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了房門,門口站著的,是一位送外賣的外賣小哥。
可是,我并沒有點外賣。
“您好,請問您是姓孟嗎?有人讓我把這樣東西交到您的手里!
我正覺得疑惑,外賣小哥這時將手中的一袋東西遞了過來。
我一愣,看來,這還真是有人送來給我的。
我從外賣小哥手里接過那個黑糊糊的袋子,關(guān)上房門,有些好奇地打開了袋子。
然而,當我打開袋子的那一剎那,袋子里的東西,差點兒嚇得我魂飛魄散!
我驚得尖叫了一聲,下意識便把那個袋子猛地扔了出去!
我萬萬沒有想到,不知道是誰故意惡作劇來整我,竟然在那袋子里放了一條活生生的蛇!
我打小就怕這種長條的生物,這一驚,驚得我整個人都顫抖,嚇得小腹都隱隱作痛起來!
我瘋了一般地打開房門,拼了命的呼救,好在,服務(wù)員迅速走了過來,問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一聽我說房間里有蛇,他們立刻便交來了保安,把那個黑色的袋子清理了出去。
我整個人嚇得面色發(fā)白,雙腳發(fā)軟,驚魂未定,服務(wù)員見我這副模樣,連忙把我扶到了他們大廳的休息室,讓我暫時休息一會。
我雖然受驚引起腹痛,但好在沒多久,肚子的痛感就漸漸消失。
我靠在沙發(fā)上,細細想來越發(fā)覺得整件事都透著詭異,感覺很不對勁。
我剛在那視頻里看到了葉淮舟身邊圍繞的都是水蛇,轉(zhuǎn)眼便有外賣小哥送來了一條蛇……看來,這兩件事一定有著莫大的關(guān)聯(lián)。
而且,最關(guān)鍵的是,對方竟然那么準確就知道了我的房間號,并且這么快速度就行動了。
難道,真的是因為我投資了樂言的那部電影,得罪了什么人,所以,如同霍璟川所說的那樣,有人盯上我了嗎?
我脊背頓時有一種涼颼颼的感覺,而這時,安明朗和簡秋急匆匆地出現(xiàn)在了酒店的大廳。
看到我靠在沙發(fā)上,兩人立馬狂奔了過來,一左一右蹲在我身旁,分別拉住了我的手。
“孟總,你沒事吧?”
簡秋關(guān)切地問道,大概趕回來太急的緣故,我注意到她臉上都是汗。
“沒事,就是受到了一點驚嚇!
我淡淡說道。
“棠姐,你沒事就好,聽到消息真的把我們給嚇壞了!我當時就說我不去雪山,就在這里陪你的,你還非不讓。結(jié)果你看看,是不是出狀況了?”
安明朗仔仔細細從上到下打量了我一遍,心有余悸地數(shù)落道。
“我沒事,不過,葉淮舟出事了,我們必須去救他!”
時間緊迫,我根本就顧不上和他們寒暄什么,我迅速環(huán)顧了周遭一圈,隨后,壓低了聲音對他們說道。
簡秋雖然入職我公司時間不長,但葉淮舟經(jīng)常在我辦公室進出,一來一往她也知道葉淮舟是誰。
聽我這樣說,兩人面色都微微一變,安明朗連忙小聲問我:
“棠姐,舟哥他出什么事了?他現(xiàn)在人在哪里?”
酒店大廳時不時人來人往,并不是適合談話的地方。
我和他們一起移步到了簡秋的房間,而我自己的房間,我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極大的心理陰影,再也不敢踏進那里半步。
在簡秋房間里,我快速把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
聽我說完后,安明朗和簡秋都驚訝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覺得整件事都很不可思議。
“棠姐,聽說緬北那個地方很亂,黃賭毒泛濫,還時不時發(fā)生暴亂,而且最近聽說那邊還有很多電詐團伙在搞詐騙,不管你是什么人,背景有多牛逼,只要被帶到那個地方,都會被折磨得生不如死,而且,很難活著回來。舟哥他那么英明神武的一個人,怎么會突然被那種極端分子所綁架?”
安明朗緩緩說道,而他的話,讓我的心更是陡然一沉。
我隱隱有一種預(yù)感,葉淮舟這一次被綁架,該不會是因為我的緣故吧?
我前腳剛和樂言簽署了協(xié)議,后腳他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如果他真是因為我,而突然墜入那無邊的地獄,那我真的是罪大惡極,連我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了。
我的心情一下變得更加復雜,我站起身來,急得根本就坐不。
“明朗,現(xiàn)在對方要求我?guī)е磺f現(xiàn)金到云南瑞麗的一個鎮(zhèn)上,放到他們指定地點,否則他們就會對葉淮舟撕票。你趕緊聯(lián)系公司財務(wù),讓他們先從公司賬上打一千萬到我賬戶,我們先按照對方說的來做!
“一千萬?還是現(xiàn)金?還要放到對方指定地點?”安明朗驚得張大了嘴巴,“棠姐,這樣我們太被動了,對方要是拿走現(xiàn)金卻還是不放人,我們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
“瑞麗……那個地方距離緬甸很近很近,孟總,你絕對不能一個人帶現(xiàn)金過去,那邊很危險,而且你現(xiàn)在,還懷著身孕!
簡秋整個過程都眉頭緊鎖,她冷靜地說道。
“我也知道,但現(xiàn)在葉淮舟在她手里,如果不按照他們說的做,他很有可能會沒命。無論如何,我決不能讓淮舟出事!他要是有三長兩短,我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我說著說著,忍不住聲音都哽咽了起來。
“棠姐,我們明白你的心情,你別擔心,我們大家一起想辦法!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報警吧!云南這個地方我們?nèi)松夭皇欤F(xiàn)在對方在明,我們在暗,決不能就這樣貿(mào)然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安明朗扶著我的肩膀說道。
“我也贊成先報警,不然的話我們太被動了,現(xiàn)在根本就不知道對方究竟是誰!
簡秋這時候也說道。
我點了點頭,從口袋里掏出了電話。
然而,我剛想要報警,我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我一看,還是那個云南當?shù)氐奶柎a,于是,我迅速將電話接起。
沒想到,我還沒說話,電話那頭就傳來了那個女人沙啞又狠厲的聲音:
“孟晩棠,收到我送的見面禮了吧?你的行蹤我一清二楚,希望你最好別耍什么花招,一切按照我的吩咐乖乖照做。如果讓我發(fā)現(xiàn)你們報了警,那只怕葉淮舟這條小命,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我渾身都驚得顫栗了一下!
明明我們?nèi)齻人都在房間里,可為什么,我卻覺得對方仿佛長了一雙眼睛在我們身上,竟然連我們的一舉一動,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