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六月的如意算盤打得很好。
她就不出去,只躲在暗處用暗器傷人。
當然了。
對方也不是傻的。
同伴被暗器所傷后,他們必定有所防備,也會順著動靜尋到許六月這頭來。但對于許六月而言,她怎么都是躲在暗處的人。那些人一旦靠近了她,她就有法子對付他們。
畢竟在屋子里,一片漆黑,她有的是藏匿的位置。
外頭不同!
至少,外頭具體有多少人,都分布在什么地方,她尚未得知。
一切正如同許六月預(yù)料中的一般。
靠近了!
那些人動作很慢,但卻一步步朝許六月這頭靠近。
許六月抽出了匕首,正蓄勢待發(fā),打算給予最先出現(xiàn)的人致命一擊。
可誰知,就在這個時候!
宗母那頭,突然‘嘭’的一聲。
像是門被踹壞了?
而隨著那一聲響聲,原本打算到許六月這頭的人,紛紛加快的腳步,朝宗母那頭奔去。
打斗聲,隨之而來!
許六月瞧著這情況,也不能再低調(diào)處理了。
只能飛出了屋子,加入到打斗之中。
原來,宗母早就已經(jīng)察覺了不對,時刻注意著外頭的動靜呢。就連碧玉和蓮花,也被初八的喵喵聲給吵醒,頓時發(fā)現(xiàn)了工作室不大對勁兒。
宗母一直沒出手,也是抱著跟許六月一樣的想法,打算悶聲解決。畢竟,這大過年的,也不好驚動村子里的人。
可誰知,來人雖會些武功,但未免也太不夠打了。宗母就這么踹了一腳,對方竟沒能扛?直接就被踹出了屋子,還毀了宗母的一扇房門。
“碧玉!蓮花!”
許六月閃身加入到打斗中,道:“你們負責看好姚娘母女和我娘我妹!剩下的人交給我們!
說罷,正巧一個蒙面人舉著大砍刀就朝許六月砍來。許六月身子微微側(cè)開,伸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腕。然后,在對方尚未反應(yīng)過來之際,硬生生把對方的手給掰斷了。
‘咔嚓’聲和大砍刀掉落到地上的聲音,幾乎是同時傳來的。
許六月呢?并沒有因此停手。
而是伸出一只腳,直接把對方絆倒。再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用匕首把對方的腳筋給挑了,讓他無處可逃。
“!”
蒙面人吃疼,沒能忍住叫出了聲。
許六月得到這一聲痛吟的提醒,又迅速伸手卸掉了那人的下巴,讓他不能咬舌自盡。
這一系列的動作完成后,又有蒙面人送上門來尋死了。
許六月也不著急站直身子。
只撿起了一旁被蒙面人落下的大砍刀,直接朝來人丟去。趁著那人躲避的功夫,一個橫掃腿,就把蒙面人給絆倒了。
宗母那頭呢?戰(zhàn)況更為慘烈。
到底是功夫高,所以圍著宗母的人也多。只是為了不臟了自家的院子,宗母并未對那些人下殺手。而是哪里痛就打哪里,打得對方都內(nèi)傷了。
許是知道自己不是宗母等人的對手,那些蒙面人終是步步后退。
為首的人,更是直接下了命令:“撤!”
許六月和宗母看著一個個飛身起來的蒙面人,也沒上前去追。而是趕忙點亮了燈,查看院子里的情況。
東西沒丟。
人也沒受傷。
只是宗母那間屋子的房門,倒了一扇。但好在只是倒下來了,并沒有壞掉。從來安上去以后,又是一扇好門。
至于那些蒙面人?
能走的都走了,只剩下一個被挑了腳筋的,還有一個受銀針所傷,當場斃命的。
碧玉最先上去查看了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蒙面人。
探了探鼻息,又摸了摸脈搏。
發(fā)現(xiàn)那人沒了生的跡象,立即就上前來,小聲稟報道:“夫人,斷氣了!
許六月聽言,連忙讓姚娘和啞娘帶著孩子們回屋去,生怕嚇壞了她們。只說是小事兒,不必害怕。
姚娘和啞娘也不傻,看著這動靜如此之大,自然不可能是小事兒。只是許六月不讓她們在外頭待著,她們也只能乖乖回屋。一來,是怕孩子受不了。二來,也是怕許六月?lián)摹?br>“找個地方埋了吧!
許六月看了那人一眼,就知道自己射的位置很準。
當時,她是根據(jù)那人說話的聲音,來判斷那人的位置和大致身高的。所以,銀針射出去的時候,直接就朝那人的心臟方向射去了。
別瞧著銀針又細又小。
那玩意兒一旦射入了心臟,也是能殺人于無形的。就連對方死了,在不會留下一滴血,干凈得很。
“抬去獨角山吧。”
宗母緩緩走了過來,交待著碧玉:“不用埋,直接丟半山腰就是!
山里頭有胖虎和花花在,就當給它們加餐了。
說罷,又深深看了許六月一眼,道:“余兒的暗器,你用得很順手。方才出手時的動作,也很是漂亮。這種打法,我倒從未見過。”
淺淺的一句話,卻意味深長。
畢竟,許六月的輕功還是跟宗余學(xué)的呢。
一個小小的鄉(xiāng)村丫頭,怎么會在一片漆黑的情況下,能把暗器用得如此精準?并且,出手對付蒙面人時,狠辣而利落,絲毫不見拖泥帶水。
“夫君離開之前,曾教我用過這玩意兒。我閑暇時沒少練習,今夜正巧派上用場了!
說罷,眸子一垂,便朝地上那被挑斷了腳筋的人望去,道:“至于這挑腳筋的手法,也是跟夫君學(xué)的。夫君當初挑許家那老虔婆的腳筋時,我多看了幾眼。”
反正宗余也不在家。有什么事兒,就推給宗余唄。
她開口閉口就是暗器和挑腳筋,全然不提自己的格斗術(shù)。
宗母也是個聰明人,并且早已將許六月當成了一家人。許六月顧左右而言他,她自然也不會再追問。
只道:“你學(xué)東西倒是學(xué)得快,難怪余兒肯教你!
說罷,又瞟了那活口一眼,問:“哪來的?誰的人?”
那蒙面人下巴還沒安上去呢,哪里能回答得了宗母的話?
只是一臉驚恐地盯著宗母和許六月,痛苦得面部都扭曲了。
興許,是沒想到宗母和許六月的身手有如此之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