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兒怕許六月一個人搞不定,也跟著回了工作室。
在幫忙將許家人都捆上以后,她悄悄問了許六月一句:“還有那兩個女人呢?你打算怎么辦?”
說罷,怕許六月不懂,又道:“就是許家沒被抓來的那兩個女人!難不成你真的相信,她們是無辜的?”
“你看呢?”
許六月沒有著急給答案,而是將問題拋回去給了沈清兒。
沈清兒聽言,撇撇嘴,道:“當(dāng)然是不可能啦!她們那一房的人要是無辜的,我沈清兒把腦袋給你劈下來,當(dāng)?shù)首幼!?br>說罷,沈清兒又道:“別人糊涂,我可不糊涂。一開始那幾條瘋狗相互咬著,咬得多厲害啊?不管是許家那個幺子,還是許牡丹,都說那一房人參與其中了。
兩個老家伙雖說沒開口承認(rèn),但也一直沒否認(rèn)啊!只有那對母女,一直在喊冤。最后啊,還是那個胖嘟嘟的小子哭了以后,兩個老東西才開的口。
可是六月,你不覺得,那兩個老東西開口說話時,太過突然了嗎?而且他們認(rèn)了罪以后,就不再讓許牡丹跟許青天說話了。
要我看啊,那兩個老東西分明就是想保住他們家唯一的孫子!”
“嗯!
許六月聽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甚是欣慰:“我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
“那……看來我們倆的想法,都是一樣的?”
沈清兒有些高興。
高興她跟許六月有了相同的看法。
“要不這樣吧?我們?nèi)枂柲莻許牡丹,你覺得如何?許牡丹現(xiàn)在在柴房里,肯定是被許家其他人給‘瞪’死了!心里頭的怨氣,還不知有多深呢。
我們?nèi)査,也好知道那對母女具體做了什么可惡的事兒,你覺得可好?”
“嗯!有點(diǎn)兒意思!
許六月又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不過……許家的人太臭了,我可不想再進(jìn)柴房。你要是好奇的話,你去問。”
反正問不問都一樣。
許金氏母女以前就不是省油的燈。
現(xiàn)如今經(jīng)過了一番‘歷練’后,更是升級了呢。
許六月這一次,可不打算再放過許家的任何人。
所以,問與不問,都無所謂。
倒是沈清兒,心里頭好奇。
許六月不愿意進(jìn)去,那么她去。
當(dāng)然了。
沈清兒也不傻。
柴房里臭氣熏天的,她才不在里頭待呢。
而是將許牡丹給帶了出來,又在對方的耳旁說了一些什么話?然后,兩個人你問我答。約摸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吧,沈清兒才將許牡丹交給蓮花,吩咐蓮花帶許牡丹去灶房。
“怎么樣?問出什么了?”
許六月在走廊這頭等著。
瞧見沈清兒的眼睛,笑得月牙彎彎。
便問:“她都死到臨頭了,還肯告知你什么消息?”
“原本是不肯的!
沈清兒滿眼得意,道:“可她鬧了一天,肚子都咕嚕咕嚕響了。我允諾她,只要她將那對母女做過的事兒告訴我,我今晚便讓她吃一頓飽飯。
別人都是餓死鬼,她能做飽死鬼,不愿意才怪呢!三兩下的功夫,她就把事情都告訴我了。”
說罷,沈清兒又道:“你猜怎么著?據(jù)許牡丹說啊,那個許……許金氏,還有許芬芳,都不是什么好人。就連許老二,也是裝的。
她說……那個許老二平日里在家時,雖然不常出房門,但是也不像今日這般,跟傻子一樣。往常在家,若是有人說了他們的壞話,許老二也是會打會罵的。
今天什么話也沒說,就躲在媳婦兒后頭,一定是為了活命,特地裝出這樣的!”
言畢,沈清兒又道:“許牡丹還說,這一次工作室投毒的事兒,許老二一家都是知道的,根本就不像他們說的那樣,一無所知。
什么關(guān)起門來商討?都是假的!即便是關(guān)起門,那也是關(guān)起許家的堂屋門,一家人老老少少擠在一起,商量著害你的事兒。
許金氏嘛,不簡單。不過最會拱事兒的,是她那個女兒許芬芳!這一次許牡丹來工作室投毒,就是許芬芳的主意。大家伙兒最后之所以能統(tǒng)一意見,也都是因?yàn)樵S芬芳在挑唆。
許芬芳說了你好多的壞話,還知曉如何挑起眾人對你怨恨。所以啊,許家人對工作室投毒,可以說都是許芬芳的功勞。”
沈清兒一口氣將自己打聽到的事兒,都告知了許六月。
然后,整個人就像一個狗腿子似的,黏著許六月,等著許六月的下文。
可誰知,許六月什么都沒說。只問了沈清兒一句,肚子餓不餓?
沈清兒一個激靈,連忙跑去尋了蓮花。她跟蓮花一起,把剛剛吃飽的許牡丹重新捆了起來,便逃之夭夭了。
晚飯的時間要到了,能不跑嗎?
再不跑,那張與宗余相似的容貌,就要露出來了。
……
由于灶房里的剩飯剩菜被許牡丹動過了。
所以,許六月想都沒想,便直接將剩余的飯菜倒掉,開始煮新的。
姚娘休息了兩日后,精神已經(jīng)不錯了。
她瞧見碧玉不在家,許六月又一個人在灶房里忙活。便連忙披了件外衣過來,要幫許六月的忙。
許六月拒絕了兩次,無果。最后,便也由著姚娘。
只叮囑道:“你得看著你的身子骨來!若困乏或暈眩了,就趕緊回去歇著,莫勉強(qiáng)!
姚娘笑嘻嘻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道:“放心吧!都是干農(nóng)活出身的人,哪里有那么嬌氣了?”
說罷,又道:“再說了,我這兩日吃了清兒姑娘的藥。總覺得啊,這身子有力氣了哩!
“有力氣了就好。”
許六月聽言,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看著姚娘現(xiàn)在臉上的笑容,不禁想起了當(dāng)初,去勤奮村帶她脫離苦海的情景。
于是,又問了句:“你在勤奮村那么多年,對那村子里頭的人,很是熟悉吧?”
“熟……”
姚娘不知許六月為何會提起勤奮村。
心中雖有些酸楚,但還是應(yīng)道:“我對那個村子里的人,印象太深了。即便是化成灰,我也都能認(rèn)識。”
“既然熟悉,那就再好不過了。”
許六月打完了碗里的雞蛋,突然問了句:“你幫我仔細(xì)想想,勤奮村里,有沒有哪個男人,是想娶妻,卻一直娶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