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川一邊整理女兒的書本,一邊問道:“你有什么打算呢?”
“我想讓你幫我查一下,鄭彩琳和江安,有沒有什么小辮子可以抓一下。”
“如果她們沒有,那么她們的家人的也行!
總之,她不挑,是把柄就行,她們誰都可以。
就是,把柄在手,天下我有。
陳川拿著書的動作一頓:“你打算跟鄭家,撕破臉?”
以他家老婆那圓滑的性格,應(yīng)該不至于吧?
“那倒沒有!鄙蛳α耍骸拔抑皇窍胱屗齻儌z,安分一點(diǎn),別來惹我。”
被人欺負(fù)到門口,她反擊一下,不過分吧?
沈溪覺得很合理。
鄭家人要是惱,就惱唄。
反正,玩陰的,她有陳川,她怕啥。
都說民不寫官斗,但,她沈溪要是橫起來,也要把這些官拉下馬。
說到底,在那個名利場上混的人,誰屁股上沒沾點(diǎn)東西?哪個經(jīng)得起細(xì)查?就是鄭懷明,官聲那么好,他私下捫心自問,沒有過一點(diǎn)……徇私?
他要不徇私,江安是仗著誰的勢那么囂張?
陳川笑著問她:“這回,你不打算跟鄭懷明告狀嗎?”
沈溪聳聳肩:“我們跟他之間,能有什么情份?”
一次兩次,做人還是得有自知之明。
人家兒子兒媳都發(fā)配“邊疆”了,你再找上門去,就是自討沒趣了。
沈溪很識趣的,找上門去能不能見到人先不說,就算見到,人有親疏遠(yuǎn)近,比起陌生人,當(dāng)然還是兒媳婦比較親。
再說了,鄭懷明要是能約束江安,就不會縱得兒媳婦越來越囂張。
他要說對江安的性格行事完全不知,沈溪倒要懷疑,他是怎么坐上如今這個位置的。
沈溪承認(rèn),鄭懷明是個好官,在他任上,經(jīng)濟(jì)和民生都有很大的改善,社會風(fēng)氣也很好,但好官不代表他是一個好的家長。
看看宣仔,再看看他的兒媳,就知道,他對家里人的管束,很無力。
所以沈溪根本沒打算指望他,他要能管得住,早管住了。
沈溪從小到大,都明白一個道理,靠山山倒,靠海海干,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陳川笑了:“其實(shí),你家老公,還是挺靠譜的!
財寶趕緊跳起來:“還有你女兒,你女兒比你老公,還要靠譜!!”
喲!
夫妻倆對視一眼,然后同時把小家伙給抱起來,陳川咯吱她的腋窩,沈溪摳她的腳心。
財寶不怕癢,但她喜歡別人跟她玩撓癢癢的游戲,她喜歡不癢裝癢。
果然,爸媽一上手,小家伙就樂得找不著北了,差點(diǎn)哈喇子都淌了出來。
開心地直翻肚皮蹬腿兒。
一家三口又是好一通玩鬧,等鬧夠了,夫妻倆又續(xù)上之前的話題。
“我這次不打算找鄭懷明,我打算自己弄她們!”
對于江安和鄭彩琳那種人,你不打痛了她們,她們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陳川點(diǎn)頭:“加油!”
“別光嘴上說說加油,來點(diǎn)實(shí)際行動呀!
“沈小姐,你剛剛還說,要靠自己,不靠別人!
“你不是別人,你是我老公!
好有道理,無法反駁。
他伸手點(diǎn)了點(diǎn)老婆的額頭:“我發(fā)現(xiàn)了!
“發(fā)現(xiàn)什么?”
“小禍頭子,原來是遺傳到你呀!
“胡說,我這是……為民除害!
“行了,你不用管了,這事我?guī)湍戕k了!标惔ㄆ鹕,繼續(xù)幫女兒收拾桌面上散落的書,他拉著財寶,教她一本一本地收拾好,放在書柜里擺得整整齊齊。
“乖寶,記住,以后自己的玩具和書本,都要自己收拾!
財寶有點(diǎn)不樂意:“我還小呢,爸爸收!
“你是大寶寶了,之前不是說,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嗎?”