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霜悄然地向顧陌寒遞去一個眼色,那目光之中帶著急切的情緒與明顯的暗示。她的眼眸微微閃動,仿佛在訴說著內(nèi)心的焦灼與不安。顧陌寒瞬間會意,微微抬眸,與溫明霜對視,那一瞬間,目光交匯,似有無數(shù)的話語在其中流轉(zhuǎn)。
而后,他輕輕頷首,動作雖輕,卻仿佛帶著一種堅定的力量。
兩人佯作順從之態(tài),一前一后跟著下人緩緩步入房間。剛一進(jìn)入,他們便立刻警覺起來,身體微微緊繃,如同拉滿的弓弦,隨時準(zhǔn)備應(yīng)對可能出現(xiàn)的危險。
顧陌寒的目光迅速掃視四周,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他的眼神銳利如鷹隼,仔細(xì)地觀察著房間的每一處細(xì)節(jié),心中暗自揣度著是否有刺客暗藏其中。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神色凝重,仿佛在思考著各種可能的情況。
而溫明霜則微微瞇起雙眸,裝出酒醉未醒之態(tài)。她的腳步虛浮,身子輕輕搖晃幾下,那模樣仿佛真的是被美酒所困,以免被人輕易識破破綻。然而,她的內(nèi)心卻在飛速運轉(zhuǎn),籌謀著后續(xù)的應(yīng)對之策。
二人先是屏氣凝神等待片刻,確認(rèn)門外無人偷聽后,這才對視一眼,開始交流。溫明霜面帶幾分微醺之色,臉頰染上淡淡的紅暈,那模樣嬌艷動人,然而頭腦卻依舊清醒。她微微蹙起眉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憂慮,那憂慮如同淡淡的云霧,籠罩著她的眼眸!邦櫞笕耍銓褚怪掠泻慰捶?”她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急切。
顧陌寒輕撫下巴,神色凝重,仿佛在思考著一個重大的問題!八麄兾淞ν{不成,如今怕是想用你的名節(jié)做文章了!彼穆曇舻统,充滿了擔(dān)憂。
溫明霜心中煩躁,輕輕揉了揉眉心,那動作輕柔而優(yōu)雅!澳俏覀兪侵苯与x開?還是……將計就計?”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猶豫,仿佛在權(quán)衡著各種選擇。
“將計就計?”顧陌寒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更多的是驚訝。他不明白溫明霜為何如此提議,今日乃是圣上生辰,若被人察覺……后果不堪設(shè)想。他滿心憂慮,眉頭緊鎖,仿佛在為即將面臨的困境而擔(dān)憂。
溫明霜這才發(fā)覺顧陌寒有所誤會,臉頰微紅,急忙擺手解釋道:“并非你所想的那個意思……一會兒溫蓉必定會帶人尋至此地,若你我二人清醒地站在此處,豈不是正好能證明她別有用心?況且,說不定父皇一時高興,還會直接賜婚呢!彼穆曇艏鼻,仿佛在努力解釋著自己的想法。
可誰知顧陌寒聽完這段話,嚴(yán)肅地?fù)u搖頭。他的眼神堅定而決絕,仿佛在守護(hù)著什么珍貴的東西。“不可,我們手中并無證據(jù),今日你把她逼得太緊了,若一會她來,咬死我們二人私會,那該如何?”
即使他現(xiàn)在也很想娶溫明霜,但他不能以溫明霜的名節(jié)和名聲開玩笑,她上一世最在意的便是這些,絕不能讓她再次以身犯險了。他的心中滿是對溫明霜的疼惜,那疼惜如同溫暖的陽光,照亮了他的內(nèi)心。
雖然見顧陌寒如此堅定,但溫明霜還是想勸說他,正欲開口,門響了。二人立刻警覺起來,如同驚弓之鳥。顧陌寒也迅速從溫明霜旁邊撤離開來,站在一邊,動作敏捷而果斷。這樣一來門外的人也挑不出什么破綻。
“吱呀”門開了。只見沈弈有些擔(dān)憂地走了進(jìn)來,眼神卻緊緊盯著顧陌寒。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仿佛在審視著一個潛在的敵人。
溫明霜看見來人,有些驚訝,剛剛在宴席上,沈弈早早也離席了,為何會出現(xiàn)在此?她不禁開口問道:“沈弈!你怎會來到此處?”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仿佛在探尋著一個謎底。
沈弈仍是盯著顧陌寒,冷笑一聲:“哼,不來此處,好讓你們二人在這里私會被人抓到把柄嗎?”即使在回答著溫明霜的問題,但他仍緊盯著顧陌寒,眼神里充滿了敵意。
顧陌寒絲毫不回避他的注視,“沈世子說笑了,我與公主殿下被人帶到此處,正有理說不清呢,怎么您直接給我們二人定性私會?“他的聲音沉穩(wěn),帶著一種自信的力量。
沈弈這才聽明白顧陌寒的話中的意思,“你是說……有人陷害與你們二人?“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仿佛在思考著這個可能性。
顧陌寒正欲告訴沈弈緣由,溫明霜卻有些猶豫的拉住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沈弈溫蓉關(guān)系不錯,若無證據(jù),沈弈誤會了怎么辦。溫明霜的眼神中充滿了擔(dān)憂,仿佛在為即將面臨的困境而焦慮。
顧陌寒回給了溫明霜一個安心的眼神,示意她不要害怕。那眼神溫柔而堅定,仿佛在告訴她,一切有他。這才把緣由告訴了沈弈。
沈弈看著二人親密的互動,心里有些許的不舒服,但隨后顧陌寒的話,更是讓他內(nèi)心震驚。只見他瞪大了眼,滿臉震驚,甚至不可置信地后退了幾步,“竟是阿蓉?不!阿蓉不是這樣的人。”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震驚和懷疑。
果真如溫明霜內(nèi)心所料,溫明霜不想與他多廢話,拉著顧陌寒的衣袖就準(zhǔn)備向外走,卻又被顧陌寒反著拉了回來。溫明霜有些許生氣的抬頭看向顧陌寒,只見顧陌寒微微笑著,十分篤定地說,“世子別急,是與不是,一會二公主便會來,不如我們?nèi)讼卤P棋吧。”他的聲音沉穩(wěn),帶著一種自信的力量。
沈弈看著顧陌寒,皺著眉頭,并未多言。
天色微暗,賞荷宴已經(jīng)快要結(jié)束了,溫蓉正在河邊與世家女子交談,只見她眼珠一轉(zhuǎn),狡黠地笑了笑“呀!長姐怎得不見了,剛剛在宴會上如此瀟灑,怎么偷偷出去躲閑了?”
說罷,她又喚身旁的一名宮女“剛剛你有看到長姐嗎?”
那宮女只是低著頭回應(yīng)“回稟二公主,長公主剛剛在偏殿中去了。”
溫蓉回頭微微一笑,對著旁邊的官小姐道“那我們?nèi)タ纯撮L姐罷,小心出什么事兒了!
是啊,好戲,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