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飛速奔至了張院長的辦公室,正好,張院長在辦公室里等著。
看到我過去,張院長的面色十分和藹,對我的稱呼也變得尊敬起來:
“孟總,這次真的多虧你推薦的這款藥,不僅解決了醫(yī)院人滿為患的問題,也讓整個安縣的防疫壓力降低了很多。政府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令解除全面封控,最近也有不少媒體找上門來報道這次安縣的防疫事跡,我也特地在采訪中為你這款藥做了宣傳。”
張院長看著我的目光里,透著十分的感激。
而對我而言,沒有什么事情,比從被人否認到全面認可,更令我有成就感了。
“張院長,我們作為企業(yè),能夠貢獻綿薄之力,也是我們的榮幸。謝謝您大力推薦這款藥,我也很慶幸這次來了安縣,聽到安縣現(xiàn)在解除全面封控的消息,我也很激動。”
我連忙笑著說道。
“這是我們這么多年以來,第一次有一款中成藥的藥效超越了抗生素,多虧你前期堅持給葉先生用藥,才得以讓我們看到這款藥在對抗這次病毒中的神奇效果,也讓我反思很多?磥,我們老祖宗留下的東西,的確是寶貴的財富!
張院長發(fā)自內(nèi)心地說道,隨后,他又告訴我,他打算把這次安縣的抗疫事跡寫成報告,并且把這款藥在這次防疫中取得的效果如實匯報給上級,好讓這款藥能夠得到更廣泛的推廣。
我和張院長正暢聊著,而就在這時,萬醫(yī)生突然敲了敲院長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萬醫(yī)生對張院長說:
“張院長,門外有一位男士想要見您,說想來這里找個人,他自稱是霍氏集團的總裁!
霍氏集團的總裁?
那不就是霍璟川嗎?
他怎么會突然跑到安縣來?
我心里一陣詫異,而張院長聞言,立刻便讓萬醫(yī)生把他請了進來。
霍璟川一走進張院長辦公室的門,我便聞到了那股極其熟悉的男士淡香氣息。
我詫異地轉(zhuǎn)過頭去,正好看到他身穿一襲深藍色西裝,風(fēng)塵仆仆地出現(xiàn)在門口,而他的身后,跟著一襲黑色西服的海源。
霍璟川在看到我的那一剎那,他先是狠狠一愣,繼而臉上竟罕見地綻放出一絲笑意。
還未來得及和張院長打聲招呼,他便徑直奔到我的面前,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他竟不由分說把我擁入懷里:
“棠棠,你沒事吧?你怎么跑安縣來了?我一聽說你被封控在安縣,立馬就趕來了!”
就仿佛我們之間從未爆發(fā)過任何矛盾那般,霍璟川的話語里,飽含著對我濃郁的關(guān)心和說不出的親昵。
然而,我并沒有覺得感動,相反,我卻感覺到一陣強烈的難以適從。
我慌忙推開他,立刻和他保持了足夠的安全距離,我說:
“謝謝霍總關(guān)心,我沒事。你應(yīng)該是來找張院長的吧,你們聊,我先出去了——”
我并不想和他多說什么,禮貌地回應(yīng)了之后,我便立刻繞過他,徑直往門口走了出去。
“霍先生,您怎么有空來我們這里?來來來,快請坐!
我的身后,傳來張院長熱情招呼霍璟川的聲音。
我并沒有回頭,無比迅速地離開了張院長的辦公室。
當我再回到葉淮舟的病房之時,葉淮歌并不在病房內(nèi),而葉淮舟此時已經(jīng)按捺不住體內(nèi)的洪荒之力,明明他的傷還沒有好全,卻已經(jīng)開始對著墻在練習(xí)俯臥撐。
看著他這一副不要命的模樣,我慌忙上前阻止:
“你怎么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你現(xiàn)在還不能做劇烈運動,萬一傷口崩開怎么辦?”
之前的尷尬情形已經(jīng)被我們拋開,葉淮舟聽我這么說,他笑嘻嘻地說:
“沒事,傷口都結(jié)痂愈合了,我這身體,免疫力杠杠的,根本不用擔(dān)心!
他絲毫沒把我的話當回事,又繼續(xù)雙手摁在墻上吃力地做著。
我看見旁邊放著一盒盒飯,料想他鐵定是還沒來得及吃,于是我又催促他:
“葉淮舟,你先把飯吃了再說!
“這飯我姐買的,沒有一樣是我愛吃的菜。我真的懷疑,她就是故意的!你說世界上哪有這樣的姐姐!”
葉淮舟憤憤吐槽,惹得我忍不住強憋笑意:
“你和你姐不會從小就這樣長大的吧?感覺你兩在一塊,根本就無法愉快地聊天。”
“我和她能聊天才怪,她仗著比我大兩歲,從小就故意欺負我。要不我為什么不想繼承家業(yè),就因為不想和她待在一塊。”
葉淮舟笑著吐槽道。
可我卻看得出來,他吐槽歸吐槽,心里倒是并沒有多討厭他姐姐,不僅如此,他們姐弟兩實際上很關(guān)心彼此,否則,他姐姐也不可能一聽到他受傷,立刻就不顧一切趕到安縣來。
“行了,你快別運動了。不管是不是你愛吃的菜,你現(xiàn)在都得好好補充下營養(yǎng)。安縣現(xiàn)在解除封控了,等你出院,我們差不多就可以回去申城了,申城那邊還有一大堆的事情。”
我見葉淮舟仍舊在練習(xí),于是對他說道。
“你就放心吧,就我這個體格,哪怕一兩頓不吃,也照樣沒什么問題。不信我把你抱起來試試,抱你就跟拎小雞一樣,根本就不費力!”
葉淮舟大概太久沒有運動,他仍舊逞強,一個轉(zhuǎn)身后,他突然俯身把我一下整個人抱了起來。
我壓根沒有料到他會這么做,一時間驚得大呼了一聲,而下一秒,就聽到他發(fā)出一聲炸裂的“臥槽”,緊接著,我被他重重摔在病床上,而隨即,他整個人都一下壓在了我的身上!
“葉淮舟,你怎么了?”
我見他臉上冒出冷汗,面部表情扭曲,一時驚得壓根顧不上自己,慌忙關(guān)切地問他道。
他仍舊壓在我身上,那張俊朗的臉龐離我的臉無比接近,他疼得齜牙咧嘴,一只手用力摁壓著腹部,好半天才終于緩過勁來:
“剛剛真應(yīng)該聽你的話,好像傷口,真……真的崩開了!”
“真的嗎?讓我看看——”
我聽到他這么一說,急得下意識就要從床上蹦起,想看看他的傷勢,可誰曾想,我直接忽略了他就壓在我身上。
我這么一蹦,嘴唇一下便挨到了他的臉,這無疑意味著,我居然……親了他一口!
那一剎那,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我的大腦剎那間嗡嗡作響,腦子頓時有些空白,而偏偏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了霍璟川清冷的聲音:
“你們,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