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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六月看著那冰糖葫蘆,咽了咽口水。
倒不是因?yàn)樽祓,而是金言的話,?shí)在說得太天真了。
什么呀?
給個冰糖葫蘆就當(dāng)是哥哥疼愛妹妹了?
誰是你妹妹呢?
莫名其妙的,還占上我許六月的便宜了?
得了吧!
你這哪里是疼愛?你這分明就是想通過我,而走上日進(jìn)斗金的光明大道啊。
“你這誠意……還真是不小。
許六月知道有一個詞,叫適可而止。
所以這一次,她并沒有再拒絕金言。
而是伸手接過了那五個銅板,順著金言的話,道:“行吧!既然金言哥哥那么大方,我便不跟你客氣了。
這錢呢,我收回來。兩串冰糖葫蘆,就當(dāng)是你請我吃的吧!
言畢,又將那一棒扎的冰糖葫蘆往金言那頭推了推,道:“至于這些冰糖葫蘆,我就不要了!
“那包子鋪……”
“包子鋪我是要開的呀!”
許六月點(diǎn)點(diǎn)頭,一臉嚴(yán)肅樣兒:“但開一個鋪?zhàn)幽,畢竟不是擺地攤,所以還是得慎重。
那鋪?zhàn)拥牡囟卫玻笮±,還有合伙人啦,都不能隨便的!所以……”
許六月將話說到此,故意頓了頓。
看著金言那滿臉期待的樣子,略顯遲疑:“呃……這樣吧!你若想跟我一起做呢,也不是不行。畢竟金爺爺是個好人,你身為他的孫子,一定也不賴!
“那是自然!”
金言下意識挺直了腰桿子,十分自信。
而就在這時,許六月突然話鋒一轉(zhuǎn),道:“但是……人好歸人好,卻不代表適合做合伙人。
再說了,金爺爺一直反對你經(jīng)商。為了能讓你回去學(xué)醫(yī),他連你的攤子都給攪了。要是我跟你一起做買賣的話,豈不是也得承擔(dān)風(fēng)險?
所以……對于我們倆聯(lián)手這一件事兒,我還得仔細(xì)考慮考慮才行!
“還考慮什么呀考慮?”
金言有些著急,道:“你放心吧,我家老頭子就算針對呢,也只是針對我一個人而已。即便他心里再不爽快,想要把我們的鋪?zhàn)雨P(guān)了,那也還得考慮你啊!
他這么喜歡你,不會對你下毒手的!”
( ⊙ o ⊙ )!毒手!
這詞,用在金老大夫身上,還真是用得……清新脫俗啊。
許六月嘴角抽了抽,打算見好就收:“聽你這么說,似乎也有點(diǎn)道理!不過……我還是要考驗(yàn)考驗(yàn)?zāi)悖?br>這樣吧,我給你幾個任務(wù)?你要是能完成得好呢,我就跟你一起干。你要是完成得不好,這件事兒就算了!”
“什么任務(wù)?”
“第一個!你趁著這幾天的功夫,去將錦州城所有賣包子的地方,都走上一遍。”
許六月想了想,道:“然后呢,仔細(xì)去觀察人家是怎么賣包子的?客人多不多?什么時候客人最多?大家伙兒最喜歡吃的是什么包子?老板在賣包子時,是怎么接待客人的?
順便,再把每個地方,每一種不同的包子,都買上一個,親口吃了。然后再告訴我,誰家的包子做得好,好在哪里?有沒有什么值得我們學(xué)習(xí)的地方!”
“這個我知道!這叫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
金言一看許六月說起做買賣的事兒時,頭頭是道。
于是,心里頭對以后自己要走的掙錢之路,更有信心了。
許六月也不打擊他的積極性。
點(diǎn)了點(diǎn)頭,當(dāng)作認(rèn)同。
緊接著,繼續(xù)道:“這第二個任務(wù)呢,就是去走訪錦州城大大小小的商鋪?纯茨睦锏牡囟危容^適合開包子鋪。
那個地段的人流多不多?商鋪的租金如何?房主的人品如何?都要打聽清楚!”
“這簡單。”
金言從小就在錦州城里長大,對錦州城大大小小的街巷,再熟悉不過了。
對于許六月交待下來的兩個任務(wù),他信心十足。
“那你就去辦吧!
許六月朝著金言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便開始打發(fā)人:“等我下次進(jìn)城時,自然會去找你了……了解情……況……”
許六月正說著話呢,突然覺得自己的眼睛好像花了。
于是,伸手揉了揉眼,再往金言的身后望去。
。。
娘呀,這是誰?這不是她那離家多日的便宜夫君嗎?
一身玄色的勁裝,挺拔的身姿。嘴角似笑非笑,手握一把軟劍,就這么安安靜靜的站著。
相較于前些日子,身上多了幾分憔悴和滄桑。但總體來說,人還是很精神的。
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
總之……
明明是一個冰冷如霜的人,可此時,卻顯得格外柔和。
“你回來啦!”
許六月也不知怎么的,在確定了對方不是幻覺后,心跳竟突然開始加速。
她一把將自己面前的金言推開,像個孩子似的,往宗余那頭奔。
推金言時,動作粗魯,險些沒讓金言摔了個四腳朝天。
可即將奔到宗余面前時,又突然輕盈了腳步。看起來雖說還是古靈精怪的,但卻透了幾分姑娘家的斯文。
“小心。”
宗余下意識伸出手,去接住許六月。哪怕她已經(jīng)放緩了步伐,可依舊擔(dān)心她跑得太快,會摔著自己。
以至于緊張之下開的嗓,竟還帶著幾分沙啞。
“你在這站多久啦?怎么也不叫我呢?”
許六月許久未見宗余了,心里頭說不高興是假的。
她一邊開口詢問,一邊抬起宗余的手臂,四下打量: “你是剛回到城里嗎?有沒有受傷?這些日子在外頭過得好不好呀?”
奇怪。
許六月問詢的聲音,明明有些漫不經(jīng)心。
可怎么聽到宗余的耳里,就喜滋滋的呢?
“剛到城里,沒受傷,我很好!
他笑著摸了摸許六月的頭,用最簡短的話,回答了許六月所有的問題。
語氣雖淡,可眼神卻飽含溫暖。
幾日不見,這丫頭倒會關(guān)心人了?磥硪院蟀,還是得時常出去走走,她才能念著他呢。
宗余笑看著許六月,心里甜得像是掉入了蜜罐里。
可誰知……
這蜜罐還沒待夠呢,卻突然聽到對面的小姑娘來了句:“哦,沒受傷就好!家里頭還有一堆的活兒在等你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