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武均也不解轉(zhuǎn)頭看向她。
“做什么,毛毛躁躁的!彼奶劭聪蚋涤挠氖掷飻嗔训挠耔C,“還指望著把這東西賣了換錢,你也不小心點,也不看看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
他和方萬晴都被傅景川制裁得得靠變賣舊物為生了。
方萬晴這個鐲子是當(dāng)初花了大幾十萬買的,這一摔幾十萬就沒了。
這要是擱以前他一點不會心疼,但今時不同往日,幾十萬省著點花,夠他們撐幾個月了。
原本還面色略蒼白的方萬晴直接朝傅武均狠狠瞪了過去:“也就像你這樣沒本事的才會惦記著老婆的手鐲過日子。這破玩意兒滑不溜秋地,一個不小心就摔了,我能怎么辦?還不是拐你沒本事,一個當(dāng)?shù)谋蛔鰞鹤拥慕o拿捏了!
傅武均面色也黑了下來,眼看著又要繼續(xù)和她吵,傅幽幽趕緊出聲勸阻:
“好了好了,我媽又不是故意的,爸您少說兩句,誰想摔壞啊。”
傅武均看了她一眼,直接背過了身去,不再搭理她們。
傅幽幽心里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她這幾個月過來,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她爸媽什么叫貧賤夫妻百事哀。
以前明明感情好得跟一個人似的,這幾個月被她哥一步步凍結(jié)了他們的賬戶又截斷了他們的經(jīng)濟來源后,捉襟見肘的日子一來,兩個人之間的矛盾也變得頻繁了起來。
方萬晴也恨恨瞪了傅武均一眼后,把注意力轉(zhuǎn)向了傅幽幽,重新提起剛才被打斷的話題:“你哥好端端的干嘛要把那些東西給換了?裝修的時候都是一整套,按照家里的裝修風(fēng)格定制的,東西都換了弄得不倫不類的,又沒壞!
“那還是有一些壞了的,廚房里的水龍頭都生了銹的!备涤挠南袷呛退堫^過不去般,又提了起來,“我哥那么有錢,當(dāng)時怎么還裝了個會生銹的水龍頭,這才幾年啊,不會是被人騙了吧。”
“房子久不住人壞了很正常!
方萬晴接話道,看向她,“你哥什么時候換?”
“后天吧!备涤挠恼f,不解看向她,“你問這個做什么?”
方萬晴:“他裝修當(dāng)然要人去盯著點,要不然別人以次充好怎么辦?就像你說的水龍頭,要是正品怎么可能會生銹!
“我哥不會同意吧!备涤挠臑殡y看向她,“您現(xiàn)在和我哥這劍拔弩張的勁兒,您還是別瞎操這個心了,我哥肯定有自己的安排的!
“你哥不待見我是他的事,但我這做媽的,不能不管孩子啊!狈饺f晴說著看向了傅幽幽,“你哥家密碼是多少?”
傅幽幽:“我怎么可能會知道我哥家密碼!
方萬晴:“那你問你哥要一個,就說到時你去幫他盯著點工人!
“……”傅幽幽嘴巴都撅得快能掛油瓶了,她撒嬌摟住了方萬晴胳膊,“媽,你知道我有多怕我哥的啊,我哪里敢問他要密碼啊。而且你以前不是有鑰匙的嘛,還經(jīng)常去看嫂子的。”
她聲音在方萬晴慢慢沉下來的臉色下低了下去。
“你哥為了那個女人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嗎?”方萬晴的嗓音也跟著沉了下來,“你嫂子走的那天我過去給他們收拾房間,鑰匙早讓他收走了!
傅幽幽:“那你就別管了……”
話沒說完,人又被方萬晴一瞪:“你哥是我看著長大的,他不把我當(dāng)媽,但我不能不把他當(dāng)兒子啊,我怎么能不管?”
傅幽幽閉了嘴,做了她二十多年的女兒,她太了解她媽什么德行了,她從來就是說一不二的人。
但“那個女人”卻像是觸到了方萬晴敏感的神經(jīng),人一下就打不住了:“那個女人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你哥就非得一根繩上吊死,結(jié)婚那兩年一天到晚悶在家里不出門,我每次過去都遇上她,也不知道一天天的在家做什么,就沒一天遇不上她的,看著就來氣!
“……”
傅幽幽實在不理解她媽的槽點,“那人家喜歡在家里待著又沒什么錯,你沒事老跑去打擾人家我嫂子也沒說你的不是啊……”
“傅幽幽!”
方萬晴厲喝了一聲。
傅幽幽當(dāng)下慫了,不敢再吱聲。
方萬晴已經(jīng)下了令:“你問你哥要個密碼,就說你要去幫忙監(jiān)工。”
說完又提醒了句:“別說是我去,省得你哥又和我置氣。這種小事我這個當(dāng)媽的順手替他做了就做了,沒必要讓他惦記!
“媽……”傅幽幽人都快哭了,哀求看向方萬晴,“能不能不要……”
“趕緊打電話!
方萬晴卻不管她,直接拿過她的手機,遞給她,“打!
傅幽幽糾結(jié)看了她一眼,最終在方萬晴的強勢下?lián)芟铝烁稻按ǖ碾娫挕?br>
電話只響鈴了一聲便被接了起來。
“那個,哥,是我。”
傅幽幽緊張握緊了手機,“你房子密碼是多少啊,就你那個房子重裝的事,我后天去給你監(jiān)工吧,省得別人偷工減料!
“不用!”簡單利落的一句拒絕后,傅景川掛了電話。
傅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