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天的功夫,菜苗子就長大能吃了。這速度,跟隨身空間有得一拼啊!
看來這靈地的土,不管是去到哪里,都能發(fā)揮其最大的‘靈力’!
嗯……
如此一來,她豈不是很快就能成為寧國最大的供藥商?
哎喲~
這距離數(shù)錢數(shù)到手抽筋的日子,恐怕不遠(yuǎn)了!
懷著激動的心情,許六月連忙將自己手中的包子包好,小跑過去拿起了包袱。
她笑嘻嘻的,喜悅之情無法掩飾。
就連一旁接開水的宗余,在看到她的笑容后,都有些恍惚。
然而……
誰又能想到。
前一刻還笑顏如花的許六月,在打開包袱的那一瞬間,立即就僵住了臉。
“這!是!什!么!”
她拿起了一根半大的苗子,朝宗余望去:“這就是你說的長勢喜人?”
是!
長得是挺好的。
可比起她剛從隨身空間里挪出來那會兒,也就長了那么……那么一厘米左右吧?
若說比起普通的泥土,這靈地的土,確實要好上一些?删瓦@么個長法,哪里就能摘了?
“不好嗎?”
宗余依舊是一臉的淡漠,但眼神卻露出了幾分無辜:“從撒種子到長那么高,才用了幾天的功夫。我今日瞧見時,都有些驚訝。”
。。
撒種子?
我撒你個仙人球呀!
人家被種到菜地里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根又肥又壯的苗子了!
“那……那也不能吃!”
許六月忍著要賞宗余爆炒栗子的沖動,咬牙切齒道:“你看它,像是能摘的樣子嗎?”
“你不是說過,越早摘的青菜越嫩嗎?”
宗余緩緩上前,拿著一根苗子就掐。
“嗯?挺好的!
那隨意的模樣兒,就好像是在說:你看,多嫩啊,吃起來肯定好吃。
“嗯……越嫩越好吃!”
許六月白了宗余一眼,沒好氣道:“那你倒是摘點能吃的青菜唄?你把我花生苗給摘了,算哪門子的事兒?”
雖說花生葉沒毒,也能吃。
可現(xiàn)在家里頭又不是吃不起飯,好端端的吃什么花生葉啊?讓人家好好活著,以后吃花生不行嗎?
宗余有些尷尬。
蔬菜這種東西,他是認(rèn)不太全的。
一聽說自己摘的是花生苗,立即就啞言了。
許六月看著宗余那一副糗樣兒,再看看一包袱的花生苗,心里頭也覺得好笑。
這男人,未免也太可愛了吧?
正想開口,再打趣他幾句。
轉(zhuǎn)眼,卻瞧見宗余的手腕上,似有傷口。
只是那傷口被包在衣袖里,不仔細(xì)看倒看不見。只有宗余在拿東西時,衣袖往上滑,傷口才若隱若現(xiàn)。
“大晚上的,你打開水做什么?”
許六月察覺出不對,就連語氣也嚴(yán)肅了許多。
她拉著宗余的另一只手,出了灶房,一路往堂屋走去。
這個時辰,啞娘還在宗母的屋子里繡嫁衣。
許六月若想跟宗余談點事兒,還不能回各自的屋子。只怕路過時,會讓宗母看到二人的影子,從而生了懷疑。
只能到距離灶房最近的堂屋。
堂屋已經(jīng)被當(dāng)成了倉庫,這個時辰倒不會有人來。
“怎么回事兒?”
許六月點燃了一盞煤油燈,直接就將宗余的衣袖給掀了起來: “好端端的,怎么受傷了?”
“小傷罷了,沒什么大礙。”
宗余看向許六月的眼神,帶著些許溫柔。
特別是當(dāng)他瞧見許六月對他的擔(dān)心時,心里頭竟覺得甜絲絲的。
“小傷?”
許六月握著宗余的手,嗔了他一眼:“皮開肉綻若是小傷,那什么才叫大傷?”
她的語氣有些著急。
幾分責(zé)備之中,又帶著幾分連她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心疼。
其實……
類似宗余身上的傷,許六月曾經(jīng)也受過無數(shù)次。每一次受傷,她也跟宗余一樣,連眉頭都不曾皺過一下。
對于以前的她來說,只要不死,總是無礙的。皮肉之軀,但凡還能愈合,就不是什么大事兒。喊疼,只會顯得自己矯情罷了。
可如今呢?
當(dāng)傷受在了宗余的身上,她成為了一個目睹者。這一切,就再也不能是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兒了。
“過來坐下!”
此時此刻的許六月,顯得尤為霸道。
她拉著宗余的手走到桌子旁,用力將他摁下。
然后,從隨身空間里拿出了止血消炎的草藥,碾碎給宗余敷上。
“自己那么大個人了,身上又不是沒有帶藥。傷口已經(jīng)深得見骨,也不知曉自己包扎!
許六月一邊熟練地給宗余包扎傷口,一邊碎碎念:“好在這傷口沒惡化,要不然有你罪受的!
說話之間,包扎的程序已經(jīng)進(jìn)行到了最后一步。
只見她快速將布條交叉,用力扎了個結(jié)。
直到發(fā)現(xiàn)宗余因為吃疼,而稍稍顫了顫睫毛,這才作罷。
“說吧?怎么受的傷?”
許六月并不打算輕易‘放過’宗余。
而是在幫宗余包扎好了傷口后,再度開口詢問:“是不是宗家那頭的人……”
“不是!
宗余說過,不管什么事情,都不會瞞著許六月。
如今見許六月再次詢問自己,便笑了笑,道:“是傭兵團那頭出了點事兒,下頭的人來尋我。不曾想,小尾巴沒甩掉!
“跟來的小尾巴很多?是什么來頭?竟能將你給傷了!
許六月蹙眉,問道:“傭兵團那頭,還好吧?”
對于許六月來說,宗余的身手極好。
能讓他受傷的人,應(yīng)當(dāng)不多。
“人數(shù)不多,也就幾個。只是他們招數(shù)狠毒怪異,又會布陣,不好對付。我一時失神,才不慎受了傷。
不過你放心,這幾個人都被解決了。胖虎和花花,又有幾頓飽餐!
對于追到了萬福村的人,宗余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
因為在這個村子里,還住著他的家人。對敵人手軟,便是對自家人的不負(fù)責(zé)。
“那些人是英武團的人,在寧國的眾傭兵團里,排前三。這一次與我們的人起沖突,完全是因為我們的人接到了他們先盯上的任務(wù)。”
許六月提出的問題,宗余都一五一十的回答:“這個任務(wù),對于他們來說,是傭金豐厚。但對于我們而言,卻牽扯到了宗家。
六月,我得離開村子一陣,去將這件事情處理好。光憑著我們傭兵團的人,恐怕沒法對抗英武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