中一個保鏢擔心出事,頓時再也顧不得其他,忙蹲下來替小家伙做檢查。寶貝死死地抿著唇,嘴里偶爾溢出難耐的低哼……“等……等我翹了辮子,你要記得把我的骨灰揚出去,這樣我就可以陪著我媽咪……”“快,快去叫醫(yī)生,小少爺真的肚子疼!”保鏢朝著另一個同伴喊道。同伴雖有遲疑,但看小家伙這副痛苦的表情應該不像是裝的……如果是裝的,那簡直堪稱影帝級了。這么想著,另一個保鏢匆匆忙忙地跑去找醫(yī)生,卻沒注意到小家伙眼底閃過的惡魔光芒……“小少爺,我抱你去那邊坐著……砰!”保鏢擔憂的話音未落,小家伙突然使出全身的力氣,重重地將保鏢往后推了一下。其實一般而言,小家伙這么推,也推不動保鏢。但是保鏢剛才半蹲在小家伙面前,都在關心小家伙的病情,所以一時不察,直接被他推倒在了地上,四仰八叉的,后腦還不小心磕碰到了桌角!拔矣凶屇惴盼页鋈ィ悄悴宦,這都是你逼我的!睂帉氊惡陉资愕耐p閃,利落地從地上一躍跳起。趁保鏢撲過來抓他的間隙,從他腋下直接逃掉了……保鏢捂著受傷的額頭,搖搖晃晃去追寧寶貝!靶∩贍,你不能出去!爵少吩咐了一定不能讓你亂跑……”寧寶貝會乖乖聽話才怪。大魔王傷害了媽咪,關他禁閉,要他給壞女人跪著認錯,他再也不要給大魔王機會了……戰(zhàn)宸夜應該已經(jīng)和媽咪去米蘭了吧?他現(xiàn)在就要去找他們,一家三口團聚,大魔王只能被排除在外……保鏢畢竟長胳膊長腿,身形愈發(fā)接近,小家伙正有些著急,不經(jīng)意看到后臺有一個小門開著一條縫。小表情登時一亮,蹬蹬蹬就閃身跑了進去。他趴在門板上,貼著小耳朵,聽外面保鏢的動靜,他們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這才長舒一口氣……可是一轉眼隔著一排雜物架,他透過稀稀落落的縫隙,看到了戰(zhàn)斯爵和寧熙正在對峙……漂亮的大眼睛瞬間睜得圓圓的!槎Y一宣布作廢,戰(zhàn)斯爵就一路拖著寧熙到了空曠的后臺。這里是酒店的音箱設備房,平常少有人來,此時工作人員不在,顯得無比寂靜。就連彼此間的呼吸,都像被放大了。 寧熙被他拖拽前行,腳踝不小心扭傷了,她氣急敗壞地甩開了戰(zhàn)斯爵的鉗制,渾身都在發(fā)抖——“現(xiàn)在你滿意了吧?我又一次成了你的擋箭牌,現(xiàn)在外面所有人都知道,是我寧熙破壞了你和寧洋的婚禮!我是小三,是千夫所指的賤女人!”戰(zhàn)斯爵看著她長發(fā)凌亂,有些歇斯底里的樣子,眼神暗沉得可怕。薄唇微掀,卻吐出更傷人的四個字——“我很滿意!薄啊热荒銤M意了,什么時候把兒子還給我?”寧熙做了個深呼吸,心間的疼痛快讓她難以喘息。戰(zhàn)斯爵薄唇溢出一抹冷笑:“我何時說過你兒子在我手上?”寧熙聽到這句話,腦子嗡的一瞬巨響,徹底爆發(fā)了:“你什么意思?你剛才在前廳分明說……”“說什么?說寧寶貝是我的種?不過我隨口搪塞的話,你還當真以為我會認一個野種當兒子?”戰(zhàn)斯爵語氣里帶著濃濃的嗤笑,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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